“今天教你舞蹈禮儀。”
他赤著腳站在客廳的中央,那條吉普賽風格的大地毯上。
或快或慢,或深或淺......我雙腿失了力氣,為了不讓自己掉下去,我用手環住了他的肩。
“殷太太做得很好,我不教你都會了....”“你....你別說了....”“寶貝,下面再緊點。”
殷山的話是魔咒。
我太羞恥了,大概再純潔的圣女都會被他魅惑成最業務熟練的妓女.....最后我全身都貼著他,不知道是在夢里還是在現實里。
就好像在處處都是絕路的迷宮,找不到出路,唯有跟著殷山,才能走出去,可是走出去還是一片黑暗。
絕望中有希望,希望后面還是絕望。
那就是莫比烏斯環,在任意的變化下,都保持不變,不變就是無限.......那真是一場終身難忘的鋼琴課和禮儀課。
我無法再直視客廳里的鋼琴。
那位教學的老師是個亭亭玉立的女子,氣質高雅,面帶微笑,只是每次上課時我總能看見兩個放蕩的身姿交疊,弄得我不得不低著頭,驅逐眼前的殘影。
.殷山給我的兩次教訓,讓我學乖了三年。
這三年,我照著他的心愿完成課程,每天像圈養的金絲雀一樣,做著主人想做的事情。
我和他不怎麼講話,除了他所熱衷的性愛,我們似乎配合得無比完美之外,這場婚姻就是個笑話。
他每天回來處理事情到深夜,我每天上課到疲憊,兩個人連正常夫妻會說的關愛的話都吝嗇。
太扭曲了,這三年太扭曲了...只是總有些事情在打亂這種詭異的平靜。
我以為我這輩子就這樣了,我和殷山之間最多只會停在“殷先生”、“殷太太”這兩個稱呼上。
但那都是我以為。
而且是我先打破了那個“我以為”。
明天一定走劇情!!結果今天又開了小破車,都怪殷山吧。
第9只春見
其實殷山很少會帶我出去參加什麼應酬,即使有些場合他需要一個太太作為附屬品。
我也樂得自由自在,反正我一個只有初中文憑的beta,再怎麼樣看也配不上他這個頂級alpha,出去了也是丟人,我絕對“體諒”殷山。
但是那一次,殷山破天荒地帶我去了一個酒局,我也不明白這個酒局有多麼的重要,總之殷山讓我去,我這麼個閑散人士又有什麼不去的理由呢?我拿起放在旁邊的領帶,做著一個賢妻該做的事情,踮起腳幫他系領帶,順便問了句,我該準備些什麼嗎?我記得那天的殷山和往常有些不一樣,露出了一個可以稱得上溫暖的笑容,然后和我說不需要太過莊重。
可即使是這樣,我還是拿出了壓箱底的西裝,把自己收拾干凈,免得給相貌堂堂的殷先生丟面子,畢竟我還掛著一個殷太太的名分。
.晚上的時候,司機把我們送到了一棟小別墅,下車的時候,殷山示意我勾住他的手。
殷山和我說,這是要為他剛回國的發小接風,那個alpha是從他們還沒有分化開始就一直玩在一起的,十多年了,即使在不同的國家,感情還是很好。
那座別墅裝修得金碧輝煌,我們進門的時候,會客廳已經來了不少人。
殷山笑著和其中一個alpha緊緊抱在了一起,然后兩人一陣噓寒問暖,我猜那就是殷山口中的發小了。
我站在一邊盡量讓自己像個隱形人。
環顧四周,盲猜有十多個alpha。
此刻倒是慶幸自己是個beta,如果是omega的話,在這樣的情形下怕是會被信息素榨成渣渣。
隱形人計劃失敗,殷山摟著我的肩把我拉到他身邊:“陶非,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太太,虞椿。”
我敢發誓,我絕對在那個陶非臉上看到了一絲尷尬。
不過這大概就是一秒鐘的事情,他很快恢復了正常,然后掛上笑容:“殷太太你好,我是殷山的發小,陶非。”
“你好。”
我吧,就對著不熟的人話多不起來。
我心里清楚得很,這個時候,我只需要面帶微笑,莊重大方就可以了,這是我從交際禮儀課上悟出的豪門交際必殺技。
.吃飯的時候,幾個alpha討論著生意,我只需要低著頭吃我的東西就好了。
偶爾有幾個omega夫人和我聊天,我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話,人家覺得無聊了,自然會放過我了。
一切都看似很正常,直到其中一個油膩的男人開口:“殷總的夫人看起來很年輕啊。”
我拿著筷子的手頓了下。
我對這種中年油膩alpha有點童年陰影,便干笑兩聲想要混過去了,旁邊的殷山笑意不達眼底:“王總的太太也很年輕,成年了嗎?”本以為事情就那麼過去了,只是我也不明白那位油膩男王總為何對我如此執著,總是時不時要提起“殷太太”這三個字。
我心里犯惡心,像是吃了塊大油肉,最后幾次連頭都沒抬。
我真的不明白,就不能讓我隱形嗎?我扯了扯殷山的袖子。
這麼多年來除了上床,我們第一次配合地那麼完美,殷山看懂了我的意思,小聲在我耳邊說:“我去和陶非打聲招呼,然后我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