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微不明不白地看了他一眼,就一眼,讓他下身硬得發疼,只能通過更加深入激烈的性交來緩和。陳微快被他撞碎了,眉頭又擰起來,周邵言摸著他柔軟的嘴唇,突然手腕被陳微柔柔抓住。
手指被柔韌濕滑的舌頭舔過,陳微就帶著那麼一臉即將要高潮的表情,伸出舌頭舔他手指上被狗牙戳傷后留下的疤口,猶覺不足般,把他的手指含進嘴里,瞇眼張著唇細細舔弄。
周邵言動作停滯了一瞬間,轉而操得更狠,陽具前端一下捅進了隱秘宮口,被緊緊箍住,他額頭上青筋都一跳一跳,手指有些粗暴地在陳微濕熱的口腔里攪弄,合不攏的嘴角墜著黏乎乎的口水,像是也被操了。
陳微短促地叫了一聲,還是有點痛,他身體忍不住想要蜷起來,腿被惡狠狠地打開,又被操到子宮里了,他眼角滲出點淚水,含著周邵言的手指模糊地說:“嗚!嗚好喜歡你……”
他以為自己已經盡力說得夠大聲了,但這四個字在哭吟聲中一閃而過,輕極了,周邵言甚至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抽手摸著陳微臉頰。
“再說一遍,寶寶。”
他又叫寶寶了。陳微不知道為什麼,身體被恐怖的歡愉所俘獲,心里卻漲得幾乎發疼。
既然是演的,說得過分點也沒關系吧。
他卻不好意思了,低眉斂目,聲音講秘密一樣,“愛你……我愛你。”
第二十二章
這是陳微第一次對別人說我愛你三個字,場景,時機都近乎荒謬,而對象也沒有搭腔,只是俯身吻住了他。
陳微心跳快得發慌,有種落不到實地的失重感。
后來他們好像又到床上去做,陳微前面被弄得有點受不了了,握著周邵言的東西往后穴插,沒擴張,進得很艱難,一點一點地往里插,直到沒入大半。
周邵言把他攬在懷里,兩個人身上都是又熱又潮的,肌膚黏在一起。抽插幾次后,穴口變得濕軟,交合漸漸順利。
一整天,陳微除了剛才在桌上那會兒就沒坐過,他渾身沒力氣,骨頭都是軟綿綿的,任周邵言擺弄。
就著這個側臥的姿勢做愛,他身體像艘小船搖搖晃晃的,眼皮逐漸變得沉重,意識也越來越遠,只有嘴里還時不時地哼唧兩聲。
周邵言掰陳微的下巴去親他時,才發現懷里的人已經昏睡過去。
他啄了口陳微的嘴唇,起身,去把直播關上了。
第二天,陳微醒來時,窗簾縫隙里透出來的陽光恰好照在他眼睛上,他下意識埋頭,臉頰貼到的不是枕頭,而是溫熱的皮膚。
他撐起身子,發現自己枕在一條胳膊上,就這麼動了一下,他肩膀酸痛難忍,腰上也沒勁兒,又倒回去了。
周邵言被陳微弄醒,他動了動環在陳微腰上的手臂,帶著晨起后的沙啞道:“早。”
陳微聽見他的聲音,才搞清楚此刻的狀況,茫然地回了個:“……早。”
昨天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了,而周邵言也沒走,留宿了。
他們現在的姿勢很尷尬,周邵言完全是把他抱在懷里睡的,兩人嚴絲合縫貼著。
光是這樣也就算了,陳微動了動腿,感覺到周邵言還插在他身體里面,可能是含了一夜含習慣了,他醒來甚至沒有第一時間發現。
難道周邵言也做著做著睡著了?
陳微想了想那個畫面,有些滑稽。他撐著手臂起來,兩個人相連地方一點點分開,沒被堵住之后,他穴里頭失禁一樣往外流精液。
他坐直身子,小腹深處也有種輕微的脹痛感。他還記得昨天晚上攝像頭壞了,所以他們只能播聲音,他記得自己為了增強真實性,對周邵言說了我愛你,后面到底發生什麼了?為什麼他全身都很痛?
“今天不要去上班了,休息一下。”周邵言抽紙幫他擦了擦,又是個從背后把他給環住的姿勢,很自然。
擦完之后,陳微感覺周邵言用臉貼上了他的后頸,肌膚相觸的那瞬間溫暖舒適。他思緒一時有些混亂,身體沒有動彈。
周邵言又用額頭抵著他,吻了吻他后背的肌膚。
陳微被驚到一樣,重重地推開了環在腰上的手臂。
氣氛變得有些凝重。
陳微試圖離開這張狹窄的床,剛挪了兩下,胳膊被握住了。
他轉頭,周邵言正在看著他,眼睛漆黑,帶有某種情緒,握住他的手從胳膊下移到手腕,又到了手指。
他沒有用力,陳微慢慢把自己的手抽出來,“我們這樣……不好。我不是說你不好,我們應該分清楚。直播時候說的話,做的事……和下播之后沒有關系。”
陳微費力地組織著語言,說話磕磕絆絆的,“要是你想下播后……繼續,就像電子廠里大家那樣,臨時的,我,我都可以的。”
電子廠里有很多臨時夫妻。工人們丈夫老婆不在身邊,跟同一條線上干活的同事看對了眼,為了解決需求,臨時搭伙過日子,也有滋有味的,幾個月就散了,以后誰也不認識誰。
周邵言不說話,陳微低著頭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