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的重心放在韓渡秋和隊伍的磨合上, 藍恒長久以來的耳提面命起了作用,隊伍磨合效果比想象中好。
或許是冬天異常寒冷的緣故,燕城的春天回暖緩慢, 訓練完的少年裹著厚厚的隊服回家,外套表面都覆上白霜。
他打開客廳墻壁上的燈,屋子里一個人也沒有, 他洗完澡穿好睡衣鉆進溫暖的被窩里。
半夢半醒間他聽見開門聲,少年抱住上床的嚴雪宵,下意識在男人身上蹭,兩人只隔著薄薄的睡衣,他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距離有多近。
“好好睡覺。”
清冷的嗓音從頭頂上方傳來,他依然抱住嚴雪宵不放,感覺朦朦朧朧間在親他。
少年被擺弄成各種姿勢,纖瘦的腰折成不可思議的弧度,他只能哼哼唧唧被親吻。
早上吃飯時他的腰酸得坐不直,坐在屏幕前紅著耳朵說:“以后大家別發東西了。”
「唔,兒媳婦學以致用了嗎」
「有天賦夠勤奮,這樣的老婆上哪兒找」
「考慮下貓貓崽的身體」
「得喝點牛奶補補」
沈遲望見牛奶的字眼,腦海里浮現出昨天淌著牛奶拍打的畫面,嗆得整張臉都紅了。
「崽崽臉好紅」
「你是成年崽啦」
「日常想和兒媳婦搶崽子」
「首先你要能買下小貓直播」
「那我還是默默磕糖」
TTL的隊長咳嗽了一聲:“明天比賽認真訓練。”
「收到!」
「TTL季后賽沖啊」
「讓MAR的粉絲跪著叫爸爸」
「進前三甲!」
藍恒看著沈遲電腦上的彈幕,可以說一個比一個張牙舞爪,他不禁好奇沈遲會如何安撫,然后他就聽見少年輕描淡寫的一句:“要拿就拿冠軍。
”
藍恒:……想起來粉隨正主
季后賽第三天依然在燕城體育中心舉行,TTL走到休息區坐下,藍恒明顯感覺出MAR眼神不善。
他不得不慶幸今年季后賽還好沒賽中采訪環節,不然以他們隊長的性子多半會不自覺嘲諷全聯盟。
解說席上的方升泉留意到TTL換人上場:“這個時間點換韓渡秋上場TTL野心不小。”
一旁的段世聽出方升泉的意思,藍恒上場對TTL來說是更穩妥的做法,倒不是他歧視殘疾人,替補在配合上總是吃虧點。
他接過話茬:“TTL想拿個季軍獎杯回去吧。”
季軍雖然和第四只差了一名,但所有人都會津津樂道季軍是誰而第四名無人過問,比賽的殘酷或許體現在此。
賽事的官方直播間上五百萬人,帝企鵝的老會員指正段世的措辭。
「小紅毛盯的是冠軍獎杯」
「VF和SWL兩座大山了解一下」
「天成不要牌面的嗎」
段世對韓渡秋這名選手并不了解,資料上說原來是名不受歡迎的主播不知怎麼被沈遲挖來打職業。
這次韓渡秋從替補變為主力上場,段世擔憂這名選手能不能扛過大賽的壓力。
他下意識關注韓渡秋,這位坐在輪椅上的選手若論槍法比藍恒好不少,但聯盟不缺一流槍手,缺的是頂尖槍手。
他在心里做出評價,這是名水平不錯的選手,不過這點差距足以讓TTL的積分超過排在第三的天成。
當最后一局比賽開始前,TTL的分數已經超過五分之差的天成,只不過與第二的SWL相比依然有七十分的差距。
「季軍穩了」
「只有兩天比賽了,決賽不拉垮季軍沒問題」
「不過也到天花板了」
「年前就有人說天花板可現在呢」
「粉絲怎麼來帝企鵝了,季軍天花板還不滿足?想拿冠軍先看自己有沒有實力」
段世沒想過TTL能摘冠軍,季后賽第一天他還不敢想象TTL有機會拿季軍。
他朝大屏幕望去,安全區慢慢縮到房區的范圍,SWL和TTL這兩支隊伍的距離在逐漸縮小。
方升泉點評著比賽:“SWL是一支整齊劃一的隊伍,三名隊員都是青訓營出身,培養的默契不是別人隊伍可以替代的。”
而嚴氏的會議室,瑞文做著新區的工作匯報:“新區第一期建設完畢,速度比計劃快了整整半個月。”
嚴雪宵靜靜聽著。
會議結束黃秘書拿著整理好的文稿走進會議室,望見男人邊翻文件邊聽比賽解說。
他突然感覺自己知道了不得的秘密,即便不能在對方身邊,這兩人誰也離不開誰。
*
另一邊比賽場館里,沈遲操控角色在房子背面停下腳步:“前面有人。”
韓渡秋不知道沈遲怎麼知道的,但在藍恒不斷的念叨下,他沒有沈遲的話準備好戰斗的準備。
解說席上的段世語氣驚訝:“韓渡秋竟然是第一個提槍的。”
「看他坐輪椅的份上,以前的爛事都不好意思提」
「惡意狙殺職業選手比誰都來勁」
「殺人對他才是正常狀態」
段世望著彈幕心里的好奇愈發濃厚,不知道這個韓渡秋有什麼過人之處。
很快他就明白了,當場上只有TTL、SWL及MAR一頭獨狼外時,TTL為了十分生分數選擇攻樓。
攻樓無法放在什麼時間都是危險的舉動,然而TTL投了個煙霧彈便打算進攻,連見多識廣的方升泉看呆了。
「這麼隨意的嗎」
「SWL滿編」
「最后一把怎麼開始放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