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我準備答應的時候,有人說話了,順手拿走了文件最上方的資料。
「我覺得比起給她錢,不如少給她派點活,這份報表你應該親自做吧?」
說完,他將資料放到宴離面前,善解人意般向我微笑。
不是,你倆打擂臺別帶我啊?
更別帶上我的千萬級獎金啊?
你們把我這個打工人放在什麼地方了!這份工作就該我做!
我趕緊將資料搶了回來,生怕哥哥被宋淵的邏輯說通。
畢竟他經常覺得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給我錢不如多教我一些處事方法,由宴離帶著我闖蕩職場會更容易打通人脈。
我對這種想法嗤之以鼻。
畢竟我是堅定的唯錢主義,此生男神是財神爺,擋我財路如同斷我生路。
我當即怒目而視:「我愛工作!誰也不能跟我搶活!嫂子你放心談戀愛,工作交給我!」
說完,我生怕宴離反悔,放下需要簽字的文件,拿走新活就跑!
11
就在我忙得天昏地暗不知天地為何物的時候,聽說有人上了天臺。
吃瓜的心和事業心產生了糾紛。
最終還是吃瓜的心暫時取得勝利,畢竟活還能回來做!
我來到樓頂時,里里外外好幾層人,最前面的幾個我尤其熟悉。
辦公室摸魚三人組。
此時他們面色凝重地看著站在護欄邊上的女生。
她哭得梨花帶雨,過了很久,才在勸解員的勸導下說了話。
只見她透過勸解員死死地盯著宴離。
「宴離哥哥,我要你和那個男人分手!和我在一起,要不然我就跳下去死給你看!」
她指著我哥哥,聲音尖厲。
我震驚了,剛想痛罵這女人不要臉。
可想到現在的情況還是不要刺激她比較好。
原以為宴離會跟著勸解一下,或者先把她騙下來再說。
誰知他看了哥哥一眼,臉上有些恐慌。
我也跟著看了一眼。
哥哥緊盯著那個女生,皺著眉薄唇緊抿。
身邊還有人在道德綁架。
「好歹是條人命,你個大男人讓讓人家小姑娘怎麼了?還是分手吧!」
「兩個大男人怎麼可以談戀愛?好惡心啊!怪不得人家妹子氣得要跳樓。」
也有稍微理智點的,可還是在勸哥哥:「要不你們分一下吧,先把人救下來再說。」
野獸從小就知道趨利避害。
宴離氣場強大,陰沉著臉在暴怒邊緣,一看就不好相與。
他們就都來逼迫哥哥。
終于宴離暴怒了,他實在害怕哥哥會因此放棄他。
對他來說,這段感情一直是他強求來的,其實主動權一直都在哥哥手上。
他是可以囚禁哥哥,獨占哥哥。
可比起兩情相悅,誰又能忍受相互折磨的痛苦。
「我根本不認識你!要跳就跳,別來我面前礙眼!」
宴離暴怒的一句話,讓那個女生心痛得無以復加,邊說邊往外面走了幾分。
激動得不行:「我明明一直在關注你!為什麼你不看看我!」
「我看個屁!神經病!」
短短的兩句對話,惹來眾怒。
他們紛紛譴責宴離,痛斥同性戀,甚至將國家關注的生育責任、社會現象都怪到了同性戀頭上。
壓下好一頂帽子,道德綁架都是一群好手。
群情激動,維護治安的人有些攔不住了。
我看不過去,偷偷越過防線也站上護欄邊,以道德綁架反道德綁架:「哥哥,你們要是分手,我就跳下去!」
眾人傻眼了:「……」
哥哥有些怒了:「你別胡鬧!趕緊下來!」
誰知道我哭得比那個女生更加慘烈:「她拆我 CP,就是想逼我去死,你們要是分手,我這就死給你們看!」
這一刻,女生忘了哭。
眾人忘了道德綁架。
哥哥忘了……不,他估計想抽我。
我避開他的眼神,梗著脖子,更加不要面子,邊哭邊悄悄靠近那個女生。
「我死了算了!
「你們不當著我的面嘴一個就是不尊重我!沒有面子地活著不如死去!我死了算了!」
「砰!」
我怒意滿滿飛快地一腳把那女生踹下欄桿。
猛地撲到她身上就是兩個大比斗,尤不解恨又踹了兩腳。
最后瘸著腿被哥哥扶起來。
他上下打量了我兩眼:「沒傷著吧?」
「腿有點疼。」
「崴到了?」
「不是,我自己掐的。」
「……」
哭不出來沒辦法啊,只能出此下策。
那個女生含淚被抓去做思想教育,我們各回各家。
原以為了結了個大麻煩,誰知道最大的麻煩還在家里等著。
回到家,就看到爸媽坐在沙發上。
我這才知道天臺的事已經上了電視,包括我不要臉的發言。
我有些心虛。
可爸媽沒看我,只是緊盯著哥哥。
然后把我支開,他們三人開始了談話。
我回到房間后就開始給嫂子發消息:「爸媽好像知道你們的事了。」
對面回復得很快:「那他沒事吧?愿意帶我回家嗎?我也想正式見見咱爸咱媽!」
媽的,比我還不要臉,這就開始改口了。
我想了想還是照實回復:「估計在挨批,他們不會這麼快接受你們的。」
可我沒想到爸媽不只不接受,還極其叛逆,竟然給哥哥安排了相親。
他們覺得像宴離那樣的公子哥只是一時興趣,要是哥哥當了真一定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