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一看,好幾瓶都空了。
我想了想把他扶上樓,一直到哥哥門前。
沒想到的是,他看著挺重,我竟然也扶得動。
可就在我想開門的時候,門從里面打開了。
哥哥手里拿著一塊毯子,我從他臉上移到宴離臉上,竟然又再次秒懂。
「哥,你是怕宴離哥冷嗎?」
哥哥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被我扶住的宴離。
「不是,我有點口渴,想去喝水。」
我沒有拆穿他,因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將暈死過去的宴離遞給哥哥,興奮激動得無以復加。
哥,當 1 的機會,咱別錯過!
然而哥哥沒接,甚至想關門,于是我就看到,我以為醉得暈死過去的宴離突然支棱起來,就想撐住門。
我目瞪口呆。
本以為這是個沒腦子的暴躁修狗,可原來,最傻的那個竟是我自己?
6
那天,宴離哥還是被哥哥趕出了門。
之所以這麼聽話,是因為哥哥說過,只要他不強來,就愿意試試看。
當時我多嘴問了一句,那萬一試試還是不行呢?
宴離的表情登時就變了,眼睛幽深,偏執陰沉。
讓我沒由來地發個冷戰。
頓時我就明白了,世家大族培養的繼承人怎麼可能是個只知道逞兇斗狠的暴躁修狗。
這明明是只狼啊!以修狗的形象接近獵物,只等著目標放松警惕,就會一擊而中。
所以我該怎麼和他說,哥哥和宋淵一起去競標項目了呢?
就在我為哥哥和宋淵獨處而擔心的時候,宴離早就收到了消息。
視頻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我只能看到飛速掠過的背景,和他緊抿的嘴唇。
光是看著就能感受到他在暴怒的邊緣。
可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已經競拍成功的項目被他橫插一腳,反而成了話事人。
每天緊盯著兩人,生怕哥哥被宋淵拐走。
聽說宋淵給哥哥送了條領帶。
宴離立馬吃飛醋,他用一百萬的價格讓我把那條領帶偷出來。
我可恥地猶豫了。
怎麼說這都是別人送的心意,拿給他算怎麼回事。
于是我拿他給的錢買了根一模一樣的過去,然后眼睜睜地看著宴離把那條領帶剪得稀巴爛。
我:「……6。」
實習期我在自家公司上班,沒透露身份,也沒遇到傳說中的職場霸凌,有點無聊。
但我發現了一件事情。
知道哥哥男女通殺,所以他對身邊的同事都不假辭色,嚴肅內斂。
可這依舊擋不住狂蜂浪蝶。
看著從哥哥辦公室走出來的秘書,她雙目含春,臉頰通紅地聞著哥哥簽字的角落。
滿眼癡迷。
察覺到我的目光,她又飛快轉回冷淡高傲的模樣。
瞥了我一眼,隱含警告。
這個世界怎麼了,人人都是變態嗎?
然而不等我多想,晚上就出事了。
宋淵打電話過來時,我正在客廳敷面膜。
忽然聽說哥哥被他那個秘書下了藥,我是一臉懵逼的。
確定了這個世界不正常!
宋淵因為項目的事情正在出差,宴離有事回了趟家。
所以今晚就哥哥一個人去談生意,陪客戶嘛總歸是要喝點酒的。
誰知道宴離一天沒跟著,就出了這樣的事!
我慌忙換了衣服下樓,給哥哥打去了電話,手機被掛斷了,再打過去就成了關機。
我趕緊給宴離打電話。
別人不清楚,我倒是知道的,宴離一直都把控著哥哥的去向。
我懷疑他裝了定位器。
7
等我趕到酒店時,正好看到一個女人衣衫襤褸、狼狽非常地被丟了出去。
那個人是哥哥的秘書。
沒時間管她,我趕緊打聽了房間號,拉著家庭醫生就跑,絲毫沒注意說話之人異樣的神情。
在我到達門口時,才明白了那人未說出口的話是什麼意思。
透過沒關嚴的門縫,我看到了散落一地的衣服。
耳邊是哥哥斷斷續續的哭腔。
我的腦袋轟的一聲就炸了,臉紅成一片。
身邊的家庭醫生也有些尷尬地笑笑,他抬了一下眼鏡:「看來不需要我了。」
我知道,他之所以這麼淡定是因為不知道里面是兩個男的。
其中一個還是京圈太子爺。
只要他在這守著,按照宴離的性格,他下半輩子就不用愁了。
因為哥哥不會愿意公開兩人的關系,而宴離一定會為了哥哥拿出封口費。
即使他非常愿意有人宣揚出去,讓人知道,哥哥是他一個人的。
可哥哥沒松口一天,他就要憋屈一天。
為了不打擾到他們,我將門輕輕帶上,走近時那聲音更清晰了幾分。
我滿臉通紅,被迫聽了墻角。
我在他們隔壁又開了間房,不得不說,秘書小姐還是很有情趣的。
這一層都是情侶套房,來住的人基本都是那什麼事,所以隔音也不會特好。
我再次感嘆一下這世界的變態,耳邊是不間斷的異聲。
一直響到后半夜,哥哥的聲音都啞了,我看了下手機,半夜三點。
我哥哥的命也是命啊!
可我阻止不了,只能拍拍墻泄憤。
然后就聽到對面一個重物砸在墻上,我……消停了。
宴離哥應該心里有數,不會由著藥效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