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悅愣了愣,只覺得臉皮陣陣滾燙。
顧雪城冷冷道:“雖然你生性放蕩,但既然做了本座的妾,承雨露時也要略微收斂一些,不能像服侍白晨雨的時候,那般不知羞恥。”
周悅面紅耳赤,忍不住咬緊了牙關,昨晚,昨晚明明是顧雪城故意逼著他……
他心中陣陣絞痛,勉強維持住平靜的語氣:“我明白了,謹遵帝君教誨。”
顧雪城胸膛微微起伏了兩下,又冷冷道:“你就不想看看,本座道侶賜了你什麼點心嗎?”
不等周悅回答,顧雪城就緩緩揭開了那黃金圓蓋。
周悅只覺得胸口仿佛被一柄極其沉重的鐵錘,狠狠錘了一下。
黃金圓蓋下面,竟然是一碟精致的紅糖糯米餅。
顧雪城嘲諷般笑了笑:“本座曾經以為,你親手做的糯米餅,是天底下獨一無二的美食。直到如今,本座才發現,本座道侶做的糯米餅,更加美味一些。”
周悅啞聲道:“是嗎?那真是恭喜帝君了。只是我如今沒什麼胃口,只怕浪費了帝君道侶的好意。”
顧雪城扯了扯唇角,眼底卻一片寒涼:“怎麼,昨晚本座讓你吃飽了?這可是本座道侶親手所做,你一個小妾,怎敢怠慢本座道侶?”
周悅深深吸了一口氣,不想再和顧雪城做這些無謂爭執,只能拿起一塊糯米餅,忍著屈辱,慢慢吃了起來。
出乎意料的是,這塊紅糖糯米餅的味道,竟然和他親手做的幾乎一模一樣,金黃酥脆的皮,雪白軟糯的米,濃稠的紅糖餡兒,還有黑芝麻、核桃碎……
周悅吃著吃著,難以控制地想起了當年那些日子,眼眶漸漸有些酸澀。
“是不是一模一樣?”顧雪城輕笑道,“你看,你也沒什麼特別的。”
周悅沒有反駁,近乎麻木地吃完了一塊糯米餅,就在這個時候,門外侍女稟告,清風明月使求見。
周悅衣衫不整,想要回避,顧雪城毫不在意地摟住了他,讓他坐在自己大腿上:“坐下。”
周悅仿佛孌寵一般披著紗衣,坐在顧雪城大腿上,只覺得臉皮陣陣滾燙,只能盡量把臉埋在顧雪城胸膛里,無比屈辱的同時,又暗暗慶幸來的是不太熟悉的清風明月,而不是林思韻陸子霖他們。
清風明月走了進來,目不斜視地跪下施禮:“清風見過帝君。”
“明月見過帝君。”
顧雪城淡淡道:“有消息了嗎?”
清風使拱手道:“啟稟帝君,煙波樓那邊傳來消息,白晨雨在碧庭湖出現過,屬下已經派人前往打探。”
周悅心頭微微一震,他們這麼快就找到白晨雨的行蹤了?
顧雪城瞇了瞇眼睛:“繼續打探,一有消息,立刻回稟本座。”
清風明月齊聲道:“是!”
清風明月退下之后,周悅心中有些忐忑,忍不住偷偷觀察著顧雪城的臉色,沒想到顧雪城垂下眸子,兩人正好四目相對,周悅被逮了個正著。
顧雪城垂眸看著他惴惴不安的表情,冷笑道:“怎麼,方才還一副假正經的淡然模樣,一聽說那人的消息,就坐不住了?”
周悅硬著頭皮道:“帝君,那日我已經說了,愿意承擔所有責任,要殺要剮,任憑……”
顧雪城直接打斷了他:“你說了,本座可沒有答應。”
周悅深深吸了一口氣,幾乎有些卑微地哀求道:“帝君,他還年輕,又在那種地方長大,性子過于偏激,是我沒把他教好,一切都怪我,帝君可否稍稍寬恕一二……”
顧雪城忍無可忍一般閉上了雙眼,雪白的下頜繃得緊緊的,似乎狠狠咬緊了牙關,而后他忽然睜開眼睛,冷冷道:“你想讓本座對他寬恕一二?”
周悅趕緊點了點頭。
顧雪城看著他,忽然翹了翹唇角,露出一個有些殘忍的笑容:“行啊,服侍本座。”
周悅呆了呆,昨晚明明已經弄了四個時辰……顧雪城還想要?可他昨晚受了些傷,此時實在不方便行房了……
周悅手足無措了一會兒,而后咬了咬牙,深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爬下床,在顧雪城身前跪下,輕輕摸上了那冰冷的玉石腰帶。
顧雪城死死盯著他的一舉一動,臉色愈發難看,忽然咬牙切齒道:“不是在這里。”
周悅愣了愣。
“你以前不是假裝害羞,不肯讓本座點燭嗎?”顧雪城冷冷道,“要想本座放過他,就在外面服侍本座。”
周悅僵住了,顧雪城什麼意思?他要自己在外面,在外面的白玉欄桿旁邊……
顧雪城勾起唇角,一字一頓道:“只要你肯,本座就對他手下留情,如何?”
周悅怔然看了顧雪城一會兒,心底漸漸一片冰冷,最后木然地點了點頭:“好。”
顧雪城死死盯著他,仿佛沒想到他居然答應得如此爽快,而后顧雪城霍然起身,幾乎盛怒一般,狠狠揪著周悅的長發,把衣衫凌亂的周悅半拖半拽了出去!
走廊上的侍女們嚇了一跳,眼角忍不住偷偷瞥著周悅,個個面紅耳赤。
顧雪城大怒道:“看什麼看?!退下!!”
侍女們驚慌失措地跑了下去,周悅只覺得后頸一痛,已經被狠狠按在了冰冷的白玉欄桿上,雖然侍女們都退下了,可這里是靈犀峰上,云雪樓頂,鏤空的白玉欄桿無遮無掩,下面的人一抬頭就能看見……甚至其他峰的高級修士也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