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堯難耐地喘了聲,楊賀吮舔的聲音在耳邊放大,鐘鼓似的,敲在心尖兒上,季堯腦子里不自覺地浮現以往楊賀的情態,只覺越發難忍,迫切地想看楊賀。
楊賀被噎疼了,眼里都泛起了水光,他吐出含得濕漉漉的陰莖,說:“不許摘。”
季堯忍了忍,聲音含糊地撒嬌道:“公公別折磨我呀。”
“聽話,”楊賀說:“陛下要是乖,我就將陛下的精都喝下去。”
他看著掌心莖頭顫了顫,吐出汁水,舌尖舔了舔,不疾不徐道:“一滴不漏。”
季堯腦仁兒都教他勾得發疼,險些因他那麼一句話生生射出來。季堯閉上眼睛,伸手摸了摸楊賀的臉頰,指尖發燙,出了汗,黏膩又情色,縱容又寵愛地說:“繼續。”
仿佛成了一場較量,那玩意兒粗長,龜頭又大,噎在嗓子眼生疼,含得雙頰發酸,二人都汗涔涔的,情動得不行。
楊賀夾緊腿,聽著季堯沙啞的喘息聲,畸形快意越發強烈,情不自禁地張嘴將陰莖吃得更深,臉都埋了進去。季堯摩挲著他汗濕的頭發,低低地喘了幾聲,到底是忍不住,攥著頭發挺腰插入細細的喉嚨。
季堯射在了楊賀嘴里,他緩了緩,幾近迫切地扯下了蒙眼的發帶,只見楊賀眼角通紅,嘴巴里還含著白精,蹙著眉,不過須臾,就將口中的東西吞了下去。
他拿手指揩了流下來的,當真是一滴不漏地舔干凈,對季堯說:“吃下去了。”
又有點兒嫌棄,“不好吃。”
季堯眼都紅了。
他攥著楊賀的腰,一邊吃他的嘴,腥苦的精水味兒在二人口中走了一遭,呼吸粗重得不行,恨恨地揉著楊賀的屁股,說:“公公故意的,勾我呢,嗯?”
楊賀回應著他滾燙又癡纏的親吻,二人在床榻間滾了幾圈,如同兩尾發了情亟待交媾的淫蛇。楊賀不甘心,滿面緋紅,夾著他的腰非要騎在季堯身上,穴眼里草草地抹了大半罐脂膏,濕得不像話,他皺著眉,抓著季堯的手指,道:“說了不要亂動。”
季堯被他撩得火直燒,又愛又迫切,眼里都是能讓人面紅耳赤的欲色,他扣入楊賀指縫里,說:“還沒玩夠?”
“陛下只說,讓不讓我玩兒?”楊賀看了他一眼,抽出手攥住了又勃起的性器,抵在穴口要入不入的,脂膏化了,像出了水,滴滴答答地淌濕了陰莖。季堯看了一眼就移開了,渾身繃緊,眼神是兇的,緊繃的肌肉充斥著勃發的力量,如同露出獠牙亮了利爪的野獸,偏偏隱忍不發。楊賀看著季堯,恍惚之中,竟有幾分刀尖起舞的危險快意,心跳得很快,后穴都癢得不像話。
季堯嘆了口氣,摑了那白生生的屁股一巴掌,肉浪顫顫,活色生香,“給,公公要,哪兒能不給。”
他說:“只求心肝兒,給個爽快。”
他們之間的情事,一向是季堯主導,驟然楊賀拿了主動權,竟覺得別有一番快意。
那根東西生得粗蠻駭人,卻很聽話,慢慢地頂開穴肉插在里頭,楊賀要怎麼著都成,心中掌控欲大大得了滿足。
他撐在季堯緊繃的腰腹上,掌心摩挲每一寸薄韌的腹肌,頗有幾分癡迷。季堯耐著性子,偶爾磨得不耐了才頂上一記,插得楊賀呻吟出了聲,眼神都散了,濕濕的,像能掐出水。
不過一會兒,楊賀就嫌累了,遲遲不動,可底下又饞得狠,趴在季堯身上咬他的肩膀,像只發情的貓。
季堯哼笑了一聲,倒不為難他,叼著水嫩的奶尖兒,握著楊賀的腰胯從下往上頂得又深又重,把人操得快活欲死。
二人都出了一回,榻上又臟又亂,季堯壓在楊賀背上插他,他想著楊賀今日的失態,主動,忍不住拿掌心貼上楊賀的心口。里頭跳得很快,又急促,那張臉也是乖順的,眉梢眼角的凜冽都化成了水,柔媚漂亮,能讓忌憚楊賀如虎狼的人驚掉眼珠子。
可沒人能看,是他的,都是他的。
季堯咬他的耳根,拇指摩挲心口的皮肉,搓紅了,好像要取出那顆心臟問問他,喜歡我是不是?
他貼著楊賀的耳朵問了出來,纏綿悱惻,還帶了幾分誘哄的意味。楊賀濕漉漉的眼睫毛顫了顫,虛虛地望著前方,季堯捏著他的下巴讓他看自己,又問,“喜不喜歡我?”
楊賀嘴巴張了張,沒有說話。
季堯抵著他受不住的那處磨了磨,又問:“喜歡我是不是?”
“舍不得我喜歡了別人?”
乍聽見喜歡別人幾個字眼,楊賀目光落在季堯臉上,突然摟住他的脖子,湊過去堵住了季堯的嘴,舌尖勾著他,像要季堯把那句他不喜歡的話吞回去。
季堯眼神溫柔縱容,叼著他的舌尖咬了口,縱容又溫柔,低聲笑道:“不說就不說吧,你又藏不住。”
他說:“我不會喜歡別人,就喜歡你,只愛你。”
第67章 番外(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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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景五年的時候,季堯封了寒章為特使,東行查海寇。
季堯登基的這些年,天下并不太平。
季寰在位時,世家宦官橫行,而后換了新帝,閹黨勢盛,百姓苦不堪言。當時有人揭竿而起,聚眾造反,可惜多是烏合之眾,沒成氣候就被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