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了》第60章

二人誰都沒有移開眼睛。

季堯的帝位是用尸體堆就的,這些年,他們謀的就是這個位子,殫精竭慮,如履薄冰,可謂是步步為營。

可如今當真坐穩了,大局已定,卻罕見的有些悵然和迷茫,前路仿佛霧靄重重,讓人看不見方向,不知該往何處去。

季堯突然攥住楊賀的手腕,掐得好用力,一把扯了過來,緊緊抱住了楊賀的腰。他像個終于卸了勁兒的孩子,臉埋在楊賀身上。楊賀怔了怔,手僵著,珠串晃蕩,敲出幾聲碎響。

殿里靜,死一般的寂靜,帝王寢殿陳設無一不精,恢宏廣闊,便越發顯得寂寥。

楊賀將冠冕放在身旁的桌上,后知后覺地想,季堯也會害怕嗎?

他覺得可笑,季堯小小年紀城府如斯,將所有人都算計在內,弒君殺親,肆無忌憚,狠辣又殘忍,這樣的人,真的會怕麼?

可楊賀卻覺得一陣強烈的疲憊突如其來,席卷了一直以來緊繃的神經,如洶涌猛烈的洪水,手腳都有些發軟。過了一會兒,楊賀還是抬手輕輕搭在了季堯的肩膀,支撐著,沒有露出軟弱相。

季寰后來葬入了帝陵。

宮中喪鐘敲響的那一刻,陳菀菀割了腕,拿季寰常用的刻刀。內侍發現的時候,人已經沒了,血染紅了床褥,她一身素衣,神情恬淡,嘴角帶笑,嬌憨又決絕,仿佛赴一場浪漫的約。

后來,季堯大筆一揮說,讓小嫂嫂和皇兄合葬吧。

群臣一片反對聲,嘩啦啦跪了一地。

季堯倏然一笑,說,怎麼?還有別個想給皇兄殉葬的,盡管跪,跪足了三日我就成全你們。

說罷,錦衣衛齊刷刷挎著刀站到了一旁,各個冷面閻羅似的,威懾力十足。

季堯強勢乖張,行事不拘禮法,硬是將朝臣反對之聲壓了下去。

陳菀菀破格以貴人之身,和季寰合葬。

季堯又叫了一聲,楊賀。

楊賀垂下眼睛,低低地應了季堯一聲。

宮燈搖曳,燭影錯落。

季堯小獸似地蹭了蹭楊賀,呼吸輕輕的,幾乎要將楊賀一截細腰都掐斷了,黏黏糊糊地,離不開楊賀似的,“楊賀啊。”

楊賀沒有動,手依舊搭在季堯的肩上,親昵又分外的詭譎壓抑,他輕聲說:“陛下,奴才在。”

季堯的心一下子就安了。

(中)

季堯想,楊賀總知道怎麼安撫他。

這好像成了楊賀的生存本能,融入了他的血肉骨髓里,以至于他的每一個動作,眼神甚至是呼吸,都能輕易地讓季堯變得平靜。

而楊賀這個人就牢牢地攥在他的手里。

季堯竟意外地覺得興奮又滿足,像是他明知道有這麼一把利刃,能剖開他的胸腔剜出心臟,鋒利得要命,可劍柄握在他掌心。

輕輕一彈,劍身顫顫,雪亮脆弱又透著凜冽的寒光。

楊賀就在季堯身下顫抖。

帝王冠冕貴重,歷來是被人雙手捧著,如今被季堯拂落在地無人問津。

位極人臣的權宦坐在桌上,身后是銅鏡,季堯站在他身前,攥著他的臉頰親他。季堯親得癡纏磨人,虎牙尖尖的,狗似的叼住他的舌頭嘴唇又親又舔。

過分親密了,時至今日,楊賀仍舊有些抗拒,卻抵擋不住,季堯的吻越發嫻熟,輕易就能叫楊賀亂了呼吸。

他仰著細細的脖子,抓著季堯的肩膀,喘聲說:“等,等一下。

季堯一雙盈盈的笑眼看了過來,拇指搓了搓他頰邊按出來的紅印子,楊賀皮肉太嫩,堆雪一般,他聽楊賀穩著呼吸說今日是他登基的好日子,不宜做這樣的事。

季堯說:“好日子不就是應當行好事?”

他語調浪蕩輕慢,又笑了一聲,說:“今日公公這身蟒袍當真好看,我在殿上看公公宣讀詔書時就硬了。”

楊賀臉色變了變,瞪著季堯,罵了一聲:“下流。”

季堯渾不在意,反而低下頭親楊賀濕紅的嘴唇,說:“我可忍了一天了,公公都不心疼心疼我。”

楊賀的手被他抓著往下探,底下鼓鼓囊囊的,玄色龍袍都支了起來,露骨荒淫。楊賀的呼吸一下子變得越發急促,掌心都是汗,黏黏膩膩的,閃躲不開,少年帝王已經剝開了他的腰封,扯開衣裳,露出白生生的皮肉來。季堯掐著楊賀的腰,舔了舔伶仃纖細的鎖骨,看著那兩顆白肉里生出的紅珠,顏色鮮嫩,興許是季堯舔的多了,他一看就顫顫地立了起來。

季堯低低地笑了一聲,說:“還是公公的小奶子知道心疼我。”

楊賀臉頰都紅了,又羞又惱,幾乎就要一巴掌扇過去,偏又想起季堯如今是皇帝了,莫名地有幾分忌憚,徒然地伸手要遮,道:“荒唐,你不要說這些話——嘶……別咬!”

楊賀抽了口氣,季堯直接拿指頭碾了碾奶尖兒,低頭含住了另外一顆。季堯對楊賀的乳頭有種病態的癡迷,沒少狎玩,他像個嘬奶吃的孩子,只管埋在他平坦的胸前挑逗吮吸那兩顆奶子。

楊賀肩膀撞上冰涼的銅鏡,宮燈晃入眼睛,恍惚地想起今日是季堯登基的日子。

上一世,季堯登基,他跌落云端下了大牢,今日卻在同季堯行這等茍且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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