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犯渾這塊我就沒輸過。
要不是蕭斯越一直給我灌輸什麼好青年守則,我早就發瘋了。
把蕭斯越送到醫院,清洗了傷口后才發現他的額頭裂開了一條口子。
我問他:「痛不痛?怕不怕破相?」
「你介意另一半臉上有傷口嗎?」
我搖頭:「喜歡的話,什麼都不介意。」
蕭斯越目不轉睛地盯著我,跟中蠱了一樣。
「姜年,很久沒這麼近看過你了。」
「要不再查查腦子?」
蕭斯越:「……」
處理好傷口,再打了破傷風針。
我把蕭斯越送回了家。
到家后,我轉身要走。
他拉住了我:「衣服還是濕的,換件衣服再走。」
經他提醒,我才覺得身上濕漉漉的很難受,也不雅觀。
蕭斯越找了件純白色的休閑服遞給我,我想去臥室換,他把我拉去了浴室。
「洗一下再換。」
也是,汽水有顏色,弄臟了賠不起。
等我換上衣服從臥室出來,看見蕭斯越專心致志地的看著手機,耳朵有些泛紅。
我悄悄走到他身后:「在看那個妹妹的擦邊視頻?」
結果屏幕上出現了我的泳裝照。
就很詭異。
一個男人看另一個男人的泳照,還臉紅了。
「變態!」
蕭斯越一把拉過我,從我的褲兜拿出了手機。
他熟練的輸入密碼,然后一通操作后,把手機還給了我。
好家伙,朋友圈和抖音發的自拍全給我刪了。
蕭斯越暗爽的表情,似乎早就想這樣做了。
「怎麼,怕我太帥了威脅到你?」
「怕你到處勾引人,處理起來麻煩。」
「……」
危險的感覺又來了。
我根本不敢問他為什麼在我脖子上種草莓。我怕他又發瘋。
他卻看向了我的脖子,悶悶道:「別回去了,你宿舍的床太小,住不下。
」
「我一個人睡剛剛好。」
「那加上我呢?」
「蕭斯越你再說這種話,我他媽創死你!」
蕭斯越閉嘴了,臨走前,他用那種運籌帷幄的表情看著我,就像料定我還會回來一樣?
回到宿舍,室友正在看動作片。
我點了點頭,這才是正常男人的打開方式。
誰沒事看兄弟泳照的?
發現我站在身后,室友忙關了電腦:「我以為你今天不回來了。」
「你覺不覺得蕭斯越這個人很奇怪?」
「難道不是動作片都不看的你更奇怪?」
「老子是直男。」
「有人說你不是嗎?」
「……」
室友一邊打游戲,一邊問我:「姜年,你脖子上的草莓是不是蕭斯越干的?」
「誰他媽說的?」
「你倆睡醒就有了,不是他是誰?現在想想,他老搶你女朋友,是不是喜歡你?」他沒抬頭看我的表情有多不敢置信,繼續問:「你喜歡他嗎?」
「我瘋了還是你瘋了?」
6
他怎麼可能喜歡我,他討厭我還來不及。
就算是種草莓,那也是為了破壞我跟周天奇的關系。
他八成是打上周天齊的主意了。
還好我已經提醒過周天奇不要出學校了。
我記得蕭斯越有個青梅竹馬,嬌小可愛,男生一看就受不了那種。
說不定他們兩家會搞聯姻。
只不過人家在國外沒回來,等她回來了,所有人都要靠邊站。
這樣想著,心里反而怪怪的?
晚上睡覺,蕭斯越那張臉不停在我腦子里出現,弄得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起床喝了杯水,我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
老子的小熊玩偶不見了。
沒有這玩意我根本睡不著。
我趕忙把室友搖醒。
室友不耐煩的答:「蕭斯越拿走了,他說是你送他的生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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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他媽無語了。
那玩意半個月沒洗了,全是汗味,他聞不出來嗎?
我抓起外套沖到了蕭斯越家里。
「你怎麼什麼東西都搶?」
蕭斯越躺在床上,懶懶地看了我一眼:「搶女朋友還是搶玩偶,你選一個?」
當然是女朋友更重要。
可是睡不著覺的感覺太難受了,習慣這種東西怎麼改啊?
蕭斯越看出了我的為難,他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求我,我可以讓你睡我旁邊。」
「猶豫什麼?怕我吃了你?這辦法對你來說是兩全其美。」
又不是沒求過,多大點事:「算老子求你,讓老子跟你一起睡覺?」
蕭斯越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把小熊玩偶放在了中間。
我趕忙躺下:「你說話算數嗎?真的不搶我女朋友了?」
「不搶了!」
他后面還說了句什麼我沒聽清?
床太舒服了,躺上去就昏昏欲睡的。
「姜年,你今天生氣,是因為看我受傷了是嗎?」
「那你呢?為什麼要幫我擋汽水瓶?」
「我答應過要保護你。」
「兒時的戲言,不用當真。我們現在身份地位不一樣了。」
「對我來說,你還是你。」
可對我來說,我不是我了。
家里破產后巨大的落差,讓我適應不了。
我不能再隨心所欲的花錢,每次找蕭斯越玩,需要跨越大半座城市。
我吃不起高檔餐廳,他吃不慣路邊攤。
他能頓頓請我吃飯,可我連頓路邊攤都請不起他。
逛街的時候,但凡我多看兩眼的東西,他就會買下來等有節日的時候送給我,連三八婦女節都沒放過。
大概是覺得我太窮了吧。
他每次來我家里,恨不得把商場里的東西都搬來。
可我看著狹小的出租屋,放著高檔的家具和電器,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