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師尊。”
【叮~主角爽度:+5,當前主角爽度:-99+】
孟云池眉頭微動,沒說話。
當晚閔行遠拿著心經將自己悶在房內一個晚上,第二天就站在了孟云池面前,“師尊,我全都參透了,現在我可以跟著你出去了嗎?”
孟云池當即伸指一點閔行遠的額頭:“吐納。”
閔行遠體內的靈力緩緩流動,以延綿不絕之勢緩緩浸潤過他體內的每一寸經脈,流轉有序,毫無滯阻之意。
果然是被偏愛的命運之子。
孟云池收回手:“好罷,你與我同去。”
“師尊。”閔行遠伸出雙臂,兩眼直視他,一眨不眨。
意圖明顯。
孟云池看他半響,才俯身將他抱起來。
閔行遠扒著孟云池的肩,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露出一個笑。
這身體還太小,暫時還無法達到他曾經的修為,但是現在按著孟云池給的資源修煉,也為了不讓對方看出什麼端倪。
段潛不與他們同行,早已獨自先行離去,早早到達齊國皇城。
孟云池立在柳絮上于空中御劍飛行,懷里還抱著個不大的孩子,他花費半日的時間到達皇城,段潛已經進皇宮里去了。
嫌棄至此。
孟云池一邊嘖嘖嘖一邊隱去身形,握著旁邊的小手:“握緊,莫要走丟了。”
閔行遠覺得很新奇,他這是第一次被當成一個孩子對待,伸手牽上那只骨節修長的手掌,溫溫的。
兩人無視皇城戒衛,徑直穿過高聳的墻門,到達這彌漫著滿街煙火氣,吆喝聲不斷的淮安十里長街。
第19章 齊主
八月桂香盈滿行人袖袍,帶起香風陣陣。
無人注意得到夾雜在行人里的兩個身影,一個戴著幕籬,矮著身子問旁邊的孩子:“想吃麼,我給你買個糖葫蘆。
”
閔行遠眼角微不可見的抽搐兩下,擠出一個笑來,點點頭道:“師尊,我想吃。”
他話音剛落,被大街擁擠的路人推搡了一下,閔行遠被推得一下子抱住了孟云池的腿。
孟云池皺皺眉,“過來。”
他一只手將人托著抱到懷里,宛如一對父子,往賣糖葫蘆的地方走去。
“夫人,”那人笑容洋溢,熱情異常,“您要給您家孩子買糖葫蘆麼?給您來多少串啊”
孟云池掏錢的動作一頓,“一串便好。”
低沉悅耳的聲音一出,那人的笑容頓時有些尷尬:“好嘞,公子。”
淮安大街來往的人不少,但大多佩戴幕籬的都是未出閣的小姐或官家夫人,鮮少有男子佩戴,那人認錯倒也不能怪他。
閔行遠細細的眉毛皺起來,莫名對‘您家孩子’這幾個字覺得不悅。
兩人離開攤販,閔行遠將糖葫蘆攥在手里,看了半響,不是特別想下口。
人界小孩兒吃的玩意兒。
幼稚。
他掙扎許久,才將這紅艷艷的糖皮兒放在唇邊舔了一下。
很甜。
閔行遠眉毛一揚,張嘴咬了一口。
孟云池抱著他穿過人群,不久后聽見懷里傳來主角攻細嫩的嗓音,“師尊,我還想要。”
他低頭,看見閔行遠手里的糖葫蘆已經吃完了,就剩下一根舔得干干凈凈的小竹簽。
“師尊。”閔行遠仰頭看著他。
孩童的瞳孔總是干凈分明的,宛如一汪清澈見底的湖水,仿佛能將人的心底照得分毫畢現,無處遁形。
孟云池最受不了這種目光。
他依言又買了一串遞到閔行遠手里,“人界食物糙多質雜,你已辟谷,莫要吃太多。
”
閔行遠舔一口,“是,師尊。”
到現在他算是發現了,這人對幼崽似乎沒什麼抵抗力。
兩人停停走走,偶爾在路旁駐足片刻,若不與他人說話,也無人能注意得到他們的存在。宮城四周戒備森嚴,大片編制的士兵成排成排的在巍峨高聳的宮墻外巡邏,穿盔戴甲,肅穆齊整。
孟云池旁若無人的徑直穿過宮門,無一人阻攔。
直到他在大殿門外顯現身形,立馬有大片的士兵反應迅速的用□□將他圍起來,警惕的看著這個戴一方幕籬還抱著孩子的不速之客。
“來者何人!”
孟云池微轉身體,那將他繞起來的□□槍尖頓時又離他近了一步,“站住,別動!”
“大膽!”
大殿內有人一聲斥喝:“退下!孟仙長豈是你能用□□指對的!”
他一揮手,孟云池身周的武器全都隨著他的動作被震開三尺開外,相國急忙出來相迎,生怕士兵的沖撞讓他不滿。
大殿非正殿,齊主鄭頡皖荒廢朝堂已有些時日,將自己關在合煦宮里閉門不出,誰來都不見。
孟云池將閔行遠放下來:“段潛呢?”
相國拱手道:“段仙長出去了。”
正說話間,從宮殿后方的路里拐進來一個身影,一身青衫,眉目如畫,正是段潛。
他見了孟云池,卻未見禮,只是扔給他一樣物什,道:“玉屏令牌,戴好,齊主的那幅畫有魔氣,要是沾上了可不好。”
孟云池看著那僅有兩指寬的令牌,用手指摩挲了下質感:“為何”
“還能為何魔氣這種東西,”段潛露出一種仿佛對臟物避之不及的嫌惡神色,“被纏上了就很難去除,與靈力互斥,到時候在你體內四處沖撞,你就知道為什麼不能沾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