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就像有的哈士奇在狗窩里,也有哈士奇在狼窩里吧?”
“你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不過說起來……小九一直都沒回來吧。”
……
哈士奇們交頭接耳,口中議論的兩頭待遇完全不同的狼無非就是阿諾爾和伊曼,這兩只差距太大,哈士奇們也有些好奇為什麼伊曼沒有跟它們一起拉貨。
老人似乎也沒有讓伊曼來拉貨的意思。
隨著時間推移,溫度越來越低,西伯利亞的大雪已經下了好幾場,外面的狗窩都被積雪埋住了臺階,老人時不時就拎著鏟子去將臺階上的積雪給清理一下。
也有哈士奇一出狗窩就希望四處跳躍,整個直接埋進了雪堆里。
“哦,你還是這麼調皮。”老人見狀,隨手用鏟子將哈士奇給挑了起來,沒有誰會指望哈士奇能長記性的,果然沒一會兒,它叼著食物又再次掉進了那個坑里。
后面的頭犬叼住了它的尾巴將它給拽了出來,頭犬的氣質就是不一樣,雖然都是哈士奇,但明顯更加智慧。
哈士奇們搖晃著尾巴,湊在一起啃食著食物,老人從旁邊走過的時候,除了頭犬看了眼之外,其他的甚至都沒有抬頭,一直低著頭用爪子扒拉食物,努力啃食,時不時互相低吼了一聲。
“嗷嗚——”
就在哈士奇們搶食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一聲狼嚎,哈士奇們的耳朵下意識抖了抖,而后一齊抬頭看向了聲音傳出的地方,若是換做以前,指不定還會緊張的到處亂跑一下,但是在見過那麼多勤勤懇懇的雪橇狼之后,哈士奇們已經不那麼畏懼了,有哈士奇歪了歪腦袋,試圖看清楚這是什麼動物發出來的,就看到了伊曼來了,身后還跟著一只模樣對于哈士奇而言有些怪異的動物。
它們只是在西伯利亞生活,平靜跑的在最遠的地方也就是送貨的小鎮,哪里見過來自非洲大草原的花豹,一時間愣在了原地,隨后哈士奇嗷嗚一聲,就立刻抱團起來。
這個和平時被阿諾爾嚇一跳完全不同,至少阿諾爾那個是知道對方是狼,而眼前這個奇怪的動物,哈士奇們連它是什麼都不知道。
但是雖然哈士奇不認識花豹,可老人是認識的,老人手里還舉著雪鏟,他看到伊曼的時候正準備打招呼,卻不防看到了后面的花豹,老人先是一愣,隨后將雪鏟隨手丟到了一邊,上前了兩步。
花豹下意識地往后退,發出了嗚嗚的警告聲。
“我看到了什麼?花豹?”老人的臉色變了變,他半蹲下身子,試圖打個招呼,但花豹不為所動,老人低聲道:“花豹怎麼會出現在這里,而且還是這樣的花豹……難道是偷獵者們又來了?這群混蛋。”
眼前這頭花豹不屬于西伯利亞,齊楚知道,老人當然也知道,他更知道如果這頭花豹繼續留在這里,這樣極端惡劣的天氣,花豹是堅持不了多久的,必須得快點把它弄走。
“怎麼把一個生活在非洲的動物弄到了這里……怎麼搞成這樣?”老人最后還是起身將之前給霍北它們養傷的小屋子收拾出來給花豹住下了,這外面太冷,再過幾天,估計這頭豹子都能凍僵了。
花豹有些猶豫,最后還是伊曼先進了小屋子,然后花豹才跟著一起進去了。
看著伊曼和花豹在屋子里,屋子里較為暖和,花豹頓時感覺好多了,爪子都不再瑟瑟發抖,老人將食物從門口丟過去,并不會靠近它們,而后立刻去報警和聯系野生動物保護組織。
這個事情,他解決不了,他不可能將花豹送回非洲,只能讓能解決這件事情的人來了。
而且……花豹的出現,也意味著那群偷獵者還在這里,或者尚未走遠。
*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長得那麼奇怪的豹子。”加勒回想起花豹的模樣,還是忍不住道:“它的毛呢?”
由于西伯利亞十分寒冷,這里的動物大多都長著皮毛來抵御寒冷,而不是像花豹那樣,全身只有短短的絨毛,這在西伯利亞狼的眼里,和禿了沒有什麼兩樣。
“它本來就不長毛的吧。”加諾正趴在地上休息,天空又飄起了大雪,它輕輕晃動了一下尾巴:“不長毛的動物,怎麼在西伯利亞活著?”
加勒轉頭正準備和齊楚說的時候,就看到齊楚和霍北在一起蹭蹭,顯然沒有時間來回答它的問題。
“在想些什麼?”霍北見將花豹送走了,可齊楚還是有些走神,便問道:“不高興了嗎?”
“不是……我是在想,它能出現在這里,那把它送到這里的人是不是還在這里?”齊楚道:“如果他們還在,對于我們……是一個很危險的事情。”
霍北聞言,它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齊楚,以示安慰,而后才道:“他們并不了解西比利亞,也許夏季的時候,來這里還能好好的回去,但是冬季,即便是狼群都不能保證自己能否在這樣極端惡劣的環境下活下去,更何況是他們這些外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