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等齊楚細想,草叢出就傳來了聲響,齊楚立刻警惕起來,要在霍北面前表現一番,一只野兔忽然竄出來,齊楚幾乎是立刻撲了過去,直接將兔子撲在了地上,動作比旁邊的霍北還快。
霍北眼看著齊楚撲到了一只兔子,并且得意的尾巴都翹了起來,看齊楚這麼高興,它也樂意捧著。
“嘿嘿嘿,跑不掉了吧?被我逮住了吧?”齊楚伸出舌頭舔舐了一下自己的獠牙,兔子這種小型獵物相比起野鹿而言,幾乎沒有任何殺傷力,齊楚自然不會放在眼里,他學著霍北的樣子,一只爪子摁住了這只兔子,湊過去嗅了嗅這只兔子,誰知這只兔子在自己的面前就僵直了,像是一下子死掉了。
“……”齊楚冷冷看著這只兔子,在幾個月前他已經被這一招騙過了,聰明的哈士奇不可能在同一個坑里栽倒兩次。
他完全不管兔子的樣子,冷笑兩聲后,直接低下頭準備叼起這只野兔,將它帶回去,誰知就在齊楚靠近兔子的時候,剛剛露出獠牙,毫無防備,這只本來裝死的兔子忽然極力掙扎起來,后肢不斷的踹著,一腳踹中了齊楚的鼻子。
和第一次幾乎一模一樣的經歷,讓齊楚酸疼的一下子飆出了眼淚。
聰明的哈士奇不會在一個坑里跌倒兩次,但是可以在兩個坑里跌倒兩次。
齊楚瞬間就給自己找好了理由。
不過這一次他并沒有因為被踹了一爪子就松開口,而是咬得更加緊了。
齊楚叼著這只野兔走到了霍北的面前,狠狠加重了自己獠牙的力度,感覺到了嘴里鮮血的腥甜味,能察覺到這只兔子的掙扎已經越來越弱,將沾著血無力掙扎的兔子放在了霍北的面前。
他的臉上沾著不少的鮮血,抬起頭看著霍北的時候,本該是十分兇殘的樣子,但眼中純潔的傻氣是無法改變的,哈士奇藍色的眼睛充滿了真誠的愚蠢。
偏偏霍北就是喜歡它這樣,垂眸看著齊楚一會兒之后,微微歪了歪腦袋,湊過去輕輕舔舐了一下齊楚臉上殘留的血跡,道:“疼嗎?”
“不疼。”齊楚立刻梗著脖子。
霍北注視了一下齊楚,而后輕輕蹭了蹭對方,粗糲的舌頭輕輕舔舐了一下齊楚的臉,齊楚疼的微微縮瑟了一下,就聽到霍北低聲嘆氣道:“這就是不疼嗎?”
剛剛那兔子踹的太快,加上齊楚是背對著霍北的,以至于霍北還沒看到齊楚就被踹了。
但是齊楚這副飆淚的樣子,不難猜測是發生了什麼。
鼻子是動物敏感部分,對于哈士奇而言,尤為重要,被兔子這樣垂死掙扎踹了一下,齊楚有點懷疑自己的鼻梁骨是不是骨折了,但是思考了一下動物頭骨,鼻梁骨這個位置,他還真有點摸不準。
由于被踹的是鼻子,吃肉或者嗅味道的時候,不可避免地會動到鼻子,齊楚又酸又疼又想吃,于是側躺在地上,側臉貼著地面,努力撕扯肉。
霍北直接將這塊肉扯下來給他。
這副模樣落在加勒的眼里,身上刺果子還沒清理完的加勒有些好奇道:“齊齊這是干什麼?這樣吃,獵物會好吃一點嗎?”
“是的。”齊楚無奈嘆氣道:“最佳用食姿勢了。”
然后狼群里,就有兩名成員側躺在地上,一邊蹭著地面,一邊去吃肉。
一旁的赫羅和索亞同時扭過頭,覺得不能看了。
忽然較遠處傳來了一聲狼嚎,齊楚下意識坐起來,他看了眼四周,霍北它們都在身邊,數了一下一共是六個成員,還有一頭狼還在小木屋那里。
但是加諾的叫聲齊楚聽到過,不是這樣的。
就在齊楚十分疑惑的時候,霍北舔了舔爪子道:“是陌生的狼?”
“好像是,這個聲音我沒有聽到過。”索亞它們也警惕了起來,陌生的狼來到了這個附近,對于它們而言,就意味著即將要打架了。
一想到要打架了,就連一向話少的杰拉都興奮了起來。
它從灌木叢那邊伸出頭來,嗅了嗅味道,道:“我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霍北應了一聲,并且讓加勒也跟著過去了。
“感覺從阿諾爾離開后,就沒有打過架了,好久沒有打架了……想打架。”赫羅伸出舌頭舔舐了一下自己的獠牙,幾乎沒有野生動物是不好斗的,更何況是位于食物鏈頂端的西伯利亞狼。
一旁趴在地上的索亞舔了舔自己鋒利的爪子,露出來的爪尖代表了它的意思。
“打起來的時候,你不要忽然往上沖。”即便齊楚是霍北的伴侶,霍北也并不打算讓齊楚逃離,避開戰斗,狼想要在這樣殘酷的野外環境下生存,就不可能一輩子躲避戰斗。
“那我應該做什麼?”齊楚有些好奇。
“警惕,隱藏,偷襲。”霍北說道:“不管有沒有成功,立刻離開,然后交給我。”
戰斗技巧一步一步來,就像是狩獵一樣,霍北用了很多場狩獵實戰讓齊楚學會了狩獵,而戰斗也需要慢慢來,一開始就委以重任對于齊楚而言是一種危險,對于狼群而言同樣也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