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推哪里?”齊楚也沒看到有什麼地方能推的。
“推我的腦袋。”加勒用力掙扎了一下,這除了使卡的更緊之外,就毫無辦法了。
齊楚聞言,走到了加勒的面前,他伸出爪子,試圖將加勒給推出去,軟軟的肉墊抵住了加勒的鼻尖,稍稍一用力,加勒的鼻子就很敏感,它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這方法也不行,齊楚看著有些發愁,只得將目標挪向了加勒無力垂著的尾巴。
尾巴都隨著加勒一起頹廢了,垂在身后,一動不動。
“要不……我拽著你的尾巴試試?這是唯一的辦法了。”齊楚問道。
加勒下意識動了一下尾巴,不假思索地應道。
但是等齊楚去咬住加勒的尾巴往后拖的時候,加勒揚起頭發出了狼嚎。
這狼嚎傳的很遠,就連巡視領地回來的霍北它們都聽到了,原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等霍北趕回來才發現齊楚在一旁趴著,加勒的尾巴蜷縮著,渾身瑟瑟發抖。
但是比它尾巴更加吸引人的就是,它的腦袋上卡著一個灌木。
齊楚無法通過拔尾巴解救加勒,干脆從源頭解決問題,直接刨坑將灌木樹的根給挖了出來,于是現在加勒就蹲坐在地上,頂著一棵低矮粗壯的灌木。
本來只是一點丟臉,現在好了,可以說已經沒有臉這種東西了。
最后在霍北和索亞它們的努力之下,將灌木叢給扒開了,這才將嘴硬的加勒給解救了出來。
然而第二天齊楚準備把這個灌木挪到他的窩邊的時候,也卡住了,可是霍北一口叼著齊楚的后脖頸,一爪子摁著樹干,就輕松將齊楚給薅了出來。
這種方法也只能用于哈士奇的身上,體型差異使這個方法變得簡單,如果是加勒……那估計只能卡的更深了。
加勒看著同樣是卡在了灌木叢了,齊楚被輕輕松松救出來之后,和霍北一起蹭蹭貼貼,它站在原地扭頭看向旁邊的赫羅,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報應。”赫羅趴在地上,好整以暇道:“偷聽八卦的報應。”
“你也沒少偷聽!”加勒憤怒道。
“嗯對,但是我沒掉坑里,也沒砸腦袋,更沒有卡頭。”赫羅的舔著自己的爪子,狹長的狼眸里帶著一絲不加掩飾的嘲笑。
一旁的索亞已經非常熟練地換了個地方趴著,這種吵架的程序它已經很熟悉了,果然不出五秒鐘,加勒和赫羅就打了起來,頓時狼毛滿天飛。
這使西伯利亞狼在初夏季節本就不多的狼毛更加雪上加霜了。
“不得不說,這是我最懷念阿諾爾的一次。”加勒趴在地上道:“這樣就不會只有我一個狼總是挨揍了。”
往往阿諾爾能分擔一部分,因為在倒霉這件事情,阿諾爾和加勒總是不分上下的。
遠在小木屋的加諾正被老人握著爪子,拆開了繃帶,老人查看了一下加諾爪子上的傷口,見愈合的差不多,便道:“恢復的不錯,等過兩天就可以回去了。”
加諾下意識就想舔爪子,被老人直接抓住了耳朵,這才老老實實的趴著。
“上次來的一頭狼,跟你很像啊,是兄弟嗎?”老人在這里生活這麼長時間,辨認狼還是很輕松的,就像他能在很多狼之中準確的認出自己救過的阿諾爾,老人說道:“都很不錯,養的很不錯。
”
加諾想起自己總是想著篡位的弟弟,一時間有些擔憂自己還沒回去,可能弟弟就被打死了。
在犯蠢這件事情,加勒總是有各種方式出現。
而此刻遠在大洋彼岸的一艘快艇上,一個男人靠在一旁,左手攬著一個漂亮的模特,右手夾著一根香煙,他舒服地仰起頭,感受著日光浴。
直到聽到旁邊有響動,這才撩起眼皮看了過去,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保鏢手里牽著繩子,走出來道:“老板,伊曼帶來了。”
一頭渾身滿是疤痕的西伯利亞狼從拐角處走了出來,它的利爪踩在了地上,獠牙上還沾著鮮血,一只狼眸已經瞎了。
這就是西伯利亞狼——伊曼。
“哦,我的寶貝。”男人抬手招了兩下,他道:“讓我帶你回一趟老家,你是阿瑟羅帶回來的,現在她很不幸的死掉了,我們得去拿回一點被她偷走的東西。”
西伯利亞狼伊曼仰起頭發出了一聲悠長的狼嚎,它站在原地,直到被男人狠狠拽了一下鎖鏈,這才不情不愿地走向了男人。
*
“狼是不會被馴服的。”霍北喜歡趴在齊楚身邊,聽著齊楚說話,哪怕說的是它不懂的東西,它也很喜歡去聽,只要齊楚做的,霍北覺得自己都很喜歡。
“對,但是那些偷獵者的行為太殘忍,你無法想象他們會做什麼。”齊楚給霍北科普一下偷獵者的可惡事跡,他知道的也不多,畢竟之前作為人的時候對此并無多少涉獵,但好歹知道幾件比較出名的事情,便都告訴了霍北,他道:“為了錢,他們什麼都做得出來。
”
“就像那幾個死掉的偷獵者一樣嗎?”霍北問道。
“是的,也許……會更兇惡,更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