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輕輕一躍,便精準地落在了旁邊,它低下頭走過去輕輕嗅了嗅齊楚。
這動靜雖然很輕,但是齊楚也沒有真的睡著,主要是某個難以形容的位置有些怪異的疼,像是被什麼搗開撕裂了,一時半會是好不了的。
“最近你不能動我了。”齊楚輕輕搖晃了一下尾巴,他抬了抬爪子,一副虛弱到了極點的模樣道:“我都快被你玩死了。”
霍北的尾巴垂在身后,雖然知道眼前這頭不怎麼乖巧的狼極有可能是在誆它,但是不妨礙它還是很心疼,湊過去伸出舌頭舔了舔齊楚,試圖緩解一下他的不適。
齊楚舒服的半闔起了眼睛,微微仰起頭,爪子舒展開,整條狗都非常快樂了。
等到進食的時候,齊楚吃的稍稍有點開心,尾巴搖晃著,雖然還是疼痛,但是倒是沒有之前虛弱的模樣,正當他快樂的時候,一抬頭正對上了霍北的目光。
齊楚:……
他忽然想起來自己的大尾巴,想起自己還在生疼的菊花,尾巴頓時慫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耷拉下去,就連耳朵都垂下了,一副低著頭,受盡委屈的模樣。
“吃飽了嗎?”霍北走過來低聲問道。
“嗯,飽了……”齊楚低著頭,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而后就感覺到霍北叼著他的后頸往窩里走,齊楚頓時有些驚訝,他不解道:“你還沒吃……”
“現在不餓。”霍北的聲線略顯低沉,聽起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和,倒是和它極為兇殘的模樣有些不符合了。
在頭狼夫夫倆進食完了之后,才輪到索亞它們進食,這一頭野鹿并不算大,對于狼群而言,這還沒有吃飽,特別是靠后進食的加勒和杰拉,它們互相舔了舔對方的毛,都覺得還有點餓。
“現在去狩獵?”加勒提出了邀請,它道:“我準備看看有什麼能吃的。”
“我覺得可以。”杰拉和加勒一拍即合,它們準備去狩獵之前還不忘記詢問齊楚要不要一起去。
剛剛才說自己吃飽了的齊楚看了眼霍北,又看了眼杰拉和加勒,勉勉強強道:“我飽了,我不餓。”
主要是他的后面太疼了,影響他狩獵,指不定最后跑兩圈就回不來了,還得讓霍北把他叼回來,一向臉皮厚的哈士奇也知道不好意思了,他抬起爪子捂住了自己的臉,趴在了地上。
若是以往,這一天都沒有出去溜達,回來定然要鬧騰到半夜都睡不著,但是現在的他還虛弱著,本來是裝睡,裝著裝著就成了真的睡著了。
等他一覺醒來的時候,就聞到了旁邊新鮮肉的味道,這味道其實說不上多好,但是對于動物而言就是非常具有吸引力,齊楚有些詫異地看著頂著自己鼻子的肉,下意識看向霍北。
能做這種事情的,除了霍北,就沒有別的狼了。
“我餓了,看你睡著就去狩獵。”不需要齊楚說什麼,霍北就明白他的意思,稍稍低下頭舔了兩口齊楚,而后道:“吃吧。”
這肉很新鮮,看得出是剛剛才從獵物身上撕扯下來的,一大口一大口,齊楚抬起爪子搭在了肉上,它的獠牙雖然比不上霍北,但撕扯這塊嫩肉也是可以的。
霍北就趴在齊楚身邊,它的耳朵微微動著,警惕著四周的動靜,畢竟遭遇了一次偷獵者之后,狼群就比之前更加警惕了,但是目光卻從未從齊楚的身上挪開過。
齊楚整個狗頭都埋進去吃了,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霍北問道:“你不一起吃嗎?”
“吃。”霍北湊上前,齊楚準備給霍北讓開一點位置,可是卻被霍北的爪子攔住,他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就看到本該去吃肉的霍北忽然轉過頭,輕輕舔了一下齊楚的臉,粗糲的舌頭將齊楚臉上一些細小的碎肉和血都給舔舐干凈,齊楚愣住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去吃吧。”霍北說道:“多吃點。”
齊楚這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自己是被霍北又舔臉了,而且在發生了關系之后,這次舔臉就更顯得格外曖昧。
齊楚想的很多,但是絲毫不影響這頭哈士奇的食欲。
晚上的時候,齊楚的尾巴輕輕垂在身邊,略微蜷縮,這樣不會扯痛了身后,能感覺舒服一些,霍北干脆往后挪了很多,給齊楚更大的空間,讓他睡得更加舒適。
霍北的背部幾乎已經貼著坑壁了,在齊楚睡著之后,它看了眼齊楚,狼尾蜷曲起來,輕輕將齊楚圈住,本以為動作已經很輕了,卻不想齊楚卻半夢半醒地睜開了眼睛,然后一頭扎進了霍北的懷中,柔軟的肚皮貼著霍北,毛茸茸的大尾巴也蜷縮起來,搭在了霍北的身上。
*
“老大,這個方法怎麼樣?”第二天赫羅和霍北一起狩獵的時候,它趴在了霍北的身邊道:“齊齊什麼反應?”
“……”霍北隨意看了眼赫羅,沒有吭聲。
赫羅便抬起爪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示意自己不說了,而后壓低聲音道:“老大,我還有其他的辦法,你想不想試一試?”
霍北還沒來得及回答,加勒的狼頭就插了進來,它好奇地歪了歪腦袋,道:“什麼方法?什麼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