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它的飯盆子都被砸出了一個凹陷,十分貼合它的顱骨。
晚上時,霍北還會帶著旁邊的小兔子給齊楚吃,這一帶野兔很多,也很容易就抓住了,齊楚拿著野兔打牙祭,圓滾滾的肚皮撐著,貼著霍北睡覺。
幸福的生活讓他覺得十分滿足,甚至忘記了自己是狗這件事,也忘了之前自己說自己能生崽子這件事。
但是霍北可沒有忘記。
這個時間對于西伯利亞狼而言已經有些晚了,一般來說到了□□期即將結束的階段,霍北的掉毛倒是好了不少,但是問題是掉了毛之后的西伯利亞狼和沒掉毛的西伯利亞狼,簡直就是兩種狼。
要不是齊楚親眼看著這頭西伯利亞狼是怎麼掉毛的,估計他都無法相信眼前的狼是霍北,霍北舔了舔爪子,蹭著齊楚道:“到秋冬季節就會長起來了。”
“簡直判若兩狼。”齊楚深深嘆了口氣。
但相對比旁邊的阿諾爾和加諾,霍北顯得養眼多了。
然而第二天一早,齊楚尚未從睡夢中醒來,就聽到霍北一如既往地仰起頭發出了狼嚎聲,一般這個時候,只有加諾和齊楚回應,然而這次在加諾和齊楚回應之后,明顯又響起了狼嚎聲。
“這聲音……”齊楚覺得這個聲音不像是阿諾爾的。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又一聲狼嚎響起了,這群狼嚎聲此起彼伏,就連霍北都站了起來,它邁開步子朝著門外看去,就看到老人站在了小木屋的臺階上,看著下面。
而臺階下,一頭狼正側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是昏迷了。
老人:……
本著救助野生動物的宗旨,他上前去查看了一下這頭狼的情況,沒發現有什麼問題,但就是昏迷不醒,老人只得將這頭狼搬回了旁邊的倉庫。
“赫羅?”加諾一眼便認出了赫羅。
“剛剛的狼嚎聲就是它發出來的?”一旁的阿諾爾開口問道。
“不是的,剛剛的狼嚎聲是加勒,索亞還有杰拉,唯獨沒有赫羅的聲音,原來是受傷了嗎?”加諾下意識認為到了這里的狼都是受了傷的,老人從屋子里拿出了醫療箱,試圖去尋找赫羅的傷口,但也沒發現什麼,他也不知道這頭狼是怎麼回事,于是起身準備區拿別的東西時,就從倉庫里一塊碎玻璃上看到了這頭狼正緩緩睜開了狼眸。
“醒了?你怎麼了?”加諾倒是沒有發現這些,它上前問道:“領地被入侵了?還是別的什麼事情?你受傷了?”
“我沒有。”赫羅下意識看了眼四周,直接忽略掉了阿諾爾,問道:“老大呢?”
“在旁邊住著。”加諾如實回答道。
赫羅這才松了口氣,它趴在地上,尾巴低垂,道:“你和老大一直沒有回去,我們都很擔心……你的爪子還沒好?”
加諾的嘴套已經拿掉了,但是爪子包裹得更扎實了,想要忽視都忽視不了。
然而這只是開始,第三天一早,老人在家門口再次撿到了一頭狼。
第四天又撿到了。
第五天還是撿到了……
老人看著滿當當裝著肉的飯盆子,以及被嚇得縮瑟在一起的哈士奇,即便是有齊楚這個先例,但也不妨礙狗狗對于狼這種猛獸出于骨子里的畏懼,即使這個是它們的老祖宗了。
“你們這是什麼情況?”老人查看了一下這幾頭狼,就一點傷口都沒有,他現在有些懷疑這幾頭狼是故意的,但當它們都一臉期盼地看著老人時,老人深深嘆氣,將盆子里的肉都給了它們吃。
“老大。”加勒顯然是興奮的,這里它沒有來過,對于它而言是個新奇的體驗,但是霍北看著興奮的加勒,又想到了那個巨大的雪橇,覺得這樣不是辦法。
然而不等霍北想要帶著狼群回歸自然,老人已經給它們準備了一大堆吃的,然后將它們紛紛給趕出門去。
這一群狡猾的西伯利亞狼,試圖吃垮他這個孤寡老人,老人搖了搖頭,道:“都是有爪子,能捕獵的狼,怎麼能吃白食?走走走,都走都走。”
他將它們趕走,唯獨留下了加諾,畢竟加諾的傷口還沒有好。
加勒是想要帶著加諾一起走的,它揚起頭發出了狼嚎聲,眼神總是朝著加諾那邊看,卻不想加諾正低頭看自己的爪子,懊惱爪子為什麼不能夠好的再快點。
不過將這群狼是放出去了,可是霍北發現齊楚沒有跟著出來,齊楚站在了小木屋的臺階上,他看著站在不遠處的霍北,一狼一狗四目相對,其實只要這個時候齊楚不走,霍北就帶不走他,他可以留在這里繼續做雪橇犬,大不了就是累了一些,但是沒那麼多的危險,而且還有一群雪橇犬同伴。
最重要的是,老人是個人類,對于曾經是人類的齊楚而言,看到一個人類同伴在身邊,這才是最最安心的事情。
“小九。”老人顯然也察覺到了這點,他拍了拍齊楚的腦袋,然后順便直接坐在了臺階上,一手攬著齊楚的脖子道:“想要跟這頭狼走嗎?你們在一起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