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加諾冷冷地看著阿諾爾,對方這才夾著尾巴往回走。
阿諾爾的性格一向如此,這段時間住在一起,加諾已經摸了個七七八八了,它每次看到齊楚和霍北,其實是有些疑問的,但是看它們和往日并無異樣的親密,又覺得沒必要去問。
“你們老大……是怎麼當上老大的?”晚上阿諾爾趴在了旁邊,看著霍北在齊楚吃完東西之后,一如既往叼著齊楚回窩,便扭頭道:“這麼明顯了,齊楚是狗,你們老大是狼,這都不一樣啊,它看不出來?你看看那一群的狗,跟咱們一樣嗎?”
加諾轉頭看向那一群哈士奇,正對上它們也好奇的看向這邊。
“哦,我忘了,你嘴巴還捆著呢……嘿哈哈哈哈哈”阿諾爾忍不住笑了起來,用爪子捂著自己的嘴巴,趴在了地上,它道:“你說你什麼習慣,非要舔爪子。”
加諾有些煩躁地重重砸了一下尾巴,而后閉著眼睛,假裝休息。
加諾在阿諾爾的身上看到了自家弟弟的蠢樣子,但是不得不承認在某些方面,阿諾爾至少比加勒陰險一些。
“阿嚏——”加勒狠狠打了個噴嚏之后,它抬起爪子扒拉了一下自己并不舒服的鼻子,而后在地上蹭了蹭,一旁的赫羅見狀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加勒甩了甩脖子,它站在山坡上看著下面的小木屋,它們已經在這里看了好幾天了,但是畢竟是一個陌生的地方,甚至在此之前它們從未見過類似的地方,讓狼群這就直接去,加勒的的確確是有些躊躇不定。
索亞見赫羅和加勒說話,它的耳朵輕輕動彈了兩下,道:“我覺得如果我們想要去,就必須要用其他的辦法,之前加諾是怎麼去的,老大是怎麼去的,我們最好就怎麼去。
”
“受傷??”加勒問道,它看了眼自己的爪子,又看了眼自己的身體,有些猶豫不決道:“難道要把自己弄傷嗎?”
聽到索亞的話,赫羅同樣也有這個疑問。
然而索亞卻搖了搖頭,它道:“不,我的意思是……也許我們可以裝暈。”
雖然其他的狼也覺得不太靠譜,似乎有什麼不對勁,但是一時間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得點了點頭,而后道:“現在,還是再等等?”
“現在吧。”索亞伸出舌頭舔舐了一下自己的獠牙,又勾起爪子舔了舔,道:“我有些懷念老大的樣子了。”
被懷念的某頭西伯利亞狼正在兢兢業業地拉雪橇,一旁的阿諾爾也跟著拉,同為狼王,雖然打不過霍北,但是這該死的勝負欲讓阿諾爾不愿意在拉雪橇這件事情上也輸給了霍北。
它的爪子勾著地,老人在往它的雪橇上加貨物的時候,它仰起頭,一邊狼嚎著,一邊示意老人往雪橇上多加一些。
一旁的霍北像是打量傻子一般看了眼它,而后回過頭,并不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霍北拉雪橇的速度并不算很快,它更多的是穩重,很少有貨物傾倒的情況,每一步都走的非常扎實,看上去并不辛苦,至少沒有那麼辛苦,不像是阿諾爾,簡直要了半條狼命。
很重的貨物架在了雪橇上,阿諾爾拼了老命往前,這貨物比平時沉重了很多,實際上已經超出了阿諾爾的承重范圍,但是老人不給它加貨物,勝負欲上頭的阿諾爾就不樂意拉雪橇,于是老人只得按照它的要求來。
平時只見過偷懶的,沒見過上趕著要干活的,這也算是給老人開了眼了。
死鴨子嘴硬的阿諾爾扛著一大堆貨物,等晚上回來的時候,整頭狼幾乎都累趴下了,但是瞧見霍北依舊腳步穩健地去尋找齊楚,阿諾爾立刻又爬起來,一副完全不是問題的表情,腳步虛浮地回了自己的狼窩。
晚上老人給它們都加餐了,這也算是這一整天里,阿諾爾唯一的慰藉。
“你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它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現在就剩下一頭狼受傷了。”老人倒是巴不得這幾頭狼一直在這里,畢竟狼的力氣比狗大不少,雪橇狼簡直就是可遇不可求,誰不想要,但是他也很明白不能一直把狼放在這里,會讓它們失去自己的野性和警惕性。
在野外,野生動物一旦失去了保命的警惕性,那就離死亡不遠了。
但是老人也看出來,如果趕這幾頭狼走,估計他還得失去一頭哈士奇。
“你們這打算還真是可以。”老人哼笑了一聲,坐在了小木屋的臺階上,旁邊幾頭哈士奇吃完了東西之后,就繞著老人的腳邊徘徊,時不時地啃兩口木頭,老人的小木屋每隔兩個月就要維修一次,原因就在這幾頭哈士奇身上,這要是放上一年不維修,估計第二年老人就無家可歸,只能流浪了。
霍北站在齊楚的身后,齊楚吃東西的時候,霍北從來不搶食,但是每當阿諾爾叼著食物從旁邊走過,這東西基本是就成為霍北的了。
“嗷嗚——”加諾在再一次失去了自己的吃食之后,有些忍無可忍,可狼群的規矩就是這樣,阿諾爾是打不過霍北的,它只能憋著去,然后去找那群哈士奇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