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勒帶著阿諾爾狼群的狼去弄漿果,霍北狩獵了一頭野鹿,撕扯成碎片,幾頭狼將其分食,剩下的部分涂抹上了漿果的汁液,然后霍北叼著這塊加了料的肉,扔到了大漢的必經之路旁。
“你怎麼確定他就一定會吃這個東西?”霍北問道。
“他一定會吃,我猜的。”齊楚應道。
其實,還真不是猜的,齊楚以前作為人類的時候,曾經去過專門收流浪貓流浪狗的公園,給它們喂食,聽里面的工作人員說過一件事,他說:“前段時間,在那個湖邊的小花園,有人給流浪貓投毒,弄死了十幾只。”
“流浪貓聞不出來毒藥的味道嗎?”有人問道。
“餓到了極點,誰還想那麼多?”工作人員說道:“能被藥死的貓狗,要不就是對人很信任,沒有防備心,要不就是餓到了極點,失去了判斷力。”
人餓到了極點都可以吃人,更何況是這樣一塊被狼群啃咬撕碎后的肉呢?
齊楚只是用一些人的手段去對付這些人,想來也諷刺,這些手段都是有些人品卑劣的人類弄出來的,最后用在了他們自己的身上。
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霍北按照齊楚的要求,丟下了肉之后就立刻離開了這里,大漢果然發現了那塊肉,其實肉不多,是一根大骨頭上面的沾著的,看上去的的確確很像是狼群啃咬后吃不完的獵物。
大漢吞咽了一下口水,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然后撲過來,拿起了那塊沾滿了灰塵,被咬得亂七八糟的肉就啃食了起來,臉上沾著野鹿肉的血,看上去無比猙獰。
“吃下去了?”齊楚問道。
“嗯。”霍北應了一聲,它低頭舔舐了一下齊楚脖頸處有些亂的毛,應聲道:“吃下去了。”
齊楚愉悅地甩了兩下尾巴,高興的刨了幾下坑,決定等著藥效發揮作用的時候,他就不信一個人在嚴重腹瀉的時候,還能拽著手里的qiang不放。
這方法的確是陰損了一點,但是非常好用,齊楚很滿意。
果然到了半夜,大漢的肚子就開始咕嚕咕嚕叫喚了,起初他以為只是餓的,但是很快肚子叫的聲音越來越大,并且頻率也越來越高,大漢這才意識到了不對勁,他幾乎是立刻捂著肚子跳了起來,而后跑到了灌木叢里待著,好一會兒之后才神清氣爽的出來。
他是靠在樹邊的,正準備休息的時候,肚子再次咕嚕咕嚕的叫喚了起來,大漢臉色一變,再次竄進了灌木叢里。
一連幾次,幾乎沒有停的時候,到了第五次的時候,大漢已經有些站不住了,扶著樹爬了出來,還沒歇息兩分鐘,又再次肚子疼。
而且這種疼痛越來越劇烈,讓他忍不住想要叫出聲,又怕引來了別的野獸。
“這是怎麼了?是吃壞了什麼東西嗎?”大漢幾乎是立刻想到了傍晚時吃的那塊肉,頓時臉色變了,但是肚子里的疼痛讓他不得不再次去往了灌木叢。
他始終握著手里的qiang不松手,即便是去灌木叢的時候,也不肯松手。
“嘖。”齊楚發出了意義不明的哼笑聲,聽著就有些不懷好意。
“想要做什麼?”霍北略微低下頭,耳朵輕輕動彈了一下,它的尾巴低垂,目光平靜,聽著齊楚說話。
“我記得之前加勒和我身上弄了許多小刺球。”齊楚說的:“你能幫我弄一些過來,放在灌木叢里,連著葉子一起要。”
霍北應了一聲,那東西這個林子很常見,隨便一找就找到了,霍北叼著小刺球的枝葉,按照齊楚說的,放在了距離大漢并不算遠的灌木叢里,只是現在大漢都被疼痛和腹瀉折磨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蹲在另外一邊的灌木叢,并未發現到這邊的動靜。
灌木叢是有限的,總不能只在一個地方拉,大漢扶著樹出來之后,又得進去,他看了眼,朝著巖石后面的灌木叢走去,齊楚從附近的樹干后面繞行,饒有興致地看著大漢是怎麼一步一步踏入他的陷阱里。
大漢身上是沒有手紙的,每次拉肚子之后,只能摘旁邊的草隨便擦擦,這次他也和之前一樣,隨手拽了一下葉子用來擦一擦。
他的手布滿了老繭,并未察覺到這個葉子和其他葉子的區別。
然而不到一分鐘,他就捂著屁股發出了哀嚎聲,痛苦地在地上扭曲嚎叫。
這種刺球的葉子,上面與細細的毛絨,隨意接觸皮膚機會有種異常刺癢的感覺,上廁所的人體器官本來就是非常敏感的存在,被這麼一弄,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齊楚歪了歪腦袋,看了眼被大漢放在旁邊無暇顧及的獵qiang,而后趴在了地上,伸出爪子,一點點將獵qiang勾到了巖石旁邊,然后直接叼著離開了。
大漢為了賺錢可以獵殺西伯利亞狼,卻沒想到最后會栽在了這里。
他幾乎瘋狂地在地上扭曲蹭著,痛苦的哀嚎,霍北本想上前解決掉他,咬斷這樣一個手無寸鐵的人的脖子,對于一頭西伯利亞狼而言是非常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