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它頓了頓,又補充道:“你用什麼都好看。”
狼是犬科動物,屬于色盲動物,視線里只有黑白兩色,唯一判斷顏色的方式就是看這個顏色在自己的視覺里是深還是淺。
齊楚肚子上有一塊的毛是深色的,霍北判斷出了齊楚指的就是這里,它頓了頓之后,湊過去輕輕舔舐了一下,悶聲應道:“很好看。”
一夜過去了,皮毛上沾著的果汁已經沒有什麼味道,只是顏色還保留著而已。
加勒是緩了很久之后才清醒過來的,它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一臉茫然的看向了齊楚的時候,齊楚便跟它回憶了一下昨天發生了什麼。
實際上這都是齊楚沒有斷片之前的記憶,然后又補充了一下霍北告訴他的,以及他醒來之后看到加勒還在迷迷糊糊的模樣,添油加醋地表述了一番,將加勒丟臉時刻聲情并茂地說給了加勒聽。
聽完一切的加勒一臉心如死灰,已經對狼生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身為一頭西伯利亞狼,加勒第一次明白什麼叫做追悔莫及。
如果再給加勒一次機會,如果讓它回到昨天,它保證,它絕對不會吃那個漿果一口,絕對不會!
*
巡視領地的工作持續了兩三天,確定了新的領地已經完全由霍北接爪了之后,其他的狼群就不得再靠近這里了,狼窩的范圍再次擴大,加勒它在沒臉見狼的情況下,選擇了蜷縮到了這片新的領地。
加勒是一頭非常要面子的狼,它需要時間去緩緩。
但是這件事情并沒有持續太久,因為第三天的早上,霍北出去巡視之后,和往常一樣仰起頭狼嚎,身為頭狼,它需要定位狼群里成員所在的位置,索亞它們都給予了回應,從不同的地方傳出了狼嚎聲,而就連跟在霍北身邊的齊楚都發出了狼嚎,可數來數去,都沒有聽到加勒的狼嚎聲。
霍北上前一步,再次狼嚎的時候,還是沒有聽到加勒的狼嚎,它的臉色頓時變了。
最后在新領地,新狼窩這里找到了加勒,加勒一臉茫然地看著霍北,不明白老大怎麼突然來了,有些懵圈的時候,就迎接了來自霍北的狠狠一頓揍。
齊楚不太明白為什麼霍北會揍加勒,一旁的索亞說道:“頭狼會發出狼嚎,狼群成員必須回應,給頭狼定位,如果不回應……的的確確是會被頭狼揍的。”
聽到這話,齊楚大概明白了為什麼之前明明索亞它們已經困倦成了那樣,還得揚起脖子跟著一起狼嚎。
原來不是狼群清早的大合唱活動,而是它們在給頭狼發定位。
要是聽到了沒有回復,等待它的就是來自頭狼的一頓狠揍。
齊楚有些慶幸自己跟頭狼睡在一個坑里,平常也是跟著頭狼的,很容易就聽到了頭狼的聲音,不然不知道要挨打多少次了。
經過這次之后,加勒又老老實實搬了回來,好在它記性不算好,之前醉酒的事情,很快就忘了一干二凈。
一開始齊楚還以為加勒是偷偷將傷心藏了起來,后來他就發現,加勒是真的忘記了……因為它看到那個漿果,開始了第二次醉酒。
之前說好的再也不吃,頓時成了空話,不知道丟到哪個犄角旮旯里去了。
一切都朝著非常順利的方向發展,甚至沒有看到阿諾爾,也沒有看到圖拉,這樣的生活一直到了五月份,齊楚巡視領地的時候,發現了那個老虎的爪印再次出現了,還是在湖邊,和之前一樣,只留下了爪印就匆匆消失了。
這頭老虎像是一直在領地不曾離開,但又沒有跟狼群搶領地的意思,和齊楚認知里的老虎本性差距很大。
“不用太擔心了。”霍北開口道:“它沒有跟狼群打起來的意思。”
如果要打,早就打了,不至于等到了現在。
可是現在是獵物很多,吃食不愁,誰也無法保證等到了冬季獵物很少,需要搶奪獵物以保證自身生命的時候,這頭老虎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老老實實待在原地。
從發現腳印開始,霍北再次改變了巡視領地的方式,讓齊楚跟在了它的身后,甚至狩獵的時候也會帶著齊楚,趁著獵物很多的時候,順便教齊楚如何獨自狩獵,怎麼樣最大程度的保護自己。
霍北從以前教齊楚狩獵野兔,野鹿,到現在的駝鹿。
獨狼其實很難狩獵像駝鹿這麼大的獵物,但是有時候在野外,餓到了極致的時候,即便是難以狩獵的獵物,也會成為最后的救命稻草。
霍北曾經就經歷過這樣的時刻,而獨狼狩獵駝鹿的方式也是它自己在無數次失敗,被駝鹿踢中腹部,重傷多次之后領悟出來的。
“盯著它的后腿。”霍北帶著齊楚趴在了灌木叢里,它壓低了聲音道:“不要直接攻擊它的后腿,或者追著它的腿不放。”
“將它往湖邊土地較濕的地方趕,我們的狼爪在泥土里也很好奔跑,但是駝鹿太重,蹄子不大,所以很容易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