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菊花也只有一個。
齊楚有些欲哭無淚,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謠搞出來的,他只是想保命,但是霍北怎麼玩真的了。
第二天郁悶的他和郁悶的加勒湊在了一起,雙雙苦著臉趴在了湖邊。
加勒望著齊楚的肚子,而后道:“我怎麼覺得你肚子小了一點,是狼崽子餓瘦了嗎?”
齊楚努力鼓起了肚子,他道:“是你的錯覺。”
“齊齊,我又掉毛了。”加勒的爪子扒拉著自己的臉,深深嘆氣道:“發情期的狼不好看,母狼不喜歡我這麼辦?”
“你應該想的是,你遇得到母狼嗎?”齊楚也跟著嘆了口氣,他道:“我在狼群這段時間,除了上次看到的那對之外,就沒見過母狼了。”
“唉。”加勒聞言,嘆氣聲更重了:“別的狼群是在哪里遇到的母狼……”
“我也不知道。”齊楚應道。
四月初的西伯利亞,早上的陽光落在了湖邊,曬在身上十分愜意,齊楚半瞇起了眼睛,聽到耳邊有響動,原以為是加勒的動靜,誰知這動靜越來越大,齊楚這才睜開眼看了一下,發現是一頭狍子的幼崽。
顯然狍子的性格從小就能看出來,這頭狍子幼崽似乎對狼有些好奇,在旁邊轉了一下,見齊楚和加勒沒有動靜,便壯著膽子湊過來,它時不時湊近一下加勒,若是換做以往,這頭幼崽早就交代了,但顯然今天加勒并不想動彈,換了個姿勢后繼續休息。
暖暖的陽光照在后背,狼毛都顯得光澤了很多,加勒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懶洋洋道:“如果我也有伴侶就好了,我不會這輩子都沒有伴侶吧?”
“不至于不至于。”齊楚安慰道。
正在一狼一狗繼續休息時,那頭不知死活的狍子繼續來鬧騰,好奇心害死狍子,加勒的忍耐性是有限的,直到狍子幼崽頂了一下加勒的后背時,加勒猛地起身,直接一口咬在了狍子幼崽的脖子上,尖利的獠牙毫不客氣地將幼崽的脖子給咬碎了。
鮮血驟然噴濺出來,齊楚被驚醒后就看到了這樣一幕,鮮血濺到了齊楚的尾巴上,毛茸茸的尾巴沾染了大片血跡,顯得有些濕漉漉的。
“我剛夢到我找到伴侶了,這個不知死活的獵物也敢來我面前蹦跶。”加勒松開了獠牙,狍子幼崽的尸體掉在了地上,它伸出舌頭舔舐了一下獠牙上沾染的血跡,一臉怒氣未消道:“找死。”
齊楚盯著自己的大尾巴看了眼,上面的鮮血順著尾巴毛淌了下來,剛剛一條鮮活的幼崽生命頃刻間就終止了,加勒顯然脾氣有些暴躁,它殺了幼崽之后,煩躁地將其扔到了一邊。
齊楚想起這副模樣倒是和學校里的貓差不多,貓還沒有絕育的時候,每當到發情期,脾氣就會無比暴躁,很容易就被激怒,直到找到了伴侶,才算脾性平靜一點。
齊楚在腦海里幻想了一下霍北如果得知了那些謠言的真相,以及他其實是狗不是狼的事情,那霍北現在多高興,之后就多憤怒。
他幾乎是瞬間下了決定,在保命和保菊花之間,還是選擇保命吧。畢竟不管怎麼說,狼對伴侶還是十分容忍,并且專情的,這樣保命的概率也會大了很多。
貓交//配一次也就幾分鐘,狼大概也差不多,忍一忍,扛一下疼就過去了。
就像是霍北說的,命只有一條,但是菊花可以用無數次。
作者有話要說:
第61章 【首發晉江文學城,嚴禁盜文】
無論在什麼地方, 占據湖邊領地的掠食者一定是在整片區域頂級的存在,霍北的狼群占據著這片湖面的北部,面前是湖, 背靠山林,可進可守,且不愁獵物。
即便是在嚴冬酷寒季節,獵物的數量迅速減少,狼群狩獵成功率不算很高的情況下,它的狼群依舊能填飽肚子。
“這是什麼?”霍北剛剛和索亞討論在之后的馴鹿大遷徙的時候, 要在哪里做伏擊點時,就聽到灌木叢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扭頭看去之間齊楚叼著一頭野鹿回來了。
他的體型就注定叼野鹿有些費勁,但不妨礙他將這獵物拖回來, 放在了霍北的面前。
既然打定主意要先成為狼王伴侶, 讓狼王深深愛上自己, 然后保命, 那齊楚就得用盡全力去做到這點。實在不行就賭一把, 看霍北會不會相信公狼懷崽子的事情。
但是這年頭像加勒這樣容易被坑的狼, 已經很少見了。
“野鹿。”齊楚湊過去,親昵地蹭了蹭霍北,搖晃著大尾巴, 一臉乖巧地蹲坐在地上, 仰頭看著面前的這頭西伯利亞狼。
齊楚這副乖巧的模樣,霍北眼看著覺得有些熟悉, 要是沒記錯, 之前他在狼窩挖坑, 差點把狼窩拆了, 就是這麼一副乖巧搖尾巴的樣子,霍北下意識頓覺頭疼,道:“你把誰的窩給拆了?”
一旁的索亞頓時皮毛一緊,盯著齊楚看。
由于拆家黑歷史過多,甚至連加勒的窩旁邊那棵樹都被挖出了根莖,甚至連地下的蛇都慘遭滅頂之災,連窩一起被端了,此刻看到齊楚這副什麼壞事都沒做的無辜表情,霍北直覺得自己應該回去看看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