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羅則是看了眼躺在雪堆里的齊楚,它的眸子里透著陰冷,而后才道:“老大,這頭狼真的是你的配偶嗎?”
實際上霍北一回來的時候,齊楚沒有認出霍北的那一瞬間,赫羅就已經起了疑心,但是看這模樣,兩頭狼之間似乎也很熟悉,怎麼看怎麼都不太對勁,一時間赫羅也無法確定自己的判斷了。
“……”霍北看著自己爪下躺著的狼,沉默時,它的目光落在了齊楚的尾巴上。
整條毛茸茸的尾巴都被齊楚的身體壓住了,只有尾巴尖在小幅度地搖晃著,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霍北歪了歪腦袋,狹長的狼眸里掠過一絲玩味,走過去時,抬起一只爪子的爪尖,狀似無意地踩在了齊楚的尾巴尖上,察覺到爪下這頭狼瞬間繃緊了全身后,霍北低下頭嗅了嗅對方。
“老大?”赫羅再次問道。
“它是這麼告訴你們的?”霍北撩起眼皮,看向了赫羅。
“是的,它說它是你的伴侶,而且你追求它的。”赫羅也盯著齊楚看,眼神已經越來越不善,大有如果霍北否認這一切,它就立刻把這個膽敢欺騙它們的野狼給撕碎了的架勢。
但不等赫羅動作,霍北就已經跨過了齊楚,后爪準備再次壓在對方尾巴上時,卻發現齊楚飛快地將尾巴尖也藏在了腹部下面。
霍北:……
“我在它身上留下了我的味道。”霍北這句話看似是對赫羅說的,但卻扭過頭湊近著齊楚的耳朵,鼻尖幾乎觸碰到了齊楚毛茸茸的耳朵,它的耳朵豎起,在察覺到霍北的靠近之后,下意識抖了抖。
霍北微不可查的嗤笑了一聲,而后才扭頭對這赫羅繼續道:“它是我的。”
赫羅愣了一下后,應道:“明白了,老大。”
一旁的索亞也立刻應聲道:“好的,老大。”
然而這些話落在假裝昏迷的齊楚耳中,只有他這個當事狼能聽得懂這句話之下暗藏的威脅。
“老大,它好像昏迷過去了,這是怎麼了?”索亞不明白自己出去一趟,怎麼回來之后,巖石也沒了,齊楚也昏過去了,但它們頭狼沒有一絲一毫著急的模樣。
“摔的。”霍北微微垂下,落在了齊楚的身上,意義不明道:“它愛躺就讓它躺著吧,總有醒來的時候。”
“要挪個地方嗎?”索亞問道。
“不用,就在這里。”霍北從齊楚的身上跨了過去,頭也不回道:“讓加勒它們過來,我很想知道這幾天你們都干了什麼。”
它前腳剛走,后腳齊楚就微微半闔著狗眼,小心翼翼觀察四周動靜,試圖尋找一線生機,他要找機會溜了,畢竟霍北那句話里的威脅,他已經聽得清清楚楚,腦海里只剩下四個字“此地不宜久留”。
嗯……四個字。
齊楚隱隱覺得哪里不對,但在緊張的氣氛之下,很快就忽略了過去。
加勒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還趴在雪堆里一動不動的齊楚,它扭過頭對加諾說道:“你看,還是老大知道心疼伴侶,一回來就讓它去休息了。”
加諾看了眼背對著它們的齊楚,張了張口,試圖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后還是沒有說出口,只是應了一聲。
霍北其實早就猜到狼群走偏了,應該和索亞有關,但得到驗證之后,它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好在雙方匯合,它舔了舔爪子道:“我來的時候殺了棕熊的幼崽,你們遇到棕熊立刻就走。
”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索亞問道。
“明天。”霍北的左后腿雖然傷勢好了不少,但說到底還未痊愈,它目光平靜道:“再過一些時間,冰雪就會融化了,到時候那片冰湖就會有很多獵物過來,我們可以一直等到馴鹿大遷徙的時候再走。”
身為狼群的首領,霍北要考慮的事情很多,特別是在它左后腿受傷的情況下,更是以謹慎為主。
它稍稍偏開目光,就看到加勒一直盯著自己的身后看,霍北也順著它的視線看了過去,發現本來躺在斜坡下方的齊楚,已經不知何時,快要挪到樹下了。
地上被他的身體鏟出了一個小雪堆,他正推著小雪堆前行,看上去無比顯眼。
“只要每次挪一點,它們就注意不到。”齊楚打著這個主意,它準備挪到樹干旁邊的時候就跑,樹林里想要追逐是很麻煩的,而且拉開的距離也足夠大了,但就在要靠近樹干的時候,齊楚卻發現了出現在眼前的爪子,他頓時瞪大了眼睛,也忘了自己還在裝昏迷。
“你要去哪?”霍北的體型很大,但走在雪地里時幾乎悄無聲息,它湊近了齊楚:“醒了?醒了我們就繼續一下之前的話題。”
齊楚看著霍北,在霍北的爪子落下來之前,發出了一聲慘痛的狼嚎。
霍北被震住了,它看著自己尚未落在齊楚身上的爪子,連一根毛都沒碰到,但是這頭躺著的狼卻虛弱慘痛地嚎了起來,仿佛受到了什麼重大傷害。
霍北:……閉嘴……
它一爪子摁住了齊楚的嘴巴,齊楚只能委屈地發出了嗚咽聲。
作者有話要說:
小分享:我基友家里的哈士奇,每次基友的爸爸來的時候,那只哈士奇都會裝受傷,搏同情,假裝慘叫,然后就會得到很多小零食,小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