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瑾舟揉著他柔軟的發絲,心疼問:“是不是,很害怕?”
江白瑜搖搖頭,“我真的沒有害怕。真的一點都沒有害怕。我只想……”
他有很多話想說。
想問晏瑾舟準備怎麼處理宋河那些人,想勸他不要沖動,不要留下把柄,不要觸犯法律。
但他知道現在這麼明顯的勸,反而可能刺激到晏瑾舟的情緒。
他說:“我只想珍惜跟你在一起的所有時間,想一輩子都跟你好好的,平平安安地在一起。”
晏瑾舟以為他在說被宋河的人綁架走這件事,深深地閉了閉眼睛,聲音低重地說:“你放心,這樣事情不會再有了。”
他絕不允許他的小瑜,再被人像這次一樣悄聲無息地被人帶走。這樣讓他擔心到想法發瘋卻不能確定江白瑜是否的事,只經歷一次就夠了。
江白瑜抬頭親了下他的下頜,說:“我也希望你也能平平安安的,這樣我們才能一直在一起。先生,答應我,好嗎?”
晏瑾舟垂眸看著江白瑜閃著溫和光芒的雙眸,逐漸地讀懂了男孩的話中之意。他在里面掐著男孩纖細的腰,咬牙切齒:“你可真是!”
他又不舍得動現在的江白瑜,只把他抱在懷中親吻。
其實,從一開始都是江白瑜在救他。一次次把他從瘋狂的邊緣拉回,讓他有了正常的心理,正常的生活。
窗外,柔和的初陽刺破黎明的天空,明亮地照著臥室露臺的窗戶上。懷中,男孩雙眼緊閉,呼吸均勻。
為了能和懷里的人看著每天太陽升起,他確實需要克制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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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瑜一覺睡到下午三點。
醒來時臥室窗簾緊閉,室內安靜沉暗。窗前柜子上放著一杯水和一盤他喜歡吃的點心。
他以為晏瑾舟不在家,不慌不忙地洗漱換衣服,吃了些東西后推開門走出臥室。
這才發現,家里不但有人,還有很多人。
晏瑾舟跟幾個人做現在樓下說話,另一邊小客廳好像坐了幾個警察。季叔聽到樓上動靜,急忙跑過來:“江少爺,您醒了。您有沒有那里不舒服?要不要先用餐?”
江白瑜疑惑,低聲問他:“家里怎麼回事?”
季叔:“先生請了幾個律師正在探討您昨天被宋河綁架勒索的案件。還有,您醒的正好,負責這個案件的警察正好過來。您可以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如實地說出來。”
“是需要我作證嗎?”
江白瑜心中一喜,一顆心安慰地放了下去。
晏瑾舟沒有私下用他自己的手段處理宋河這些人,而是聽了他的暗示用最合法的手段。
他低聲問:“我都需要說什麼?”
季叔:“您只管把您被綁架勒索的事情經過,以及昨晚和陸清辭在學校自習室里發生的事情全部實話實說就行,先生會處理好一切。”
綁架勒索。
江白瑜從季叔口中得到這樣信息,也是宋河這個案件的定性。
江白瑜走下樓,遠遠地跟坐在幾個和警察和律師中間的晏瑾舟對望了一眼。男人朝他溫和一笑,好看的眼眸中寫著只有兩人才能看得懂的深意。
他走過去坐在晏瑾舟身旁,跟負責案件的警察和律師們清楚地把他從醫院被綁,到在宋河的ktv中發生的一切,宋河他們想要帶他離開的計劃,以及他逃出ktv時遇到陸清辭和后來發生的事全部照實說了一遍。
取證結束,警察和律師陸陸續續離開晏家,季叔給江白瑜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飯菜,特別適合男孩空了一天一夜的胃。
江白瑜欣慰地握住晏瑾舟的手,軟軟的聲音說:“先生,你真好。”
晏瑾舟哼了一聲:“我哪里好?”
江白瑜不說話,就看著他笑。
季叔給他們放好兩人的筷子后,轉身快速去了自己房間。絕不打擾這兩人,也一點狗糧都不吃。
江白瑜小聲問:“先生,你知道陸清辭的傷,最后怎麼樣了?”
剛才在警察的問話中,他聽到陸清辭在醫院的消息。看樣子昨天的刺傷應該沒有傷到要害。
晏瑾舟眉間一挑:“還這麼關心他?”
“我哪有關心他。”
江白瑜不滿,又問:“你昨天不也把蘇曼和陸清初帶走了麼,你不怕被警察追責?”
晏瑾舟:“我只是請她們來晏家參加茶話會而已,她們茶也喝了,話也說了,現在好好在陸家待著呢。”
這事,晏瑾舟跟陸家應該私下達成了什麼條件,具體是什麼江白瑜故意沒問,反正他知道,晏瑾舟的性格不會吃虧。
“反正……沒事就好。”
江白瑜跟故意臭著臉的男人咧嘴一笑,開心地吃著好吃的飯菜。
這件事的處理上晏瑾舟真的為了他改變了許多。如此以來,晏瑾舟的這個世界反派的命運也會隨之而改變。
“有沒有那里不舒服?”
晏瑾舟垂眸,故作嚴厲地問他。
江白瑜知道他是裝的,干凈的指尖捏起一塊切好的蘋果送進晏瑾舟口中,說:“就是餓。”
“很好。”
晏瑾舟咬住蘋果的同時也咬住了男孩的手指,舌尖舔抵著男孩的指腹含含糊糊地說:“我給你學校請了一個星期假,吃完飯跟我回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