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只剩下了江白瑜, 晏瑾舟和幾個在廚房收拾的家傭。
“小瑜。”
晏瑾舟牽住他的手,親昵地小聲喊他的名字:“阿姨說,我今晚可以睡你的臥室。”
“知道。”
江白瑜看著他粘膩的目光,以為他又有那種想法,微紅著臉說:“家里還有人呢,別這樣。”
晏瑾舟試探問:“那我們去你房間說。”
江白瑜只想尋找機會收拾他的書架柜子,看著一身西服的男人借故說:“行,一會兒你先去洗個澡,我給你找套睡衣。”
晏瑾舟,“好。”
結果,一到房間關上門。
晏瑾舟就把人緊緊地抱在懷里,帶著討好似的蹭他,“……小瑜。”
這麼急麼!
江白瑜以為晏瑾舟想要,臉紅地推著他說:“你,你先去洗澡。我還得給你找換洗的衣服呢。”
“那你……”
晏瑾舟好看的桃花眼微微彎下一道試探之色,問:“不生氣了?”
江白瑜:??
晏瑾舟跟他解釋:“那天,你告訴我宋河這個人之后,我暗中讓人調查了他,發現他背后人脈寬廣,牽涉到各行各業甚至其他國家的暗勢力。”
“這樣一個人,如果被陸清辭利用的話以后會很棘手。他查他做過許多見不得人的事,隨便一件都能把他關進去幾年。只不過事情總得有個開端,所以我派了兩個人在宋河的ktv演了一出。”
“最遲明天,陸明修為了兒子的聲譽一定會發聲明說,他們陸家跟宋河沒有任何關系,估計還會為了自證清白親手把宋河送進監獄。這樣以來,宋河和陸清辭的關系算是徹底斷了。”
江白瑜聽到暗暗佩服。
他告訴晏瑾舟宋河這個人時,只是想提醒晏瑾舟陸清辭身邊有暗中勢力,不要掉以輕心。
卻沒想到晏瑾舟能直接斬草除根。
晏瑾舟雙手按在男孩的肩頭,認真地說:“宋河沒完全解決之前怕你擔心,所以才沒告訴。別生氣了,好嗎?”
江白瑜:?!
他恍然明白晏瑾舟從一開始到現在的反常親昵,原來是他還在以為自己生氣,所以才放低姿態哄自己。
他并沒有真的生氣,只不過是想在晏瑾舟面前耍些小任性。
沒想到晏瑾舟當真了。
還這樣哄他。
江白瑜也說不出來現在自己心情是種什麼感覺,就是特別滿足,特別踏實。
他剛想跟晏瑾舟說自己并沒有生氣,晏瑾舟低頭親了他一下,小聲說:“采訪的事,我確實該給你道歉。我原本想給你一個驚喜,卻沒考慮你的感受。對不起,以后不會這麼做了。”
晏瑾舟第一次跟他說對不起。
江白瑜冷靜地想了想,最終還是咽下了解釋的話。
他同樣認真說:“那你能跟我保證,以后無論你要做什麼,都要先跟我商量下好嗎?我不會干涉你想做的事,只是想和你一起想辦法。”
“好,我答應你。”
晏瑾舟:“以后無論做什麼事,都先告訴你。”
江白瑜:“萬一陸明修查出ktv打人的事,是你在別后操縱的怎麼辦?陸明修為了他兒子,一定會出手做什麼。”
“看吧,就是怕你擔心才不想讓你知道。”
晏瑾舟不在意地笑說:“查出來也無妨,因為我并沒有動他兒子,他沒有理由跟我作對。再說了陸明修比我更清楚,晏氏陸家不能為敵,他估計會過來跟我談判。”
江白瑜:“如果陸明修找你談判,你能就此收手嗎?”
晏瑾舟嗤笑:“能不能收手得看陸清辭懂不懂事。他要是上趕著找死,我也沒辦法。”
說完,突然想到江白瑜還沒消氣呢,趕緊放軟語氣茶里茶氣地說:“總不能只讓他欺負我,我不能還擊他吧。”
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江白瑜無語:“他怎麼可能欺負得了你?”
“現在不也是?”
晏瑾舟繼續委屈不滿,抱著男孩說:“你明明是我老婆,卻因為那個陸清辭跟我生氣,不理我,還離家出走。”
江白瑜無奈:“我哪有不理你。”
晏瑾舟:“那你,不生氣了?”
江白瑜微微紅著臉,輕聲嗯了一下。
晏瑾舟附身單手擁抱著男孩纖細的腰間,單手摁在他的后腦勺低頭親吻他。
綿長又深重,是開始的信號。
江白瑜找到說話的機會,喘著氣推他說:“你,你先去洗澡。”
晏瑾舟伏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江白瑜臉龐發熱,白皙剔透的耳垂如同滴血般紅透了。
“好不好?”
晏瑾舟扣著男孩衣襟上扣子,追問。
江白瑜躲不多,小聲說:“別太大動靜,我,我怕家里人聽到。我家人多……”
“我知道。”
晏瑾舟滿意地親了親男孩的唇角,聽話地洗澡去了。
江白瑜看到浴室門關上后,神色一凝,慌忙跑去臥室那一頭的書桌和書架區域。
他單手在書架上翻找了一會兒,果然找到許多以前買的同性小說漫畫和雜志畫報,很多還是國外的。僅僅看到封面就能讓他羞恥到原地爆炸。
特別辣眼睛,他以前怎麼會喜歡看這些東西!
這是他初中時意識自己取向時偷偷買來的啟蒙讀物,被他藏在書架后排。
平時父母不會翻看他的書架,打掃房間的阿姨更不敢動他的東西。
但是晏瑾舟就不一樣了,晏瑾舟對他各方面都想探索求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