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瑾舟只好又給他倒了小半杯,說:“這個酒后勁大,這點喝完不能再要。”
江白瑜:“好。”
聲音軟軟的,綿綿的。
晏瑾舟看了他幾秒,看到男孩白皙柔潤的面龐透著一層粉粉的紅,清透的眼眸渙散慵懶像是一汪被打散的清泉,唇瓣紅顏潤澤如同浸著露水的玫瑰花瓣。
他失笑:“你不會已經醉了吧?”
江白瑜嘟囔反駁:“哪有?我才喝了多少。”
“不能給你喝了。”
晏瑾舟收回江白瑜的酒杯,“再吃點飯,我帶你洗澡休息。”
“不要。”
江白瑜探這身體去搶,“再給我喝點,我第一次喝紅酒呢。”
黏黏的,像只任性撒嬌的小貓。
晏瑾舟心一軟,任由男孩把酒杯搶了過去。
江白瑜的話逐漸多了起來:“先生,我今天去公司找你,你真的很開心嗎?真沒有覺得我打擾到你麼?”
晏瑾舟知道他醉了,故意問:“你呢,我去接你,你開心嗎?”
“挺開心的,就是不好意思。那麼多人看著我們。”
江白瑜小聲請求:“你以后悄悄去接我好不好,別來我們學校食堂了。”
晏瑾舟:“為什麼,不想讓別人知道我?還是想跟你那什麼護衛,小狼狗什麼搞CP。”
“你還在吃醋呢?”
江白瑜笑了,身體趴在餐桌上望著他笑。
晏瑾舟突然問:“喜歡我嗎?”
“喜歡啊。”
江白瑜回答的不假思索,還有些不開心:“不喜歡你,怎麼會每次都讓你欺負。”
晏瑾舟神色微怔。
原來這就是江白瑜對他的喜歡,不會直白的表達,也不會主動求歡。只是順從他意思,每次都那麼乖,每次任由他的強勢亂來。
他問:“你吃好了麼?”
江白瑜迷茫:“嗯?”
晏瑾舟走過去彎下腰把男孩從餐椅上抱起來,“走,再給你吃點別的。”
江白瑜軍訓一整天,身上的汗干了一層又一層。晏瑾舟幫他沖洗給他準備溫暖解乏泡澡水,嘩嘩的流水聲和男孩軟軟的嗚咽音在浴室里響了一個多小時。
回到臥室,江白瑜小聲說腳疼。
晏瑾舟握著小少爺沒用經歷過世事艱辛的腳,看到白皙柔潤的腳側有一道深深的壓痕。大概是被他抬起放在洗臉臺邊沿上太久的緣故。
他低頭細細地親那道壓痕,親他的腳心腳背,輕咬白皙腳趾上紅紅的軟軟的肉球。他從來沒想到過自己會這麼迷戀,男孩身上的每一個地方都那麼清甜。
“……癢。”
江白瑜低笑,想要縮回腳。
晏瑾舟往上親吻小腿膝大腿最后在男孩腹部停留,江白瑜輕唔一聲雙手本能地抓住晏瑾舟的發絲。細軟的聲音在沉暗的臥室蔓延,像是破碎的棉花糖,散的滿屋子都是甜膩。
江白瑜又出了一身汗,他嫌臥室悶熱不喜歡空調,說想要去露臺吹風。晏瑾舟給他裹了一張大毛巾抱他去露臺躺椅上散熱。
秋風涼爽,夾著花園中金桂清香吹得人酒都醒了。
江白瑜睡意涌來,無力半躺在晏瑾舟腿上迎著涼意蘇爽的秋風慵懶地閉上眼睛。晏瑾舟低頭親他的額間,發燙的面頰。江白瑜推開他,小聲問:“你剛才漱口了嗎?”
晏瑾舟:“你自己的味道,嫌棄?”
江白瑜:“嫌棄。”
“我不嫌棄。”
晏瑾舟把他抱坐到了身上,一張大毛巾沒有起到任何阻攔作用,柔軟潤澤地地方輕而易舉地被壓入。
江白瑜低嗚著趴在晏瑾舟結實的胸膛上。藤椅背靠露臺圍欄,他雙手環抱男人的頸間望著夜幕下花園中的果樹搖曳。
涼舒的秋風逐漸吹散他的神智,懵懵呃呃中他好像睡了過去,又好像醒著無奈又無力感嘆晏瑾舟異于常人的臂力。
---
清晨。
陸清初吃過早飯準備去學校了,還不見陸清辭下樓。她問旁邊的家傭:“我哥還沒起床嗎?”
家傭:“剛才敲了兩遍大少爺的門都沒有反應。可能是軍訓累著了吧。要不,我再去叫一次?”
“我去叫他。”
陸清初擰了下眉間,起身上樓。
“哥,起床了嗎?快遲到了。”
她敲了兩下門喊了兩聲,沒有反應。她試著摁下門把手,竟然打開了。
“哥?”
陸清初試探地推開門,走進來一步。
臥室連接的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
原來是在洗澡。
陸清初安心了些,正準備關門出來的時候,突然看到陸清辭床頭地板上散落著兩張照片。
照片上人的輪廓有些眼熟。
陸清初心里有些不好的猜測,猶豫了片刻后她還是走過去撿了起來,果然是江白瑜穿著迷彩服在學校里軍訓時的照片。
而且照片不是正面拍,估計是偷拍下來洗出來的。
陸清初眉頭擰緊,側目看到床角上放置的陸清辭的手機。
自從進入陸家后,她的同胞陸清辭越來越沉默寡言,陰沉冷咧。
她猜測大概是因為江白瑜。
陸清初心中擔憂陸清辭的心理狀態,她視線的余光看了眼緊閉的浴室門,果斷按開了陸清辭的手機,試著輸入手機密碼:江白瑜的生日,0118,
手機果然開了。
她知道江白瑜的生日,還是因為去年陸清辭為了給江白瑜買生日禮物,跑遍了整個A城,買了數十個禮物堆在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