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南遞給他一瓶補水運動飲料,笑話他說:“看你弱的,軍訓這點運動量跟我的拳擊訓練沒法比。”
江白瑜無奈撇他,拖著酸疼的雙腿坐在周南占好的餐位上,一動也不想動。
周南跑去買兩人的午餐,他一個人坐在座位上沒一會兒發現了異常。周圍的學生不停地有人望向他,好像還在偷偷議論他。
江白瑜不小心對上了幾個女生的視線,那些女生們笑著沖他招招手,又低頭避開他的視線悄聲議論。
并不是惡意的那種。
江白瑜很奇怪,看到周南端著兩人餐盤過來后,小聲問他:“周南,他們怎麼總看我們?”
“他們在看你,沒看我。”
周南遞給他一雙筷子,說:“畢竟你現在可是校草候補第二名,對了,第一名是陸清辭。”
江白瑜:?!
“什麼校草候補?”
“你還不知道?!”
周南看著江白瑜一臉懵懂的樣子,無語道:“你整天都在干什麼,開學這麼多天了,還沒看校園論壇?”
江白瑜:……
他這些天白天在學校軍訓累的半死,下午回家還得被晏瑾舟各種折騰,哪有時間看手機。
周南把自己手機遞給他:“你看看,你現在可是第二名,還有大概一百張選票你就能超過陸清辭了。投票截至到軍訓結束,你肯定能超過他。”
江白瑜驚愕看著校草選舉區中自己的照片,“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不知道。”
“哎,還有你呢!”
江白瑜往下一翻,驚喜說:“周南,你第四名耶!”
他看到自己的排名還沒什麼,看到周南的反而開心了起來。
周南個子高大,五官俊朗,是典型的陽光運動型的男生氣質,只是他平時都在運動訓練,什麼時候都是汗津津的,衣服也是簡單透氣的運動裝。
但以周南的底子只要稍微穿著正式點,氣質各方面不輸給陸清辭。
周南平時大大咧咧的這會反而靦腆了起來。
他不好意思地解釋說:“我其實沒參加,是被一個同系的哥們兒騙去拍照,拍了之后才知道選校草用的。早知道,我就不去了。不過,到最后校草肯定是你。”
江白瑜搖頭,輕笑說:“不會,校草肯定是陸清辭。”
因為上一世陸清辭就是A大校草,那時的他知道后還特別開心。
他剛說完這句話,就看到對面的周南朝他身后望了過去:“欸,班長?”
江白瑜懵然回頭,看到陸清辭正站他身后。
幾個月不見,陸清辭似乎瘦了些,臉型五官看起來越發的凌厲,深不見底漆黑眼眸幽暗地望著自己。
江白瑜抿了抿唇。
陸清辭應該也聽到了他說的那句;校草肯定是陸清辭。
但他并不是有意夸贊陸清辭帥,但是讓陸清辭本人聽到自己說出這句話,江白瑜還是有些不自在,也不知道跟他說什麼。
他收回視線,低頭吃飯。
他早有心理準備,兩人同在一個學校,難免不會遇見,平常心就好了。
陸清辭慢慢走了過來,把他手中提著一個紙袋放在江白瑜餐桌上,低低地喊了一聲男孩的名字:“江白瑜。”
他聲線很沉,語調緩慢,聽上去有種喑啞地溫柔:“上午軍訓的時候,我看到你摔到了,這是有藥。”
江白瑜側目看了眼紙袋,拒絕說:“不用了。我不需要。”
他上午跑跳障礙物的時候確實摔了一跤,現在腳踝還有點隱隱發痛。當時跟他一起摔到的同學很多,他自己也沒在意,沒想到陸清辭竟然看到他了。
他心里十分抗拒這樣無時無刻被陸清辭關注的感覺。
“不需要,那就扔了。”
陸清辭語調不變,依舊溫和說:“扭傷不即使處理的話,會越來越疼。不要任性。”
說完,他把紙袋推到江白瑜捏著筷子的手旁。
骨感修長的指尖在男孩的溫潤的手旁停留了數秒,才不舍般離開。
餐廳里很多學生都在關注校草選舉。
當他們看到校草候補第一的陸清辭和,候補第二的江白瑜站一起時,紛紛拍照,把兩個帥氣的男生定格在一起的照片,傳到了校草選舉區。
周南驚愕地望著陸清辭離去的身影,說:“他,他怎麼變化這麼大?說話柔得讓我起雞皮疙瘩。他還喜歡你呢?真執著!”
江白瑜看著紙袋里裝的幾盒藥瓶和繃帶,皺了下眉頭。
周南:“陸清辭說的對,扭傷確實不能不管。一會兒你讓我看看扭傷的地方,我給處理。”
江白瑜把紙袋推一邊,說:“不用。”
周南看得出他的心情,伸手拿走陸清辭的紙袋塞進自己書包里,說:“不想用他的藥,我給你買新的。下午還得訓練呢。”
于是他們吃過飯,周南蹲在地上檢查了下江白瑜的扭傷的腳踝,他看到男孩纖細柔潤的左腳踝確實有些青腫。
周南嘖了一聲,“都這樣了,你還說沒事。等著,我再去給你買點藥。”
他很快跑去學校藥店,又買了一套處理扭傷的藥和繃帶給江白瑜。
但江白瑜很少扭傷,接過藥也不知道怎麼用,更不會給扭傷的地方打固定。他聽著周南的指示,只好硬著頭皮拿著繃帶望腳上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