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被他冷冽的氣勢嚇到,哦哦了兩聲慌忙啟動車子。
等晏明易想一起坐上車時,車子已經開動了。
晏明易:??
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車在他眼前開走, 指著離去的車氣憤問:“你說, 他是不是裝的?”
晏書衍:“看著……不太像是裝的。”
他剛才看到江白瑜的臉色確實有些發白。
“這都什麼事兒。”
晏明易冷著臉往莊園走, 低聲罵著晏瑾舟:“他非得帶人來這里干什麼,竟給我惹麻煩!”
江白瑜本來就頭重腳輕, 體力不支, 這會兒舒舒服服地坐在車子里吹著涼涼的空調,更懶得睜開眼睛。
只是他怕晏瑾舟擔心,趁著司機專心的空心悄悄拉了下晏瑾舟的短袖。
晏瑾舟:??
江白瑜微微睜開眼睛,給了他一個狡黠的笑容。然后又上眼睛,找了個更舒服地姿勢躺在男人寬厚結實的懷抱里睡了過去。
他真的太累, 閉眼就睡著,看上去跟真的暈倒了一樣。
晏瑾舟冷峻陰沉的神色終于有了些放松。
莊園里的醫生接到晏書衍的通知, 立刻叫人做了急救準備。等晏瑾舟把昏迷的江白瑜抱進他的客房時, 醫生熟練地給江白瑜做了一系列檢查。
下的結論是:“江少爺應該是長時間坐船勞累,加上身體不適應溫度差的變化, 導致的身體不適,靜養一天就好了。”
然而輿論可不這麼說,郭麗的直播間中因為剛才那一幕再次炸裂。晏明易推倒江白瑜的視頻被到處轉載,#晏明易打人#的詞條也榮登熱搜。
畢竟,晏瑾舟和晏書冉剛才的沖突最多被說成兄妹間打鬧,被人笑話幾句就完了。
可晏明易是父親,父親動手打人,打的還是別人家的孩子,性質完全就不一樣了。
于是半天之內,晏家的流量和熱度比之前半個世紀的總熱度都高,全網幾千萬人都坐在電腦前看這些小視頻,津津樂道地吃豪門晏家的大瓜。
【真打啊,晏瑾舟真不是親生的吧。】
【對未來兒媳婦,晏明易真牛X!】
【我的豪門濾鏡沒了,晏家人看起來好沒素質啊。】
【瓜子準備好了,啤酒準備好了,快大戲。】
……
周蕙沉聲吩咐助理:“馬上叫停客人之間的所有的直播,從現在起,莊園里所有的事情不準再外傳,尤其是那個郭麗!告訴她,這件事要她負責!”
晏明易看到網上那些話,氣急敗壞地趕過來說:“瑾舟,你馬上出面解釋,跟媒體說我沒有推江白瑜。是他自己身體不舒服昏倒的。”
晏瑾舟冷笑。
周蕙比他冷靜,耐心勸:“瑾舟啊,你看這事鬧到現在對咱們影響都不好,待會兒我叫幾個媒體朋友過來,你和小瑜當面替你父親澄清下吧。”
說著還‘賢惠’地挽著丈夫地手,說:“他可是你父親啊。”
“澄清?”
晏瑾舟輕嗤:“可以,先讓晏書冉當眾給小瑜道歉,我就替你們澄清。”
周蕙眼中的憎恨再也藏不住了,說:“所有人都看到你拿著啤酒潑書冉,你還讓她跟你道歉?瑾舟,這些年我們那里做的對不起你了,你這麼欺負我們?”
“你媽說的對,這些年你晏家不缺你不短你,在外誰不知道你晏家二少爺,那點虧待過你。不說圖你能有多孝順,只要你別給家里惹麻煩。”
晏明易聽到妻子這麼說,對晏瑾舟失望之余也多了份厭惡:“你看看網上現在鬧成什麼樣子了,不都是因為你。
”
“因為我?”
晏瑾舟低低地笑著,淡淡地對晏明易說:“這些年過去了,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他走到床邊,拿起裝著一捧百合花的玻璃花瓶,送到他們面前說:“你們都看到了。我剛到這個房間什麼都沒碰,什麼都沒做。醫生,您能幫我檢查下花瓶中的水里是不是放了什麼東西?”
醫生神色一僵。
周蕙臉色白了白,身體不由得遠離了花瓶幾步。
晏瑾舟嘲諷:“周蕙,你躲什麼?難道著花里有什麼不能聞到的東西?”
周蕙干笑著:“你,你說什麼呢?這不就是一瓶花麼?”
晏瑾舟拿花瓶走到周蕙身旁,低聲說:“同樣的伎倆,我怎麼能被你害兩次呢。你是不是忘了你上次也做過同樣的事?”
晏明易驚愕地望向周蕙。
“他,他胡說。”
周蕙神色微慌,語無倫次:“你別聽他胡說,這里面什麼都沒有。”
她不是因為被看破而心慌,而是突然意識到:晏瑾舟能知道這些,說明島上有晏瑾舟的眼線。或許她的身邊早就被安插了晏瑾舟的人,所以她才次次失敗。
晏瑾舟又把花瓶推到醫生面前,低笑問:“醫生,您能幫忙檢查下,水中到底放了什麼藥物嗎?我們幾個人聞了那麼久,會不會對身體有影響呢。”
醫生是周蕙的人,額間早浸出一層冷汗。他低著頭不敢看晏瑾舟,支支吾吾說:“我,我……”
“算了,這次,就不跟你們計較了。”
晏瑾舟笑著把花瓶塞到晏明易懷里,說:“爸,您想知道這里面有什麼嗎?你可以把這盆花放在你身邊一個小時以上,再來跟我提孝道好麼,到時候您讓我道歉我就道歉,讓我澄清我就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