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白瑜嚇得發軟的雙手抓起被子把自己藏了起來。晏瑾舟低低地笑他膽小,卻一直沒有停下動作。
江白瑜求饒般喊了他一聲:“先生……”
晏瑾舟卷起他的上衣塞進他嘴巴里,說:“咬著,別出聲就行了。”
江白瑜順從地咬了一會兒,發現根本沒有這個必要,晏瑾舟只不過是耍花樣欺負他。不過他現在已經顧不上,生理反應壓過了清醒的大腦,江白瑜蜷著身體隱藏著,唯恐被發現。
但還是被發現了。
晏瑾舟終于抓到了他的把柄,說:“還說我,誰更把持不住?”
江白瑜的聲音向松軟的棉花糖:“都是您,您故意的。”
晏瑾舟:“我我是不是得為你負責?”
“不用……”
江白瑜很快說不出話來了,他大腦空白,呼吸也逐漸更急,只聽到晏瑾舟好聽的聲音響在他耳邊,一點點侵蝕他的理智。
“我們今天訂婚,互相是有義務的。”
“交給我,放松就好了。”
還有些壞壞地笑聲:“還沒我手掌大。”
江白瑜很快忘記了時間,只記晏瑾舟又把衣擺塞進了他嘴巴里,他用力咬著不敢發出太多的聲音。清眸無神地望著窗外郁郁蔥蔥的晏家園林。期間還有兩只小鳥飛到窗外,嘰嘰喳喳在地叫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他不知道晏瑾舟有沒有因為他在而安眠,他自己倒是睡的很香很沉的一個午覺。
等他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經是一片夕陽之色。江白瑜看看時間,他睡了三個小時。身旁晏瑾舟早不在,枕頭被窩都是冷的。
睡前的事好像是一場夢,但他動了動才發現沒穿褲子。
不是夢。
江白瑜藏在被窩里紅著臉不敢出來,更不知道一會兒該怎麼面對晏瑾舟。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一聲,江白瑜慢慢探出腦袋,看到房間里確實沒人才爬起來抓住手機,又藏進被窩里。
信息是母親發來的:
【你表弟還沒回來,你們在一起玩嗎?】
李昊還沒回家?
江白瑜驟然沒了睡意,想到宴會上晏書冉對李昊的捉弄擔心了起來。
晏書冉不會對李昊做了什麼吧,畢竟這位晏家的大小姐還真做的出來。
江白瑜首先想到給晏瑾舟打了電話問情況。撥通后,桌子上一個手機嗡嗡嗡地響了起來。
江白瑜:……
他換回禮服,穿戴整齊等了一會兒,晏瑾舟依舊沒回來。他只好推開臥室門出去找晏瑾舟。
晏家老宅很大很安靜。
江白瑜在長長的走廊上走了好一段,竟然沒有看到一個人,也沒有任何聲響。
他才想到晏家這麼大的別墅平時只有晏老一個人住,現在晏老還因為宴會勞累去了醫院療養,家傭們都在照顧他。偌大空曠的中式別墅現在一個人都沒有,走廊的拐角處黑洞洞的好像不知道會什麼東西突然出現。
太安靜了。
江白瑜突然有些害怕,停下腳步想要轉身返回臥室。
就在這時,走廊的那一頭傳來兩個男人的低重的聲音。
“晏總,11號晚上都安排好了,就怕大少爺不上船。”
“我會讓他上船的……”
聽到這個聲音,江白瑜凝固在原地。
是晏瑾舟的聲音,可是跟他平時聽到那種壞壞的不一樣,帶著陰翳冷沉有近乎瘋狂的低笑,讓人不寒而栗。
“……酒會那麼熱鬧,誰會發現有人落海呢,這個季節跟隨的郵輪鯊魚一定很多。”
晏瑾舟,是晏瑾舟。
他想干什麼?
江白瑜的臉色全白了,他突然想到晏爺爺跟他說的那些話。
兩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眼看著到了轉角處。江白瑜知道他聽到最不該聽到話,本能地想逃,但他剛走動一步,發出的聲響立刻驚動了那邊的人。
“有人!誰!”
晏瑾舟身邊的男人警惕冷冽地喊了一聲,并迅速出現在他面前。
那個男人精瘦兇惡,動作迅速。
正想要抓住他時,發現他是江白瑜。男人瞬間收回手,站在原處請示地望向晏瑾舟。
晏瑾舟看到是江白瑜時怔了一下,他英俊的臉上再無以往的溫雅風度,陰翳地望著男孩幾秒后一步步走了過來。
“聽到了?”
他揚聲問,又嗤笑道:“這該怎麼辦呢?”
該怎麼辦呢?
江白瑜同樣這樣想,但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前的晏瑾舟是他從未見過的晏瑾舟,陰翳可怕,計劃著想要殺人。
而他聽到了他的計劃。
晏瑾舟會怎麼處置他?
晏瑾舟抬手示意那個男人退下,寬厚用力的手掌牽住了江白瑜發涼的指尖,說:“跟我來。”
這一路只有十幾步遠,但江白瑜無比清醒。幾秒鐘的時間里把很多事情串聯到了一起。
進了房間關上門后,他不等晏瑾舟開口,輕顫著聲音說:“先生,你會殺了我嗎?”
“你這麼想我?”
晏瑾舟眼中逐漸染上一層層冷意:“以為我會殺你?”
他知道,晏瑾舟不會。
晏瑾舟握著他的動作溫柔耐心,那種體感不會騙他。
晏瑾舟是真的把他放在了心上。
江白瑜望著他的眼睛說:“先生,我剛才什麼都沒聽到,我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