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白瑜拽住衣服, 矜持臉紅:“不用, 回家休息一晚上應該就好了。”
他還不太好意思在晏瑾舟面前掀起衣服。
“沒事,給我看看。”
晏瑾舟堅持, 看到江白瑜拒絕的樣子,說:“不給看?親你了。”
“現在?”
江白瑜驚得捂著嘴巴,慌忙望車窗外四下觀望。
這里是他家附近, 萬一被熟人看到怎麼辦。
他控訴不滿:“別, 明天還有訂婚宴, 我嘴巴都已經腫了。”
聲音軟軟的,一點震懾力都沒有。
晏瑾舟雙手捧著他的臉, 湊近江白瑜嫣紅微腫的唇邊, 低聲嚇唬說:“那就給我看看你的背,不然親你到明天。”
江白瑜真的怕他再亂來,推著他說:“你別,我給你看就是了。”
他難為情地轉過一點點解開外套衣扣,晏瑾舟已經等不及地開始掀起他的襯衫和打底衫。被掀起的時候, 溫暖的后背突然接觸到車內的冷空氣讓男孩縮了縮身體。露出的后背讓他沒有安全感,低聲說:“您快一點看, 行麼?”
男孩皮膚很白, 后背肌膚光潔溫潤,清瘦的身體讓他后背突起的兩塊肩胛骨像是一對蝴蝶翅骨, 很好看,也很誘人。
但晏瑾舟卻沒有絲毫那種想法,因為男孩的背骨中央有一道明顯的壓痕,足有三十多厘米長,微微腫起泛紅的壓痕中央已經開始有淤青出現。傷痕在這麼漂亮的背骨上顯得觸目驚心。
應該是壓在書架棱框上時間太久的緣故。
壓成這樣說明江白瑜忍了很久,直到痛到受不了的時候才輕聲委屈地跟他說;背疼。
真的是……好欺負。
晏瑾舟眼眸暗下,隱隱有些生氣:“怎麼不早說?”
江白瑜:“我以為您能快點結束了?”
晏瑾舟緩慢放下男孩的衣服,沉聲說:“一開始不舒服的時候就該告訴我。這麼能忍,以后是不是我怎麼欺負你都行?”
江白瑜委屈死了,小聲不滿說:“您怎麼總想著欺負我?”
晏瑾舟:“誰讓你好欺負。被欺負了都不知道還回來。”
江白瑜真的生氣了,腦袋轉向窗外心情低落:晏瑾舟這樣的性格,他們以后怎麼相處啊。
他聽到晏瑾舟哼了一聲,說:“光會生悶氣有什麼用,長著好好的手腳就是為了被人欺負?”
江白瑜忍無可忍,回頭用力給了晏瑾舟一拳。
晏瑾舟的胸膛硬的跟塊鋼板一樣,他那麼用力錘下去好像對晏瑾舟沒有絲毫殺傷力,反而自己硌的手痛。
“沒用,打人都不會。”
晏瑾舟面不改色嘲諷他,抓起男孩的手放在他自己的大腿內側,說:“這里,真生氣就這里掐這里。”
江白瑜正在氣頭上,想都沒想就在晏瑾舟大腿內側狠狠地掐了下去。
畢竟是十七八歲的男孩子,力氣并不小。晏瑾舟眉間微動,但還是一副譏笑的樣子,說:“就這點勁兒?還是男人麼?”
江白瑜好氣哦,雙手掐了過去。
這個地方的皮膚最薄弱,神經也最敏感,他這麼用力胡亂掐時,自己的腿根都似乎能覺得能痛感。
可晏瑾舟面不改色,一動不動地默默看著他,那雙好看的桃花眼中沒有了笑意,只是深深地望著他。
江白瑜忽而察覺到他情緒不對,停了下來,無語:“你是不是沒用痛感?”
“疼,不過……”
晏瑾舟說:“舒服。”
江白瑜終于回過勁兒了,原來剛才晏瑾舟在故意激怒,故意讓他出手傷他。
大概是因為他弄疼自己后背愧疚了?才用這個方法補償自己?
江白瑜心里的氣全沒了,無奈小聲說:“變態。”
“夸我呢?”
晏瑾舟說著抬手撫摸男孩的柔潤的臉頰,拇指腹在嫣紅的唇邊來回摩梭。他指腹上有經常鍛煉磨出的繭子,溫熱粗糙,被摸在臉上癢癢的。
江白瑜看到他朦朧深眸眼中看到了渴望,禁不住縮了縮身體,說:“先生,真的不能再親了。明天還要見那麼多人。”
“知道。”
晏瑾舟十分不舍地收回手,低沉磁啞地聲音說:“現在送你回”
晏瑾舟啟動車,忽而在倒車鏡中看到一個身影。他冷了冷眼眸,不動聲色地繼續開車,一直把江白瑜送到江家別墅前。
深秋的晚上八點已經全黑了。
江白瑜站在別墅的大門前跟晏瑾舟告別,但晏瑾舟卻站在門口不動,“我看著你進家后再離開。”
江白瑜以為他不舍得自己,也沒有拒絕,打開大門走進了江家院內。
“對了。”
晏瑾舟想起了什麼,又說:“回家后好好休息,別再外出了,明天早上我來接你。”
江白瑜回頭:“你不用再跑一趟,我跟我爸媽一起去。”
“敢不聽話?”
晏瑾舟聲音微揚,蠻橫警告他:“明天宴會后親到你站不起來。”
江白瑜紅著臉回頭睨他。
晏瑾舟笑:“好在家里待在,等我明早來接你之前不準外出。”
他嘴巴腫著,也不好意思外出。
江白瑜頭也不回地走近了別墅院內。
晏瑾舟直到男孩的身影進入家中之后才轉過身,含笑的冷眸望向道路另一側,眉峰微揚,說:“別躲了,出來吧。”
站在綠化帶后面的陸清辭,眉間擰一絲濃濃的寒意。
陸清辭走了出來,遠遠地站在那里,冷望著對面江家別墅門前燈光下的晏瑾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