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晏瑾舟身上的味道一樣,很好聞。
江白瑜忍不住深呼吸了下,輕聲問:“你平時住在這里麼?”
晏瑾舟從衣柜中拿出兩個裝著禮服的大禮盒,一個交給江白瑜,說:“小時候住這里。大學出去之后就自己住了。只是爺爺一直為我留著這個房間。”
江白瑜環顧著房間的擺設和窗外花園的風景,說:“看的出來晏爺爺對你很好。”
晏瑾舟自知他的身世瞞不過江白瑜,只不過他也懶得說,自嘲說:“畢竟,我也算是他親孫子。”
說著他提了提手中的盒子,說:“要不要看看禮服合不合適?”
江白瑜連忙把盒子放在桌子上,剛一看就看到疊放整齊,質地精良的白色禮服外套,衣扣是他喜歡的金色復古扣,衣袖和衣領,衣襟的壓邊也是他提議做出黃線裝飾邊。
晏瑾舟的跟他一模一樣,就連裝飾用的袖扣,絲巾,領帶,腰帶都一模一樣。
江白瑜看著這兩套僅僅定親宴會上穿幾個小時的昂貴禮服,不自覺地露出了驚艷的神色。
晏瑾舟看男孩的反應就知道他很喜歡,偏著腦袋笑問:“那你先換,還是我先換?還是......一起?”
“啊?那個......”
江白瑜才突然想起來這是晏瑾舟的地盤,頓覺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得他臉紅心跳。
當初在他自己家時,晏瑾舟還能肆無忌憚地逗他。
現在在他的地盤里,指不定他又要怎麼欺負自己。
男孩看到晏瑾舟的臥室雖然沒有另外隔出的衣帽間,但有一個看似很寬敞的浴室洗手間。他結結巴巴問:“您要是不介意,我,我去您的洗手間換衣服。
”
晏瑾舟輕笑:“怎麼?不想在我面前脫?還是不想讓我看到你?再說了,我不早被你摸過一遍了?”
“不是.......”
江白瑜知道他果然會這樣,紅著臉小聲說:“您別這樣。我,我不好意思.....”
男孩站在他面前,聳著肩膀抱著禮服一副想逃的樣子,看著特別可憐。
“不欺負你了。”
晏瑾舟戳了戳害羞男孩的腦袋,“我去里面換。”
江白瑜看到晏瑾舟走進浴室,把門關上后才開始脫衣服。
他也不是不好意思,換個衣服而已。
主要因為今天穿了件帶著小恐龍圖案的內褲,要是被晏瑾舟看到,指不定怎麼逗他。
江白瑜快速打開禮服,很快穿戴整齊。之后還不忘把自己的衣服脫的衣服疊起來放在紅木柜子上。
這時,他看到角落里放著一個相框,相框中是一張大約四五歲的小男孩,抱著一直跟他身高差不多的牧羊犬的照片。
照片里陽光明媚,草地寬曠,小男孩站在草地上開心地笑著,一雙漂亮的雙眼在太陽地下閃閃發亮。
是晏瑾舟小時候的照片,很可愛,很帥氣。
他旁邊狗狗毛發蓬松,溫順乖巧任由男孩把整個體重都壓在它身體上,也很可愛。
江白瑜覺得這只狗狗有些眼熟,好奇把相框拿在手中細細地看了起來。這才想起來,晏瑾舟的頭像也是這只牧羊犬的照片。
突然,他看到這個玻璃相框的背面還有一張照片。
江白瑜翻過來一看,頓時怔住了。
照片里還是那只牧羊犬。
只不過狗狗無力地倒在地上,蓬松的毛發尾巴散拖在地板上,周圍椅子桌子像是被推倒了,桌子上的東西散落在周圍,紅木地板上一片狼藉。
再仔細,狗狗的眼睛突兀地瞪著,嘴巴怪異地張開伸著長長的舌頭,一副死相。
江白瑜的手猛地一抖,忽地一股寒意從腳底竄起沖向全身,讓他脊背發寒,四肢發涼。
因為他看到照片里周圍的環境和擺設,正是他站在的這個房間---晏瑾舟的臥室。
他猛然想到晏書衍跟他說:晏瑾舟就是個瘋子,他親手殺死了他養的狗。
難道就是照片中的這只牧羊犬。
“換好了嗎?”
晏瑾舟在浴室里面問了一聲,聲線醇厚,聲音溫和,聽起來還是那麼溫雅風度。
江白瑜臉色發白,極其小心地把相框放回原處,遠離桌子了幾步輕聲說:“......我換好了。”
晏瑾舟推門而出,高挑英俊的男人瞬間闖入男孩的視線。
晏瑾舟的身高超過一米九,一身做工精良的白色禮服更襯得他身材頎長,溫雅矜貴。真的很帥,像是直接從T臺上走出來模特。
而且,他們兩人穿著同款訂婚禮服。
江白瑜一時間有些心慌。
晏瑾舟看著跟他穿同款衣服,只不過比他小一號的拘謹的男孩,心情很好說:“看來我裁量的也不錯,你的這套也很合身,只不過......”
男人突然走近他,抬手輕握著他的衣領,說:“衣領的扣子沒扣好。”
江白瑜先是一躲,再看到晏瑾舟俯身低頭認真給他扣扣子的樣子,便沒再躲,輕聲說了一句,“謝謝。”
“別動,這個扣子不太容易扣上。”
晏瑾舟說著手指捻起男孩衣領處小小的禮服扣,小心地幫他扣上。
男人修長的指尖有意無意地觸碰道頸間敏感的皮膚,像是細細的電流流過,癢癢的,麻麻的,也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