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瑜,“先生,我還要做作業,先失陪了。”
轉身離開時,他視線的余光看到男人溫和地看著他,像是在目送他離開。
房間里,江白瑜怎麼都做不進去作業,時不時跑去門口想去偷聽晏瑾舟跟父母聊了什麼。
但他在二樓,離一樓大廳很遠,根本一句話都聽不到。
直到林姨叫他吃晚飯:“小瑜少爺,夫人留了晏先生在家里吃飯,您快換套正式點衣服,一起下來吃。”
江白瑜驚訝:“晏先生也在咱家吃?”
“是的。”
林姨對晏瑾舟贊不絕口:“這位晏家二少爺真的厲害啊,人長得又高又俊,年紀輕輕經營了好幾家公司,連對待家傭都特別有禮貌,我給他到杯茶他都對我說謝謝呢。”
果然誰都能看到晏瑾舟的好。
江白瑜在衣柜里挑了一套得體禮服換上,又對著鏡子整理下容貌才去一樓餐廳。
只是他沒想到,這一會兒功夫晏瑾舟竟然跟父母關系熟絡了許多。
父親跟他相見恨晚的一般,坐一起聊的不亦樂乎。
母親更是對他賞識不已,親自下廚做了幾道拿手菜出來。甚至直呼其名:“瑾舟,快來嘗嘗我做的這道菜,我家小瑜從小就愛吃這道菜。”
說著,她給晏瑾舟夾了一塊小酥肉。
晏瑾舟拿起筷子嘗了嘗,贊揚說:“很好吃,沒想到阿姨您還會做飯。”
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彎下,亮亮的眼眸中寫滿了真誠。
沈時怡都被他夸的不好意思了,又夾了一塊清蒸魚,說:“你再嘗嘗這個。”
江白瑜:......
這一會兒的時間里,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在晏瑾舟旁邊坐下,輕聲說:“先生,我媽就是這樣的性格,如果您不喜歡吃,千萬別客氣。
”
“沒有客氣,真的很好吃。”
晏瑾舟放下筷子,說:“我母親去世的早,記憶中從來沒有吃過她親手做的飯。果然,還是母親做出來的味道最好吃。”
沈時怡想到晏瑾舟的身世不禁被這句話觸動,心疼說:“只要不嫌棄,以后多來我家,我每次都給你做菜。”
“真的嗎?”
晏瑾舟驚喜,“那我以后真就不客氣。”
江承逸哈哈笑說:“千萬別客氣,瑾舟,以后常來。”
晏瑾舟:“謝謝江叔,沈阿姨。”
他再次拿起筷子正要夾菜時,胳膊忽然碰到了正在往餐桌上放菜的林姨。
‘嘩’地一下,林姨手中的菜湯濺撒在晏瑾舟的西服衣袖上。
“對不起,對不起,晏總,有沒有燙傷您?”
林姨的臉嚇得幾乎白了,拿起桌上的餐布不住給晏瑾舟擦。
江家夫婦也慌了,趕緊過來看情況。
“沒關系,我沒有燙著。”
晏瑾舟邊擦拭衣服邊囑咐江家夫婦說:“你們別怪她,是我不小心撞到她了。”
即使昂貴的西服被湯汁弄砸,男人還是能保持溫雅的氣度,絲毫看不出一點慌手慌腳。
林姨感激地看著晏瑾舟。
沈時怡滿臉歉意:“把你的衣服弄臟了,這可怎麼辦?”
江白瑜說:“如果先生不嫌棄,可以先換我的衣服。我有一套衣服買的太大了,一直沒穿過。”
晏瑾舟:“可以嗎,那就太謝謝小瑜了。”
“爸媽,我帶先生去換衣服。”
江白瑜說著就要帶晏瑾舟上樓。
也只能這樣了。
江家夫婦只好點點頭。
江白瑜帶著晏瑾舟上樓去了他的臥室。
一進臥室,男孩做賊心虛把關上臥室的門,把他和晏瑾舟關進了他的臥室封閉空間之中。
男孩輕聲試探問:“晏先生,您投資我父親的公司,是為了昨晚我提出的條件麼?”
晏瑾舟環顧一眼男孩干凈寬敞的臥室,說:“算是吧。”
江白瑜心里松了一口氣:果然是這樣,他沒有選錯人。
他問:“那先生您的條件呢?”
晏瑾舟抬了抬被湯水浸濕的西服衣袖,笑問:“能讓我先換衣服麼?”
“啊,是。”
江白瑜趕緊打開他臥室的衣帽間,請晏瑾舟進去,說:“我也不知道您喜歡什麼樣子的,要不您自己挑挑看?”
男孩的房間干凈整潔,有股淡淡的香味,聞著很舒服。衣帽間也是,衣物整整齊齊地掛著,校服,休閑裝,禮服分的清清楚楚。
男孩站在旁邊:“我平時穿校服比較多,這些衣服都沒怎麼穿過,幾乎都是新的。”
晏瑾舟走到男孩面前,高大的身體越來越靠近男孩,幾乎將他擠在衣柜上。
江白瑜被突然而來的壓迫感嚇到心臟狂跳,“先,先生......”
他突然想到,他的房間隔音效果很好,只要關上外面人沒有鑰匙就進不來。而且,他們還是在房間內的封閉衣帽間獨處。
晏瑾舟要,要對他做什麼?
封閉的衣帽間中溫度仿佛瞬間升高了許多,男孩瞬間緊張了起來。
晏瑾舟高大的身體靠近男孩,伸出長長的手臂越過男孩的頭頂,取下一個掛著衣服的衣架,退后幾步,問:“這套可以嗎?”
江白瑜:.....
原來,晏瑾舟只是為了拿他身后衣架上的衣服。
男孩狠狠地松了一口氣,暗暗怪自己想太多。
晏瑾舟看著滿臉通紅的男孩,疑惑地問:“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沒什麼!”
江白瑜很自己想法不干凈,側過腦袋不敢看晏瑾舟。
“那我?”
晏瑾舟等了一會兒,緩聲問男孩的意見:“我可以換衣服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