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包圍、不進攻,這才磨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基地負責人便宣布投降,愿意讓丹加全面接手基地的一切設施。
這無疑是個好消息。
梁秋馳輕嘆了一聲:“照這個形勢發展的話,這場戰爭結束的時間會比我們當初預計的提前不少。”
莫辛點點頭:“用不了兩年。”
果然,天氣轉暖后,談判遲遲未有進展,丹加和盧戈又勢如破竹,一個北上、一個南下,接連拿下幾個重要交通樞紐城市。
聯邦軍隊左支右絀,調遣援兵又遲遲得不到支援,反而趁機在后院點火的州縣越來越多。
戰線被越拉越長,時間也拖得太久,各州不肯納稅,聯邦的財政赤字十分嚴重,根本受不住戰爭耗費的巨大財力與人力的投入。
戰爭爆發后的第二年冬天,聯邦被徹底拖入死局之中。
在丹加與盧戈之后,相繼有二十幾個州陸續宣布獨立自治,成立新政府,聯邦總統心力交瘁,宣布辭職,而新上任的總統命令獨立州恢復秩序,也只是徒勞無功。
各地民眾也齊齊走上街頭,向聯邦進行和平示威,尤其是首府圣洛里安,這座昔日漂亮繁華又富有底蘊的明珠城市,不過短短一年的時間便淪落成滋生犯罪與邪惡的頹唐樂園。
第三年春天,44個州的最高行政長官罕見地齊聚議廳,進行首腦會談。
只是這次,會談地點不再是被稱為“聯邦心臟”的圣洛里安,而是定在了丹加與盧戈交界處的一座二級城市。
會議開了一輪又一輪,相繼簽署了各式公約、宣言和協定,聯邦解體已成定局。
莫啟與裴吉時隔兩年多再見面,各自目標已基本達成,不禁都是一番感慨。
裴吉這次主動遞給莫啟一根煙,不再像上次那樣把人故意晾在一邊。
“實話跟你說,我還真沒想到盧戈能在我手上實現獨立,說到底還是你們的功勞。”裴吉吐出個煙圈,“雷尼斯那個老東西被槍決的時候,我還去現場看了,花了老子不少錢,不過真讓人痛快。”
莫啟聽了直笑:“你怎麼不找我?別人要多少,我打五折給你。”
裴吉笑罵了一句,“怎麼不早說?!”
兩人抽了會兒煙,裴吉又問:“梁呢?他怎麼沒來?”
莫啟聞言沖他曖昧地笑了笑,“你說呢?忙著談戀愛呢唄。”
“還是跟你弟弟?”裴吉問。
“不然呢?”莫啟挑眉,“按莫辛的性子,梁秋馳敢和別人談嗎?”
裴吉哈哈一笑:“也對,但他倆都一起這麼久了,不會膩嗎?”
莫啟嘆了口氣:“他倆天天跟我抱怨,說一直打仗沒功夫談戀愛,不停嚷著要走。”
裴吉嗤笑道:“你這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梁去丹加幫你,卻不留在盧戈跟我一塊,我他媽知道這事后氣得一個月都沒吃好飯。”
說著那股生氣和委屈又冒出來,逗得莫啟笑得更放肆了一點。
而在聯邦正式宣布解體的那天,圣洛里安國會大樓樓頂的聯邦旗幟倒下的那一刻,遠在千里之外的海岸邊,一道紅帆迎風而起。
游艇換成了夸張的更大體積的游輪,在被陽光照得如藍寶石一般的平靜海面上格外矚目。
梁秋馳站在甲板上,不禁好笑地問懷里的人:“咱們就兩個人,非得換這種大家伙做什麼?”
莫辛享受地依偎在他懷里,一本正經地說:“這是我哥欠我們的。”
梁秋馳哈哈一笑,抱著他去背陰處,三五兩下便把人扒得只剩一條內褲。
“趴著。”
梁秋馳從兜里掏出一支管狀的東西,見莫辛紅著耳朵尖乖乖地趴下準備親手脫掉最后一件衣服,梁秋馳按住了他的手,不輕不重地扇了他屁股一巴掌。
“想什麼呢?”梁秋馳俯身貼著莫辛紅透的耳尖,輕笑道:“我要給你涂防曬霜。”
莫辛:“……”
沾了防曬霜的手在他光裸的脊背上肆意游走,幾下就把他體內的火燎著了。
莫辛翻個身,正面勾住梁秋馳的脖子:“先干點別的再涂。”
梁秋馳裝傻:“干什麼?”
莫辛干脆叉開腿坐在他身上,直率道:“干我。”
梁秋馳眸色深邃,專注而溫柔地看著他,再靠過去緩緩吻住他。
兩人情意漸濃時,一陣熟悉的馬達聲由遠及近,迅速靠來。
還有那聲熟悉的開場白。
“叫你們熄火停船沒聽見呀!當我手里拿的是玩具槍嗎?!”
梁秋馳埋在莫辛的頸窩里,笑得人都顫了。
“叫你換游輪,耿虎不來走一遭才怪呢。”
莫辛恨得牙根直癢。
打擾他吃飯就算了,打擾性生活不能忍。
梁秋馳給他囫圇套上衣服,走到桅桿邊沖想要登船的耿虎擺了擺手,“真巧,又見面了。”
“梁大哥?!”耿虎愣了,“幾年沒見換大游輪了?”
“嗯,”梁秋馳好言勸他,“趁莫辛沒來,你先趕緊走吧,有時間我們再去找你玩。”
說完,梁秋馳繞進駕駛艙,發動引擎。
巨大的白色游輪迎著晚霞全速向前,劈開風、破開浪。
莫辛靠在艙門上,不滿地說:“明天就把這玩意賣了。
”
梁秋馳笑著應他:“好,賣了它。”
莫辛又賭氣地說:“后天我們去沙漠,不想再出海了。
”
梁秋馳抱住他,溫柔地哄:“沒問題,去沙海看星空。”
莫辛:“還想去趟雨林。”
梁秋馳:“好啊,都安排上。”
莫辛:“懸崖跳水去嗎?”
梁秋馳在他唇上落下細密輕柔的吻。
“寶貝說去哪里就去哪里,我都陪你。”
“一直陪我。”
“嗯,永遠陪你,永遠愛你。”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