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辛攥緊方向盤,良久才說:“我想想。”
“……行,我等你。”莫啟不多逼他,“你忙吧,我這邊等下還要開會,有事再聯系。”
“哥,”莫辛叫住他,因為很少說關心的話,導致他的語氣聽起來有點生硬,“你注意休息,別累壞身體。”
莫啟欣慰地笑了笑:“好,我會的。”
電話掛斷后,方向盤的皮質裝飾上留下了一點濕痕。
莫辛擦掉掌心的薄汗,降下車窗,任一縷涼風吹散他臉頰的熱度。
車子駛入17號營的高墻之內,監獄內的大多數獄警都已對莫辛的座駕熟稔于心,見到他來,便知十有八九是為梁秋馳。
但這次,莫辛沒能在審問室見到梁秋馳。
巡查長一臉惶恐地說:“梁、梁秋馳他不在這了。”
莫辛擰眉:“什麼叫不在這了?”
巡查長被他瞬間沉下的臉色嚇得一激靈,“剛才去提審他的路上才知道,他已經離開17號營了……就五分鐘前的事。”
莫辛拍桌而起,巡查長臉色煞白地找補:“估計這會兒他還在簽發處辦手續。”
話還沒說完,莫辛已風一般快步離開。
簽發處位于監獄門口,犯人需要拿著出獄證明來此處辦理物品交接,拿回被捕時的所有私人物品。
“砰”的一聲,大門重重撞在墻上又彈回幾分。
莫辛沖進簽發處,梁秋馳剛換好自己的衣服,見到他兩手空空,不禁拎起衣擺放在鼻下輕嗅幾下,調侃道:“都臭了,你怎麼也不知道給我帶件干凈衣服?”
莫辛氣息未平,問:“誰讓你出獄的?”
梁秋馳一愣,莫辛見他這神色,便知他肯定以為是自己做的工作。
“算了,先出去再說。
”莫辛拽著他的手,頭也不回地大步朝停車場走去。
追來的巡查長見他們手牽手離去的背影,瞪大了眼,表情很是魔幻。
簽發處的同事也紛紛揉起了眼,嘀咕道:“什麼情況?”
這兩人不是水火不容,前幾天還在審問室打架呢嗎?
午后陽光剛斜過車頂,隨著震顫的車窗一起一落的,打在梁秋馳汗濕光裸的脊背上。
他呼吸急促著,低頭吻了吻莫辛胯骨旁的那柄手槍紋身,槍口指向的東西昂揚著在小腹投下一道傲人的陰影。
“到底怎麼回事?”梁秋馳也看出了莫辛的神色有異,“難道是你哥托人放我出來的嗎?”
莫辛混亂的搖搖頭,他現在全部注意力都被梁秋馳四處游走的手掌還有摩擦滾燙的肌膚勾去了,腦子根本轉不過彎來。
距離上次見面已有一個星期,論起真刀實槍的上陣,更是有半月多的間隔了。
他現在只想被梁秋馳狠狠/操上一頓。
第89章
前幾天雖然連綿陰雨不斷,但太陽一出,氣溫又立刻回升。
不過跟車內的火辣氣氛相比,炎炎烈日便顯得溫和多了。
莫辛汗濕的手掌撐在車窗玻璃上,意亂情迷中,微濕的手印逐漸被拉長變形。
他不停地叫梁秋馳的名字。
梁秋馳被他叫得情難自制,莫辛趴在他身上,悶悶地笑,上次在審訊室的那番“較量”,總算被他扳回一局。
梁秋馳溫柔撫著他汗濕的后頸,頷首吻了吻他的額頭,啞聲道:“剛才這次不算數,等回家再好好收拾你。”
莫辛輕輕咬了下他的鎖骨,“現在就回去,你開車。
”
梁秋馳拎起剛才被扔到副駕駛上的T恤,皺巴巴的,還帶著股霉味,“真沒給我帶件衣服?”
“沒有,”莫辛探手從后座拿出一件軍裝外套,“你先披著點吧。”
梁秋馳看了眼那上面的肩章,還是搖了搖頭:“算了,我身上都是汗,別給你弄臟了。”
莫辛側身翻去副駕駛,提好褲子,梁秋馳調直座椅,降下車窗,拍掉了莫辛要去開空調的手。
“會感冒的,你忍一忍,回家沖澡。”
梁秋馳發動車子,駛入公路后灌入車內的風讓人清爽了幾分。
莫辛手搭在車窗上,第一時間和梁秋馳分享雷尼斯被免職,同時聯邦重啟對他父親的調查一事。
他侃侃而談,鮮少的激動。
相比之下,梁秋馳的表情稱得上平靜,唯獨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微微輕顫,泄露幾分他真實的內心。
這一天,他足足等了近九年的時光。
終于被他等到結果,內心除了激動,更多的是松了口氣。
他肩上背負了太多人的血和淚,初步的目標達成,總算沒有辜負這些人的信任。
“馳哥?”莫辛見他沒什麼反應,不禁疑惑:“在想什麼?”
梁秋馳渾笑:“在想等下該用什麼姿勢。”
莫辛紅著臉,將車窗降到最低,轉頭看向車外。
聲音低得不能再低,被風輕輕一吹就散了。
“我怎麼著都行。”
梁秋馳不禁又踩了腳油門。
回到居所,兩人從車庫就開始纏吻。
一路走,一路脫,等進了浴室,站在花灑下,溫水兜頭淋下,也沒能澆滅對彼此的渴求。
梁秋馳為了挽回剛才在車上丟失的顏面,這次遲遲不肯結束。
他抱著莫辛,在鏡子前換著花樣,折騰得莫辛到最后連抬手的力氣都快沒了。
他勾著梁秋馳的脖子,貼著他的耳朵不停哀求,讓梁秋馳給他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