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秋馳垂下眼皮,濃密眼睫投下的陰影令他眸底化不開的情欲摻了一絲危險。
但莫辛不怕,他是天生的冒險家。
他握住梁秋馳持槍的右手,手指摸到扳機的位置,稍一用力,就聽“砰”的一聲槍響,他滿意地沖梁秋馳挑了下眉頭。
“脫靶,你輸了。”
“嗯,輸了。”梁秋馳忽然收緊左臂,迫使莫辛與自己貼得更緊。
他微微頷首,作勢要吻莫辛,卻在莫辛迎上來時,稍微歪頭躲開了他的唇。
“你剛才是在作弊。”梁秋馳啞聲說,目光一寸寸描摹著莫辛近在咫尺的五官。
“嗯,你想怎麼罰我?”莫辛勾住梁秋馳的脖子,不死心地又要追來吻他。
梁秋馳微微用力用額頭抵住他的額頭,不贊許地搖了下頭,“罰你,不許親我。”
鼻尖卻總是撩撥似的擦著莫辛的鼻尖與臉頰。
莫辛被撩起了一身火,他想用強的,扳住梁秋馳的后腦勺和脖子,不許他動,好讓自己能吻個夠。
但梁秋馳卻先一步,用大手輕輕抵住了他因想要索吻而高高揚起的脖子。
而那柄被他握在掌心的手槍,就橫枕在莫辛輕滾的喉結之上。
“馳哥……”莫辛眼中的欲火越燒越盛,手還要往梁秋馳的衣服里伸。
梁秋馳手稍一用力,迫使莫辛將下巴揚得更高,他這才慢條斯理地垂下頭,去吻莫辛貼靠在槍管下的脖子。
鼻尖縈繞的硝煙味,刺激得莫辛更加興奮。
他環抱住梁秋馳的寬肩,不肯讓他離開。
梁秋馳忽然抬眼看向他,同時撤開那只拿槍的手,在莫辛的注視下,單手卸掉槍中的彈匣。
在子彈一顆顆落地的清脆聲響中,梁秋馳將還未完全褪去溫度的槍管抵住莫辛的腰側,再緩慢向下探去。
“這里,才是我想瞄準的靶心。”
【……】
第75章
兩人在射擊場胡鬧了半天,用來放槍的桌案被搞得一片狼藉,各式各樣的槍零零散散落了一地。
莫辛坐在桌上休息,腦袋靠著隔板,安靜看著梁秋馳收拾現場。
這人剛才在他身上有多性感威風,現在彎腰撿槍的樣子就有多狼狽好笑。
莫辛禁不住笑了一聲。
梁秋馳把槍堆到旁邊桌上,朝他走過來,幫他揉了揉腰,“我抱你回去吧。”
莫辛臉皮薄,還在為剛才激烈瘋狂的行為感到羞臊,他一臉鎮定地拍開梁秋馳的手,“沒那麼弱。”
他跳下桌,強撐著腰往外走,走了兩步又回頭去看梁秋馳。
梁秋馳跟在他身后隨時待命般張開手臂,剛想要來抱他,就見莫辛情/潮未退的臉頰又漲得發紅,低聲問他:“那支槍呢?”
梁秋馳粲然一笑,撩起背心衣擺,露出別在腰間的那支微濕的手槍,“這里呢,放心,落不下它。”
莫辛輕哼一聲,轉頭走了。
從背后看,耳朵尖通紅。
梁秋馳輕笑著快步跟上,沒再逗他。
兩人回到小白樓時,一樓大廳里只有烏雅惠和文森并肩坐在沙發里打電動游戲。
梁秋馳問:“他們人呢?”
烏雅惠指指樓上,“書房聊半天了。”
梁秋馳點點頭,“你們繼續玩。”
他帶莫辛穿過一樓大廳,從后門去了后院,莫辛才發現這里居然還有一間占地不小的平層。
“這里只有我住,”梁秋馳帶他進去,“浴室在里面。
”
莫辛“嗯”了一聲,并沒有急著去洗澡。
他先在幾個房間里里外外轉了個遍,這里雖然配套設施很齊全,但生活痕跡并不重。
梁秋馳脫掉背心,將腰間的手槍放在桌上,邊脫褲子邊說:“我一年大概也就會在這住上一兩個月,其余時間都在外面漂著。”
莫辛點點頭,看到他已脫個精光,不禁又有些心猿意馬。
梁秋馳勾手在他腰間一橫,不由分說把他扛上肩頭,帶人大步進了浴室,一塊沖涼。
莫辛被他折騰得都快散架了,洗完澡就困意來襲,他坐在床頭任梁秋馳給他吹干頭發,便向后一倒,滾進松軟的被窩里閉上了眼。
梁秋馳收拾好東西,掀開被窩鉆進去,從背后摟著莫辛。
等他睡熟,梁秋馳又抱了他一會兒,才躡手躡腳地起床,披上衣服走出房間。
裴吉正在二樓陽臺抽煙,見他這邊門開了,便“喲”了一聲叫住他。
梁秋馳抬頭,就見裴吉叼著煙頭,單手撐著欄桿輕松越過陽臺,單臂扒住陽臺外的屋檐,身體輕蕩,三兩下便平穩落到后院的草坪上。
梁秋馳好心提醒道:“小心閃到腰。”
裴吉哈哈一笑,“半年多不見,你變幽默了不少。”
梁秋馳問:“聊完了?”
“啊,他嘴皮子真碎,嘰里咕嚕說半天都不帶停的,”裴吉吐出個煙圈,不無懷疑地看了梁秋馳一眼,“他和你那位真是親兄弟?”
梁秋馳溫和地笑了笑:“莫大哥口才確實不錯。”
裴吉挑眉看他,“你知道他和我說什麼?”
梁秋馳如實答道,“不知道,但能猜個大概。”
裴吉定神地看著他,“那你覺得這事該怎麼辦?”
梁秋馳沖他笑,“你才是盧戈的當家人,我的意見并不重要。”他稍頓,眼神深沉了幾分,“況且你已經拿定主意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