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圯把言燼驟然拉回來并抵在了墻邊。
言燼攥著雞腿的手一緊。
“師兄找借口出來就是為了和迦揚兄長在一起玩嗎?”斷圯凝著言燼的眸子。
言燼抿唇。
“師兄便如此不喜歡與我在一起嗎?”斷圯低聲道。
斷圯的聲音低落,這讓言燼也有點不好受。
言燼慢慢道:“……不是。”
“那是為何?”
“我……”
不等言燼回答,斷圯驟然吻了上去。
這個吻如狂風暴雨,讓言燼無法抵抗,節節敗退。
過了好一會斷圯才放開言燼。
言燼此時也已經冷靜下來了幾分,他剛想要跟斷圯解釋一下,斷圯卻把他抱了起來。
言燼臉色一變
他本能便想要讓斷圯把他放下來。
但斷圯卻瞇著眼對著懷里的言燼沉聲說道道:“如若師兄再掙扎,那麼便雙修三百年。不,四百年。”
這讓言燼徹底臉色難看了下來。
他猶豫了半晌沒再說話,只在內心祈禱一會回去的時候別碰到迦揚神兄。
否則的話他的面子算是徹底沒了。
而此時的言燼并不知道此時斷圯一直在專注地凝視著他。
在斷圯的眼睛里……
窩在他懷里聽話的師兄是如此的可愛。
淡色青袍隨風飄蕩著。
斷圯抱著言燼的手越發的緊。
等終于到了客棧上房后他便把言燼放在了床上,然后目光炯炯地注視著言燼。
言燼喉嚨微動。
他望著眼前的斷圯,深呼吸一口氣后說道:“那個……”
“師兄要什麼懲罰?”
“什麼?”言燼愣了愣,一時沒聽明白。
“師兄背著我私會別的神,自然要接受懲罰,以免再犯。”說著,斷圯便摁住了言燼,單手便要解開他的衣帶。
“斷圯!”言燼呵斥道。
以往他都會用這個來嚇唬斷圯,讓斷圯放棄胡鬧的念頭。
但斷圯這次不聽了。
言燼手里的雞腿和餅早就不知被斷圯扔哪里去了。
似乎是出于嫉妒,斷圯還給言燼洗了洗手。
盡管用神力一下子就能洗干凈。
但斷圯仍舊擦了好幾遍。
洗完后他在言燼的手心上輕輕地親了一下,仿佛是在標記什麼一般。似乎只有這樣言燼才重新又是他的了。
“日后師兄不準再騙我。”斷圯道。
言燼無奈地解釋著:“我和迦揚神兄就是出去隨便玩玩……”
“只是出去玩為何說謊?”
“額。”
他能怎麼說?
很顯然說了的話斷圯肯定要跟他一起去。
但若是斷圯和厄洛斯神兄都跟著的話肯定玩不了那麼痛快。
所以言燼想了又想,最終道:“我……”
斷圯目不轉睛凝著言燼。
言燼嘆氣道:“你我每天都膩在一起,有的是時間。”
“師兄厭倦我了?”斷圯瞇眼道。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師兄就是這個意思,那迦揚兄長也是這樣想的吧?”說完,斷圯倏然凝結出了一道神力朝著外面而去。
言燼微愣:“你在做什麼?”
“師兄不是說迦揚兄長也厭倦厄洛斯兄長了嗎?我告訴他了。”斷圯道。
言燼:“……”
之后斷圯再次欺身壓了上來。
他凝視著近在咫尺的師兄,壓低聲音道:“師兄不要惹我生氣。”
這句話有那麼一點點的威脅。
言燼頓時瞇起了眼睛,沉聲道:“惹你生氣又如何?”
“那就五百年。”
“……”
*
不過畢竟還是在客棧,斷圯也沒鬧太過分。
就淺嘗即可。
這讓言燼微微松了口氣。
而當他一大早起床后便看到了坐在樓下茶桌旁看著窗外沉思的迦揚。
言燼走了過去。
迦揚在看到言燼過來后挑了挑眉。
他示意言燼坐下。
言燼坐在了他對面的位置。
迦揚臉色不善地問道:“昨天是那小兔崽子告的狀吧?”
言燼微頓。
迦揚猛然打了下桌子,怒道:“到底誰是他哥!”
言燼提醒道:“厄洛斯神兄也是。”
“……”
望著迦揚神兄不滿的眼神,言燼笑道:“下次我會管住他的,不過以厄洛斯神兄的性格不會相信別人一面之詞的。”
迦揚頓時嘆了口氣。
“怎麼?厄洛斯神兄難為您了?”這讓言燼擔憂了起來。
他覺得厄洛斯神兄應該不會誤會。
但也有萬一。
迦揚托著腦袋,道:“這倒沒有。”
但是卻灌了他三瓶牛奶,喝的迦揚差點都要吐了。
說到這,迦揚忽然道:“言燼。”
“嗯?”
“哥問你一個問題。”
“好。”
“你與斷圯,你倆誰上誰下?”迦揚壓低聲音湊近言燼說道。
言燼臉色微變。
迦揚目不轉睛地看著言燼。
言燼手心冒冷汗,半晌后他道:“這……嗯……是我。”
迦揚點了點頭。
言燼瞄了眼迦揚神兄,然后也低聲問道:“那迦揚神兄呢?”
迦揚淡淡道:“還用問嗎?”
*
言燼和迦揚他倆沒聊多久就驟然停住了。
因為厄洛斯回來了。
他的手中還有迦揚讓他買的一些早點,比如叉燒包之類的小吃。
玄冰登時跳了上來想要。
攣冰也眼睛直了,它也跟著湊了過去想要。
最后迦揚給了它們每劍一個。
就連長棲都有。
長棲對吃的雖然不感興趣,但是看到攣冰在吃,它也一點點吃了起來。
但終究吃的速度不快。
攣冰吃完后它便直勾勾地瞅著長棲的那個。
最后長棲把已經吃了一點的包子給它。
攣冰頓時美滋滋吃了起來。
“咱們歇息的時間夠久了,力量已經恢復的差不多,啟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