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距離言燼飛升的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千年。
山河變換,滄海滄田。
經歷了上千年的演變,一些小宗門世家們也如雨后竹筍般冒出了頭。曾經風頭無兩的萬劍山已然消失,一些大宗門也逐漸衰落。
只有歸元宗依舊屹立不倒!
如參天古樹一般。
而且還越發的枝繁葉茂。
現在歸元宗新一輩的弟子們天賦高的很多。
都有望飛升。
是以現在的歸元宗徹底無人敢招惹。
而在修真世家里,古家也依舊是第一世家的身份,甚至比以往分量還要重。
這些主要還是因為一個人。
那就是——
言燼。
不足千歲便飛升的言燼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奇跡,他渡劫時的那百道雷劫仍舊是現在眾多修士們茶余飯后的話題。
崇敬之情溢于言表。
當然。
身為歸元宗最好盟友的御霄宮也自然也沒有落在后面。
現在的御霄宮比之以往也昌盛許多。
是修真界第一丹修宗門。
彼時,在御霄宮內的主峰靈殿內。已經是御霄宮宮主的喻昶正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自己放進寒潭的本命劍。
期待著自家本命劍化為劍靈。
就在這時,一只紙鶴忽然從窗口晃晃悠悠飛了進來。
喻昶接了過來。
等紙鶴碎了后古朗悠閑的聲音便從里面傳了出來,“喻兄,最近新出現的那個秘境你聽說了沒?要不要去看看?”
現在的古朗已經是古家家主。
雖然言燼和斷圯之間似乎崩了,但這不妨礙兩個親家哥之間的情誼。
喻昶思考了下。
他沒有直接應下而是準備先問問他師尊。
可此時消失在原地去找師尊的喻昶并沒有發現,他的寶貝本命劍劍身散發出了一絲森冷的光澤。
*
“宮主。”
路上,見到了喻昶的御霄宮弟子們都相繼行禮。
在弟子們面前喻昶還是很要臉的。
他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
等沒人看到他后他就繼續趕緊瞬移,一直到他終于到了師尊修煉的禁地后山。
師尊之所以把御霄宮交給他就是為了潛心修煉,好突破大乘后期。
畢竟現在凌微劍尊都已經飛升了。
清虛道尊似乎也快了。
“師尊?師尊!”喻昶在外面呼喚了好幾聲。
但是都沒得到回應。
直到喻昶想要不要去找長老們商量時,禁地的禁制才終于打開。
“何事?”
此時已經是四千多壽元的御霄宮前任宮主淡漠望向自家徒弟。
喻昶干咳了下。
雖然他現在都已經一千七百多歲了,但余威尚存,還是有些發憷自家的師尊。喻昶把古朗說的那個秘境告訴了師尊。
“我直覺總感覺那個秘境很危險……”
所以喻昶在糾結。
去的話他怕出現什麼始料未及的風險,但是在修真界里你要是一味的退縮,遇到危險就怕,那就會失去很多資源。
畢竟風險和機緣從來都是并存的。
喻昶師尊沉默了會,然后道:“該有的磨難若要到來,躲是躲不掉的。但是機緣,錯失便沒有下次了。”
喻昶聽懂了師尊的意思。
他沉思了下,然后微微拱手道:“徒兒知道了,打擾師尊,徒兒告退。”
“等下。”
就在這時,喻昶師尊忽然叫住了他。
喻昶疑惑望向師尊。
“歸元宗那邊……清虛他可飛升了?”喻昶師尊緩緩問道。
喻昶搖了搖頭。
“清虛世伯也在修煉,聽現任宗主祁霖說清虛世伯在忙完歸元宗的庶務后就閉關了,一直都未出關。”
曾經的長輩們幾乎都閉關了。
比如古朗的父親,還有他的叔父們等等。
現在都是新一輩的面孔了。
喻昶師尊頷首。
其實他內心是有些復雜的,因為據他所知凌微之所以飛升是因為被清虛忽悠去飛升的。如若清虛最后沒上去。
不知在仙界的凌微會如何。
罷了。
這倆好友愛咋地咋地吧,他還是先修煉自己的要緊。
*
得到了師尊的話后喻昶便決定去那個秘境。
他回了古朗一個紙鶴。
接著喻昶便又坐在自己的洞府前苦大仇深地望著自己那把還未化出劍靈的本命劍。
“我的寶貝啊,你什麼時候化出劍靈。”
可不管喻昶怎麼念叨,他的本命劍依舊雷打不動地杵在那。
沒有一丁點化成劍靈的意思。
喻昶走了過去想要撫摸下自己的本命劍,但是本命劍卻躲開了他的觸碰。
“寶貝兒?”喻昶迷惘。
他試探性地過去又過去想摸一下。
但是本命劍依舊躲開。
這讓喻昶意識到自家本命劍又發脾氣了。
天啊!
喻昶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
當了一千多年的和尚也就罷了,眼看著就快熬到頭,但他本命劍說什麼都化不出劍靈不說,脾氣還越來越大。
喻昶長嘆了一口氣。
半晌后,他變出了一個小板凳嚴肅面對它。
黑色長劍背對著喻昶。
“那個,我覺得你我有必要談一下了。”喻昶抿唇道。
黑色長劍動了動。
“其實我挺喜歡你的,畢竟對劍修來說劍就是命根子。
但是最近我想了想,其實劍不一定要成為我的妻子,這對你也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