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洛斯?”迦揚看著他。
厄洛斯靜靜注視著迦揚,眼眸如萬丈深淵。
迦揚避開他的眼神,道:“這次神戰先告一段落吧,下次再定時間。”
說完迦揚就要下去。
可他沒能下去。
因為他被厄洛斯禁錮住了手臂。
然后,狠狠吻了上去。
迦揚登時僵在了原地愣愣看著他。
下方的神靈們有些也看到了這一幕,這讓天道神界的神靈們都有些茫然,一時間有些不解,這是什麼新的招數?
要不,他們也試試?
*
此時的斷圯還不知道戰場已經徹底混亂了。
他把言燼抱回了自己神殿。
言燼的手還被斷圯的捆神繩捆著,倒在床榻上的言燼看向了斷圯。
斷圯坐在了言燼身旁深深注視著他。
“解開。”言燼沙啞道。
“不。”
言燼微怔。
斷圯繼續開口道:“你我身處不同陣營,我不能給你解開。”
言燼睫羽微垂,隨后道:“所以?”
“對不起了師兄。”
話音落下,斷圯便抬起手要解言燼的衣帶。
言燼愕然,道:“你干什麼?”
“審問。”
言燼似乎終于明白了什麼,他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之前的糾結也消失不見。
他望著身上忙活的斷圯,道:“別鬧。”
“沒有鬧。”
“那你想怎麼審問我?解開衣服審問?嗯?”言燼好整以暇道。
斷圯望著眼前的言燼。
下一秒他驟然把言燼摁在了床上,在他耳邊沉沉道:“對,我也不想這麼做,是父神逼我的,所以師兄不要生氣。”
言燼沉默。
父神們確實讓他們各自為戰,但絕對沒說過這個。
言燼簡直被氣樂了。
他看著斷圯,道:“那麼斷圯小殿下,你想知道什麼?”
斷圯一頓。
他望著言燼,說:“什麼都行嗎?”
言燼輕笑,道:“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你……這三百年里有想我嗎?”斷圯望著言燼的眼睛,聲音低沉嘶啞道。
“這是審問的問題?”言燼低聲道。
斷圯道:“嗯。”
“有。”
“真的?”
“嗯,真的。”
斷圯卻垂下了眼睛,他扯開了言燼的衣帶,道:“撒謊,我去過一趟,看到你和迦揚兄長聊得很開心。”
言燼哭笑不得:“總不能每天苦著臉吧?”
“所以,師兄還是騙我了。”
“你想干什麼?”
斷圯單手摁住想要起身的言燼,然后輕輕吻了下他的額頭,薄唇微動道:“為了懲罰師兄說謊,接下來的這段時間都不能出去。”
“斷圯。”言燼擰眉。
他示意斷圯適可而止。
玩玩情趣是可以的,但是不能過分。
斷圯卻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他凝著言燼道:“三百年。”
“什麼?”言燼疑惑。
“三百年的時間,賠我。”斷圯望著言燼的眸子逐漸深了起來。
言燼原本有些茫然。
但是看到斷圯那緊盯著自己的眼神后他頃刻間似乎懂了什麼。
言燼臉色一變。
他本能踹了斷圯一腳就要離開。
但是剛跑到門邊便被斷圯給抓住扛了回來。
“斷圯!你聽我說,不準胡鬧!”
斷圯充耳不聞。
他把言燼再次放到了床榻上,這次則變出了一條鏈子銬住了言燼。
言燼眼皮狂跳,道:“放開!”
“不放。”
言燼深吸一口氣,試圖好好跟斷圯商量:“你聽我說斷圯,我知道這幾百年里你很難受,其實我與你一樣煎熬。”
斷圯眉心微動,道:“真的嗎?”
言燼頷首,接著繼續道:“雙修也不是不可,但你給我說清楚了,三百年是什麼意思?”
如若是別人可能以為這只是情趣話。
但以斷圯的性格。
言燼覺得他沒準真是這麼想的。
“這是懲罰。”
“懲罰?”
“嗯,我要關師兄三百年作為懲罰。你我現在是敵對身份,我詢問了厄洛斯兄長可不可以這麼做,他說可以。”
言燼沉默。
他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斷圯摸了摸言燼的睫毛,睫羽在斷圯的手心里顫了顫,讓斷圯覺得很好玩。
于是他又撥弄了幾下。
“神戰呢?”
“嗯?”
言燼低聲道:“你一直關著我,眾神之戰不參加了?”
“我抓住你了,已經夠了。”
言燼默然。
“師兄,我要開始了。”斷圯看著言燼說道。
雖說他們早已親密接觸過,但是看著斷圯這個架勢,言燼一時緊張了起來。
他喉嚨滾動,道:“斷圯,三百年不行。”
“我說可以就可以。”
說完,斷圯忽然轉換成了神的全神態,并且也用神力調動言燼的狀態把他也變回了全神態。
“斷圯?”言燼微愣。
“我要進入師兄的本源意識海,這樣你我便徹底在一起了。”
這是神的交融方式。
可一般情況下神并不喜歡這種方式,因為會有麻煩。
比如神的壽命很長。
這種相當于神魂交融的方式會把你們死死綁在一起,每一處神力都會留下彼此標記。一旦分開的話,這種關系解不掉。
言燼不知道斷圯從哪知道的這些。
原本他并不想用神魂交融的。
因為他倆的壽命太長了,他不確定此時性子還有些稚嫩的斷圯會不會后面就厭倦了。
卻沒想到斷圯竟然主動要這麼做。
這讓言燼有些復雜。
而就在言燼走神的時候,一道幽冷的力量進入了言燼的本源意識海。
言燼本能顫了下。
“別怕師兄,是我,師兄放松一點,我不會傷害你的。”斷圯不斷安撫言燼。
“不準三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