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年天道追求虛無的手段就是殺虛無。
一開始虛無還正面對抗,但他實在是干不過天道,于是就躲。
但他哪里躲得過天道。
這讓虛無一度以為自己與他有什麼不知道的深仇大恨!
還是后來才知道他喜歡自己。
而殺自己,則是天道追求自己的過程。
嘖,多麼完美的追求手段啊。
絕對獨此一份。
到了現在虛無都想夸夸他那聰明的腦子。
聽到這話,天道語氣淡淡道:“阿映,是你說的強者之間的追求對方,首先要征服對方,打到對方認輸為止。”
映是虛無的名。
虛無聞言冷笑了一聲。
這話倒的確是他說的,但說這句話的前提是——他是那個征服者,而不是被征服者。
而且他當時也不知道被天道聽到了。
罷了。
左右都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而且他說這些也并不是興師問罪,只是想先拿住話語權,這樣便能占據他們之間地位的主導位置。
這麼多年來他倆一貫如此。
雖表面看起來沒事,但其實暗地里血雨腥風,你來我往,互相較量。
也算是他們之間的情趣。
畢竟現在也只有虛無是天道的對手了。
總得找點樂趣。
但虛無這次顯然失算了。
還沒等虛無開口說要帶斷圯走,天道便淡淡啟唇道:“阿映,你似乎忘了什麼。”
“嗯?”
天道一道神力朝著斷圯過去。
下一秒迷迷糊糊的斷圯便感覺腦海一痛,緊接著他之前在法則神殿時說的那句話便清清楚楚出現在了神憩之地里。
虛無聽完后臉色驟然一變。
他瞇著眼望向斷圯。
斷圯微頓,他敏感的察覺到了危險,所以往后挪了一下。
虛無沒有再看他,而是對著天道開口道:“……那只是過去的事情了,逗著他玩的。”
天道沒說話。
望著天道的神色,虛無嘆了口氣道:“罷了,這事是我錯了。”
說完,虛無忽然手指淡光一閃。
頃刻間一條手繩便出現在了虛無的手中。他望著天道,說:“你我分開了幾千萬年,這期間我雖然去找棲兒,但其實我很想你。”
手繩是那種看起來簡單其實很復雜的。
天道會時不時經常分裂。
在虛無未出現前,天道最大的樂趣便是自己殺自己,而且絲毫不留情。
但天道永恒,他用盡方法都無法消亡。
所以天道的性格其實是很可怕的。
直至遇到了虛無才逐漸穩定下來一些。而天道分裂前最喜歡的便是送虛無手繩,是他在某個小世界看到的,比較新奇和喜歡。
后來手繩就成了他與虛無之間的定情信物。
斷圯也知道。
因為他送給言燼的信物也是手繩。
他便是學著父神,以為這是送給喜歡的人最好的信物。
而現在,虛無送給了天道。
淡紅色的手繩很是漂亮,是用虛無的法則神力一道道凝結的。
“我在這期間走過了無數混沌和位面世界,這是我看到的一種手繩,寓意執子之手,是我送給你的禮物。”虛無輕聲說道。
他知道天道喜歡這些小玩意,所以早就有所準備。
天道望著那條手繩。
雖然他的表情依舊沒有絲毫變化,但虛無能感覺得到他態度軟化。
畢竟這是他們之間的定情信物。
而且他這幾千萬年里每到一個小世界看到手繩都會記住,這代表他沒有忘記天道,虛無覺得這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不是這樣的。”
就在這時,斷圯忽然開口了。
他皺眉望著那條手繩上的小同心結,道:“父神編錯了。”
斷圯對父神們的一切都記憶深刻,也包括這條虛無父神的手繩。
他走過了無數世界。
每次看到有手繩的小攤子就會發呆。
久而久之斷圯在某個世界時就看到了那條名為‘執子之手’的手繩。
后來他送給師兄就是那條。
是用斷圯他的神力一點點編的。
接著斷圯的手中緩緩變出了一條手繩,道:“這個才是。”
虛無沉默。
天道望著虛無,聲音冰冷:“精心準備的?”
虛無尷尬。
這的確是他隨便找了個世界,草草看了一眼學會后用神力編織出來應付交差的。
氣氛一時間很凝滯。
斷圯自然沒察覺到,而是看著手中的這條手繩不自覺又想起了好久未見的師兄。
他的眼眸黯然。
不知道師兄現在怎麼樣了。
此時的斷圯自然不知道他把他親爹坑慘了。
虛無望著天道冰冷的眼神,手指緊了松松了緊,勉強遏制住要給斷圯一巴掌的沖動。
片刻后,虛無嘆氣道:“好吧,其實我不太會用神力編織那種復雜的手繩,你知道我的。不過,這的確是我送你的禮物。”
說完虛無驟然把那條手繩用神力擊碎。
霎那間手繩化為點點熒光,熒光散落在了整個神憩之地。
下一秒空曠的神憩之地便變了。
一道清涼的瀑布落入眼簾,整個神憩之地驟然猶如仙境的美景。
可沒過一會這個景色消失,又變成了冰天雪地的寒山。
場景就這樣一直變化。
每一次的景色都不一樣,風格迥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