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言燼還是以前的自己那倒是沒關系。
看到父神自然是尊敬和激動。
但現在……
言燼閉了閉眼,沒有再去看身上不斷用手亂戳他的斷圯。
可言燼這一閉眼麻煩就來了。
因為就在這時言燼忽然感到胸口一痛,他輕‘嘶’了一口氣,睜開眼后就看到早已乖乖坐好眼神亂轉的斷圯。
言燼被斷圯咬了一口。
“你屬狗的?”言燼沒好氣道。
斷圯抿唇。
他只是看言燼的胸口看得入迷了,忍不住就咬了一下。
但他是輕輕咬的。
“師兄生氣了?”斷圯看著言燼。
言燼沒理他。
斷圯握住了言燼,沉聲道:“那師兄咬我。”
言燼:“……”
似乎是看師兄真的生氣了,斷圯下意識用本源力量凝結出了一朵白色的花。
他小心翼翼遞給了言燼。
言燼沉默。
望著斷圯眼巴巴看著自己的模樣,言燼最終揉了揉眉峰。
他收下花朵,然后起身。
“師兄?”斷圯看著下了神床的言燼。
言燼環胸挑眉道:“走吧,該送你回迦揚神兄的法則神殿了。”
斷圯自然是不想回去。
但言燼的眼神很是堅定,而且斷圯也能感覺到神魂在逐漸撕裂,越來越痛。如若是以前他可能不管,但現在他不想再消散了。
因為那樣便永遠無法再見到師兄了。
所以他只好選擇回去了。
每個神殿的距離其實并不算近,畢竟混沌神界實在是太大了。
但因為智慧神殿緊挨著法則神殿。
所以不算很遠。
言燼把斷圯送到了法則神殿后便回去了。
斷圯則靜靜望著言燼的背影。
直到五個時辰過去后他依舊在那看,看得厄洛斯眉頭皺了起來。
厄洛斯淡漠道:“站一邊去,擋光線了。”
斷圯聞言抿了抿唇。
然后挪了一下,大概一厘米的距離。
于是厄洛斯直接用神力抓住了他,把斷圯給扔到了一邊。
而迦揚回來后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斷圯跟個望夫石似的蹲在殿門口邊緣,而他的劍靈長棲也與他一樣可憐巴巴蹲在那。
迦揚挑了挑眉。
“這是在干什麼?”迦揚問道。
“在等言燼。”厄洛斯見迦揚回來了,便淡淡回道。
迦揚頷首。
但在路過斷圯前還是扔給了他一包東西。
斷圯疑惑看了看,發現是一袋蜜餞。
這讓斷圯下意識抬起了頭。
迦揚道:“給你帶的零食,言燼也很喜歡,如果你不想吃就留給言燼。”
于是斷圯收了起來。
但就在迦揚抬腳要走的時候,斷圯忽然拽住了他的褲腳。
迦揚挑眉道:“干什麼?”
“還有嗎?”
迦揚:“……”
最終迦揚又給了他幾袋,但斷圯還是抓著迦揚不讓他走,他的眼睛明晃晃在說我感覺到你還有。
于是迦揚把自己最后藏的一袋扔給了他。
斷圯這才松手。
迦揚感覺自己眼皮都跳了好幾下,他強忍著想踹斷圯一腳的沖動走了進去。
厄洛斯表情淡淡的。
如果是以前,他雖然不太喜歡迦揚吃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但如若斷圯搶迦揚的他還是會皺眉的。
可今天他卻沒阻止。
迦揚敏銳地察覺到厄洛斯今天似乎心情不佳,而且原因還是因為他。
這讓迦揚把斷圯這臭小子放到了一邊。
他走了過去,然后干咳道:“怎麼了厄洛斯?你心情不好?”
厄洛斯沒說話,依舊冷漠地處理公事。
“到底怎麼了?和我有關?”迦揚擰眉問道。
聽到這句話,厄洛斯把神牌驀然一放。
清脆的聲響讓玄冰都打了個冷顫。
厄洛斯望著迦揚,道:“迦揚,歷劫時你一直未動情,我以為你只是天生對情事懵懂,開竅晚,可現在我看到了斷圯。”
“……什麼意思?”
“你我有幾十億年感情的鋪墊,但斷圯和言燼沒有,可斷圯仍在這種懵懂狀態下喜歡上了言燼,并本能盡力保護他。”
迦揚手指微動:“你想說什麼?”
“你真的愛我嗎?”厄洛斯望著迦揚說道。
“廢話!我如若不喜歡你,你覺得你能壓我?!”說這句話的時候迦揚都怒而提高了音量,顯然也生氣了。
但說完后迦揚才猛然想到了什麼。
他連忙望向了四周。
最后目光定格在了斷圯身上,道:“你若敢說出去,我就打言燼。”
斷圯疑惑看向迦揚。
接著迦揚又把目光轉向了厄洛斯,深吸一口氣道:“是,我承認我歷劫的時候對你做得過分了些,但當時我失憶了,不記得你了。”
“斷圯每一世也都不記得言燼,可你覺得他會那般傷害言燼,然后轉身就走嗎?”厄洛斯凝視著迦揚的雙眸。
“不會。”斷圯沉聲道。
迦揚:“……”
迦揚轉過頭望向斷圯,勃然大怒道:“吃你的蜜餞,少說話!”
斷圯抿唇。
接著他繼續轉過了頭,望著殿門口的方向。
迦揚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對厄洛斯道:“可你也揍我了,而且這麼長時間一直都是你在上面,我說什麼了?”
厄洛斯冷冷道:“但凡你在歷劫時有言燼對斷圯的一絲癡情,我都隨意你在上面。”
迦揚一頓。
厄洛斯用神力收起了所有神牌便要往外面走去。
迦揚抓住了厄洛斯,道:“你去哪?”
“回我神殿。”厄洛斯冷漠道。
“我錯了行不行?我真的錯了,我發誓日后絕對加倍補償你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