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圯想要上前。
但他被早有準備的丹峰峰主用靈力錮住了。
丹峰峰主畢竟是化神期。
斷圯沒辦法掙脫。
看著言燼毫無留戀轉身離去的背影,斷圯的眸子逐漸黯淡了下來,手心滲出了血。
*
另一邊。
言燼自始至終就沒有任何的表情。
哪怕是看到斷圯受傷。
蓬萊宮主看了言燼一眼,接著驀然笑了聲。
這讓言燼有些茫然。
但蓬萊宮主沒說,言燼也不好問。不過剛剛的事情他是需要道謝一下的,于是言燼開口道:“剛剛的事,多謝前輩。”
蓬萊宮主搖頭淺笑道:“無妨,趁著我現在還能打得過他,便幫你出個氣吧。”
這話讓言燼一愣。
沒等他詢問蓬萊宮主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蓬萊宮主便對著言燼道:“已經到了,你就住我旁邊的房間可好?”
言燼有些猶豫。
蓬萊宮主繼續道:“到時你我交流陣法也離著近些。”
這個理由言燼沒辦法拒絕。
他無奈道:“那言燼便聽從前輩的安排了。”
蓬萊宮主笑笑,然后便善解人意的表示一路勞累,讓言燼先去歇息。
言燼頷首。
此時他確實想一個人待一會。
而在言燼回了房間后,蓬萊宮主眼里的笑意退散,只留下一聲嘆息。
回了房間后的言燼環顧了下房內。
萬劍山給蓬萊宮的院落自然是最好的,裝潢十分幽雅。屏風是滂沱大氣的山水畫,可以看得出是花了心思的。
但萬劍山應該沒想到住在這里是自己。
想到萬劍山的那位山主,言燼眸子不禁閃過一抹晦暗之色。
言燼沒有忘記之前萬劍山伏擊師尊的事。
他不提,并不代表就過去了。
但他知道這件事現在只能暫時壓住,畢竟師尊他們沒出關。
可歸元宗忍了,并不表示萬劍山會消停。
他猜測師叔愿意讓自己與蓬萊宮的人一起住肯定也有這個一定的原因。
畢竟自己是身為宗主的師尊唯一徒兒。
想要對付歸元宗的話,他言燼自然會是萬劍山首要開刀的人選。
而在蓬萊宮的地盤上會相對安全一些。
想到這言燼收回了神色。
他拿起茶壺,想要給自己倒杯茶。
可就在倒茶的那瞬間,言燼不經意看到了自己的手腕處。
剛剛被斷圯攥緊的地方已經出現了一絲痕跡,可見他用了多大的力氣。
言燼眸子閃了閃。
最終他沉默的又把茶壺放回了茶盤里。
變成獸形的攣冰不懂主人在干什麼,為什麼想喝茶又不喝了呢?它茫然地看了眼主人,然后小心翼翼拿出個靈果出來。
似乎想讓主人開心。
言燼卻看著那枚靈果道:“誰給你的?”
攣冰似乎是知道言燼想什麼似的,它連忙搖著小腦袋表示可不是長棲給的!
是它自己偷偷摘的哦!
自從那天看到主人倒在地上哭泣以后,攣冰就想起了前世祭劍前的主人也是這樣。
這讓攣冰頓時不安了起來。
所以它已經憤怒的和長棲絕交了!
雖然沒有小弟在,自己的靈果少了很多,但為了主人一切都是值得的!
言燼似乎是聽懂了攣冰的話。
他示意攣冰過來。
攣冰飛了過來,乖乖落在了言燼的手心里。
言燼摸了摸它的頭,半晌后聲音微啞道:“攣冰,日后……別再與長棲見面了。
”
攣冰眨了眨眼。
它望著主人,然后乖巧地點著頭。
放心!
它才不會和傷害了自己主人的本命劍做朋友呢。
言燼微嘆了一聲。
接著他緩緩閉上眼睛,仿佛是想小憩一會。
攣冰望了望主人。
然后它輕輕舔了舔主人的臉,并給主人吹了吹氣。
呼呼。
呼一呼就不會痛了。
言燼沒有睜開眼睛,他只是用手撫向了攣冰的脊背,然后便沉沉睡了過去。
*
在各大宗門都到了以后百年大比便開始了。
按照慣例。
都是小宗門的筑基修士先比試,而大宗門都比較靠后面上場。
算是壓軸。
只有進到第二輪才是抽簽。
言燼已經是元嬰期,所以他要在最后面。
是以這幾天言燼只觀戰即可。
“言小道友。”
就在言燼準備回他們歸元宗席位上的時候,蓬萊宮主忽然叫住了他。
言燼回頭:“前輩?”
蓬萊宮主笑著道:“我這里觀戰的位置不錯,你與我同坐吧。”
其余宗門一驚。
看樣子清虛的徒弟和蓬萊宮主有交情?!
可他們怎麼不知道這個消息?
言燼一頓。
丹峰峰主卻道:“既是宮主邀請,那你便去吧,切記不要過多叨擾了宮主。”
左右歸元宗的席位就挨著蓬萊宮。
只是中間幾步的距離罷了。
坐在首位的萬劍山山主臉色卻有些不好看。
他望著蓬萊宮宮主對清虛徒兒和善的態度,眼底頓時有些陰郁。
原本萬劍山山主是想對言燼動手的。
但現在看來不能了。
歸元宗不知道怎麼回事搭上了蓬萊宮這條船,而蓬萊宮在修真界的地位舉足輕重,況且現在萬劍山又有事求蓬萊。
所以他得需要從長計議了。
既然師叔都這麼說,言燼自然沒有異議。
他來到了蓬萊宮主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