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微涼的手掌讓言燼心口猛然一顫。
言燼手指緊了又緊,最終他聲音沙啞的制止道:“……斷圯,這不是功法。你聽我說,先給我解開繩子。”
“不。”斷圯啟唇道。
言燼微愣。
他抬起頭望向斷圯,然后就看到斷圯正眼眸黑沉的注視著自己,并道:“我知師兄不愿冒險,但無論生死我都會陪著師兄。”
言燼沉默。
他翕動了下唇似乎想解釋什麼。
最終言燼還是沒說出口,他閉上眼疲憊道:“……罷了,隨你吧。”
他忽然發現,自己跟斷圯解釋起來比抵抗情欲還要累。
斷圯執拗起來誰的話都不聽。
他實在是沒那個精力再和斷圯周旋這個了。
既如此便隨他去吧。
可之后的言燼卻后悔的腸子都青了!
他不知道斷圯到底看了什麼,不僅綁著他,還要擺正了姿勢。
言燼原本因為情欲燙紅的臉都給黑了。
偏偏斷圯還靜靜看著言燼,嘴里低聲念叨著:“不是這樣,腿還要再張開些。”
言燼眼中冒火。
而就在這時斷圯猛然壓制言燼沖了進來。
言燼頓時悶哼出聲。
疼痛讓言燼的靈臺都稍微清醒了些。
不得不說,斷圯在某種情況下還是很聰明的,就比如他學習能力。
雖然一開始有些疼,但后面就好了些。
*
只是……
言燼沒想到斷圯真的要壓他七天!
在第二天的時候言燼就已經恢復清醒了,可斷圯抓著他不讓他動。
言燼咬緊牙關。
后面實在是沒辦法了,只好勉強跟他解釋不需要七天。
也不需要……
捆著雙手以及后面這些亂七八糟的。
但斷圯沒聽。
他緊緊地環著言燼,眸子漆深。
他沒告訴言燼的是,他喜歡這個修煉功法。
非常喜歡。
如果是之前,言燼若實在不愿意做什麼事情的話,只要不太影響,斷圯都會勉強同意。
但現在……
雖然師兄眼神似乎清醒了許多。
但他不想放開。
左右畫著功法的畫冊上是這樣說的。
既然說七天,那就肯定是有緣由,自然做足了才好。
所以他不能……縱容著師兄胡鬧。
心里呢喃完后,斷圯便再次低下頭吻住了師兄的唇,手也牢牢把言燼的手摁在了頭頂。
言燼沉默。
他心里無數遍罵了那個教壞斷圯的人。
最好別讓他知道是誰。
否則……
此時那可憐的魔修還不知道繼斷圯之后,他又有新的危險了。
等第七天終于到了后,言燼終于松了口氣。
然后他再也控制不住睡了過去。
斷圯守在言燼身旁。
他靜靜看著言燼的睡顏,像是怎麼看都看不夠似的。
最后他輕輕在言燼唇上啄了一口。
然后便把言燼攬在了懷里。
因為言燼實在是太累了,所以哪怕斷圯這麼折騰,他都硬生生沒醒。
言燼睡了足足一天一夜。
等他醒了以后就發現斷圯正攬著自己,用凈水術里的水在給自己擦拭著身體。
在看到言燼醒來以后,斷圯靠了過去,輕聲 道:“師兄。”
言燼此時還未完全醒過來。
還處在自己是誰?自己在哪的狀態。
等他終于記憶全部回籠后,才重新望向面前的斷圯。
斷圯看著言燼:“師兄?”
看著眼前的斷圯,言燼的眼皮跳了跳。
他最后移開了視線沒搭理斷圯,在揉了揉眉峰后,言燼開口了:“我自己來吧。
”
“我幫師兄。”
言燼沉聲道:“不用。”
斷圯聽到這話便把毛巾收了起來,平靜道:“那師兄就別擦了。”
言燼:“?”
他抬起頭瞇著眼看向斷圯。
斷圯淡聲道:“畫冊上說剛醒不能太勞累,師兄若不需要我幫忙,那就別做了。”
言燼:“……”
他看了斷圯半晌,最后面無表情閉上了眼。
“師兄生氣了嗎?”斷圯小心道。
言燼沒說話。
斷圯湊了過去,低聲道:“以后我讓師兄自己擦,師兄不要生氣,對身體不好。”
言燼感覺自己心口有些疼。
過了不知多久以后,言燼開口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吧。”
“嗯?”
“少說話。”
斷圯抿了抿唇,他沒說什麼,只當師兄心情不好。
畢竟生病喝藥的話確實很難受。
而師兄又難受了那麼多天。
在給自己心里安慰完以后,斷圯便細致地繼續給言燼擦了起來。
還別說……
斷圯擦得言燼很舒服,動作也很輕柔。
雖然言燼不太習慣別人伺候他。
此時言燼能感覺到體內流淌的充盈靈力,他能感覺到自己已經到達了元嬰中期。
并且很飽和。
他猜測應該是元陽的緣故。
因為斷圯也到了元嬰中期的修為。
還稍微比自己高點。
只要他再修煉個幾年就能達到元嬰后期。
這若是傳出去絕對會轟動修真界。
但……
他師尊和凌微師叔肯定能猜出是因為什麼原因導致自己和斷圯都進階的,因為這進階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除了元陽雙修,找不出其他理由。
完了。
言燼緊鎖著眉頭,他該怎麼跟師尊解釋。
“斷圯。”言燼忽然開口。
斷圯此時已經給言燼擦完了身體,他把毛巾放進了盆里,聽到師兄的話后便趕緊走過來,道:“師兄?”
言燼望著眼前的斷圯,道:“如果……”
“嗯?”
“如果我師尊問起你我之間的事,不要多說,只說你一切都聽我的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