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燼的聲音很是虛弱無力,聽得清虛道尊心口一揪。
同時他也一股怒火直沖心頭。
心想最好別讓他碰到齊錦的師尊,否則他必定活剮了他!
“你現在在哪里?”清虛沉聲問道。
“我不知道……這里很黑。”
“你在那等著,為師去接你。”說完清虛便準備順著玉佩的指引去找。
但沒走幾步便被凌微攔下來了。
清虛疑惑。
凌微沖著他搖了搖頭,然后用傳音對清虛道:“謹防有詐。”
清虛眉頭微擰,他不覺得這有詐。
因為玉佩的事情就只有他們凌微、燼兒和他知道,別人無法冒充。
可凌微依舊覺得哪里不對。
不是他不關心言燼。
而是……
別人可能不太了解斷圯,但身為斷圯師尊的凌微多少了解一些。以斷圯的性格,他不可能會松開手和燼兒走散。
從進了秘境開始,斷圯的目光就一直在燼兒的身上。
他倆要麼一起出事,要麼沒事。
總之不可能走散。
可清虛并不想去賭這個可能,他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燼兒的身上有我父親給的玉佩,我給未酌的玉佩也設立了一道防御屏障。若真像是玉佩里說的那樣出事了,那麼他倆屏障同時破裂我會有感應。”凌微開口道。
以未酌的性格,除非重傷昏迷。
否則他不可能和燼兒分開。
反之若他和燼兒都到了身受重傷的那種程度,自己這里也不可能沒有感應。
所以不管哪種說法都不對。
說完后凌微的身形忽然晃了一下,仿若站不穩似的。
清虛連忙扶住了他,道:“你怎麼了?”
凌微搖了搖頭,道:“沒事。
”他在破幻境的時候受了點傷,識海不穩。
但現在已經夠亂了。
所以他不想再說出來讓清虛擔心。
*
此時,言燼這邊。
經過了兩個時辰的施法,耗費了言燼五百上品靈石以及幾十顆高階丹藥后,古朗終于被生生救回來了。
此時的言燼倒有些慶幸長棲幸好搶了萬劍山山主的儲物袋。
否則恐怕沒這麼順利。
古朗的元嬰在逐漸修復,雖然還有些虛弱,但已經沒有大礙了。
“現在怎樣?”言燼對著古朗道。
古朗虛弱地靠在石頭邊上,他望著在自己眼前的言燼和斷圯,嘴唇動了動道:“餓。”
“什麼?”言燼微愣。
“哥餓了。”古朗啞著嗓子道。
自從進了這個秘境后,他就還沒吃過任何東西,實在餓了就只能吸點靈氣假裝飽了。
現在又過了好幾個時辰過去,他已經餓得眼前冒星星了。
言燼抽了抽嘴角。
他原本以為古朗會說他哪里疼,卻沒想到第一個字便是‘餓’。
言燼給了他兩顆靈果。
古朗抖著手接過,可在啃了一口后,他忽然覺得哪里不對。在仔細看了看手中啃著的這個靈果后,他茫然道:“有點眼熟……好像是上次長棲搶我的那個。”
言燼默然。
等古朗吃完后,他總算是恢復了些精氣神。
現在他們周圍已經沒有其他門派的子弟了,就連之前看熱鬧的都悄悄離開了。
生怕這事情牽連到他們。
至于齊錦。
言燼沒讓斷圯殺了他們,只是打成了與古朗同等傷勢。
能不能活就看他們自己了。
就算能活,也至少會廢掉大半的修為,而言燼要的就是這個。
因為現在是在秘境里,所以盡管這件事他們占理,但不能做絕。
否則會逼他們聯合起來。
師尊曾教導過他,越是對待小人,越不能做絕。
就算是他們真大難不死出了秘境。
迎接他們的會是古家的報復。
不過……
“古兄,你應該是跟伯父他們一起,怎麼分開了?”言燼問道。
一聽到這話古朗眼眸頓時一冷。
他恨恨道:“我們在進入秘境后,就發現周圍漆黑一片,原本是打算與你和叔父會和的,但是沒找到。最后碰到了樂家,便結伴走了。”
因為樂家與古家乃是親家關系,所以他爹沒有拒絕。
他與未婚妻樂柔的兄長并肩在后面走。
走著走著樂杰便苦笑地說一些關于他妹妹樂柔的事。比如她身體不好,需要一些靈石和靈草之類的。
但是樂家和宗門都不給。
導致她身體又差了。
古朗當時眉頭就皺了起來,想著把自己的資源分給她一些,畢竟她身體確實柔弱些。
但就是這走神的瞬間,他與樂杰便和長輩們走散了。
當時他沒懷疑樂杰。
畢竟他倆與族人走散對誰都沒有益處。
現在想來這肯定就是樂杰的陰謀!或許樂家也是默認的?但不管怎樣,他對未婚妻樂柔寒心是真的。
他自認對樂柔極好。
但她卻毫不猶豫出賣了自己,告訴了她兄長自己屏障消失等事情。
他不信這件事她不知道。
因為她一向對自己態度冷淡,在進秘境前古朗說要見見她,她都不見。
古朗能感覺出來她似乎不太喜歡自己。
但每當古朗說要不把婚約解除的時候,樂柔又眼睛一紅說自己是不是嫌棄她,這讓古朗一懵,一時間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于是婚約便這麼迷迷糊糊一直沒退。
但現在,是非退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