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便抬起頭狠狠地咬住了凌微肩膀。
凌微頓了頓。
然后清虛就發現凌微攥著他腰間的手愈發加重了。
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
清虛:“……”
直到最后清虛都沒明白,凌微這是個什麼毛病。
但他也不用明白了,因為到了后面他沒撐住,不知不覺便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
次日。
凌微并沒有讓人打擾他們。
清虛還在床榻上略有疲憊的睡著,凌微則準備了一些小粥小菜放在一旁。
然后他便隨意拿了本書重新回到了床榻上陪著清虛。
時不時一本正經地摸下清虛的青絲。
清虛繼續不受打擾地安靜睡著,而這則是他自來到古家睡得最好的一次。
雖說他身為宗主會有一個單獨的主院落。
但因為其他院落靠得太近,尤其現在還是在別人的地盤,所以清虛一直都是淺眠。
兩千年來一向如此。
而清虛淺眠這個習慣凌微當初在幫他照顧燼兒時就發現了一些端倪的,所以昨晚便強行讓他睡過去了,就如他打了燼兒后給他輸入靈力讓他睡過去的那晚。
凌微境界太高了,這不是清虛本能想抵擋就抵擋得住的。
所以他便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一直到了現在。
幾乎快臨近傍晚的時間。
此時凌微已經放下了手中不太吸引的陣法書籍,他的手觸摸著清虛硬朗俊秀的臉龐,眼眸深邃。
就在這時,一直沉沉睡著的清虛拍開了凌微的手。
“你有時真的很煩人。”
清虛微嘆了一聲,然后他慢慢睜開了眼。
“醒了?”凌微問道。
清虛隨意應了一聲,接著他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了看四周,道:“什麼時辰了?”
不等凌微回答,清虛便看到了外面稍暗的天色。
他這是睡到了第二天傍晚?
這讓清虛眉心一動,這個他倒是真沒想到。
他很少會晚起。
甚至還晚起到了現在這個時辰。
清虛隨意活動了下,此時他渾身挺舒服的。全身上下都充斥著一股暖暖的靈力在流動,就好像一片干涸的湖泊驟然充滿了水源一般。
以前因為總是無法睡眠導致的頭疼也緩解了很多。
這種難得的身體舒適讓清虛心情都好了很多。
之前他每使用一次靈力都會伴隨經脈一絲絲的刺痛,現在也沒有了,靈力充足得很,不怕使用。
嘖。
清虛瞥了眼身后的凌微。
心想不愧是渡劫期巔峰的修為。
只可惜。
他不是在上面。
“你去哪?”凌微看著清虛起身穿衣開口問道。
“去找元音那個老禿驢。”
聽到這話,凌微先是一愣,隨即無奈笑了。
兩千年前的時候元音還是小和尚,和他們之間,尤其是和清虛的交情一直不錯。
若他不是出家人,恐怕凌微對他態度也沒那麼好。
彼時清虛在須彌戒里找衣袍。
昨晚的宗主衣袍被凌微扯壞了一點邊緣,他身為宗主不能這樣穿著出去,所以他得重新再找一件。
而等他找到以后,凌微卻忽然抓住了衣袍。
清虛皺眉:“怎麼了?”
凌微沒有回答,而是拿過了衣袍,表示我給你穿。
清虛:“……”
最后清虛還是默許凌微給他穿好衣袍了。雖然他不知道凌微為啥有這麼一個愛好,兩千年前如此,現在還是。
但他知道若是不順著他,他會很不高興。
左右被伺候的是自己。
清虛也就隨他了。
歸元宗的院落與詡禪寺的院落很近,所以并不需要走多長時間,幾步路就到了。
清虛到時元音大師正在樹下自己下棋。
他似是算到了清虛會來,所以特地在這等著。
在看到清虛身旁的凌微時,他更是露出了一抹了然的輕笑,像是猜到了什麼。
清虛沒管他眼里揶揄的笑,而是道:“元音。”
“阿彌陀佛,清虛施主。”
清虛坐到了他對面,剛想開口問什麼就忽然想起了凌微也在場。
他猶豫了下,抬眸道:“凌微,你可否回避一下?”
凌微的眼睛頓時瞇了起來,目光暗含深意。
這讓清虛登時一頓。
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后,最終還是清虛妥協了下來。他收回目光,對著元音道:“我記得你之前說燼兒有一劫。”
元音頷首。
清虛頓了頓,最終還是把言燼心魔誓這件事告訴了元音,并道:“你說的那劫可是這個?”
燼兒如今不過金丹修為。
他如何下得了心魔誓?所以清虛就一直在想是不是有什麼特殊原因。
總之和這一劫有關。
元音大師聽完也沉思了下來。
他捻起手算了半晌,最終嘆息道:“天機不可泄露。”
清虛凝眉,道:“你只委婉的告訴我是與不是便可,其余不必說。”
元音大師依舊搖搖頭,道:“天機不可泄露。”
清虛眼眸一冷,他直接一掌拍碎了棋桌,石頭做的棋桌瞬間四分五裂。
元音大師沉默。
好半晌后,元音大師才無奈道:“清虛施主,你的脾氣還是一如當年,但天機不可泄露。”
意思是你再逼老衲也沒用。
氣氛一時間有些凝滯,幾息后,清虛沉著臉道:“我這幾日會讓燼兒過來跟大師下幾盤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