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法陣周身的靈力更渾厚了,古家主趕緊阻止:“別再動了!這法陣能吞噬靈力,我們的攻擊正好合了這個死陣之意,再如此下去,就真出不去了。”
此時的古家主十分后悔。
若早知道如此,他今日就不帶著言燼來了。
現在自己被困在這,言燼也被困在這。若是言燼死了,他沒辦法跟他弟弟交代。
可能是剛剛幾人的攻擊給了死陣可以周旋的靈力,周圍的幻境消失,逐漸露出了法陣本來的面目。
一片空茫,無比陰森。
若是膽子小的恐怕要嚇瘋了。
因為眼前的場景就像是到了鬼界,下方全部都是巖漿在裂縫中流淌。
“我們先離開這。”御霄宮宮主說道。
再過一會那些巖漿便要流到他們這邊了,所以必須離開。
這時,言燼忽然開口:“先別走動。”
眾人望向了他。
此時的言燼剛從地上站起來,剛剛他們商討的間隙言燼一直在地上畫著什麼。
喻昶也不敢打擾他,就在旁邊看。
可看著看著就把他給看蒙了,到現在腦袋還在嗡嗡的疼。
“我們現在其實還沒離開剛剛的地方,就在山谷外。這里應該是法陣的邊緣,眼前的一切也是法陣的幻境,一旦我們走動就會愈陷愈深,導致進入到法陣最里面。”
眾人對視了一眼。
御霄宮的長老們自然不會聽從一個小孩的話,可他們剛要斥責他小孩別插嘴的時候就被古家主不輕不重地瞥了一眼。
這讓他們把話憋了回去。
喻昶見狀便連忙道:“爹!師尊,上次我們在東淵秘境的時候,我不是被那個唐皓暗算了嗎?那時他用來暗算我的就是一個法器。
”
說完,喻昶頓了頓又道:“那個法器里有無數的法陣,我知道可能是因為我差,但里面法陣是真的邪門,就算是我爹進去估計也出不來!可言燼卻解開了。”
喻父:“……”
喻昶似乎也反應過來不該拿他爹做比喻,他縮了縮脖子,然后躲在言燼身后不敢再說話了。
其實也不能說他們瞧不起言燼。
古家主快四千壽元了,御霄宮宮主也三千壽元了。
那些長老也基本都是兩千壽元以上的,而言燼現在才不足三十歲,在他們眼睛里跟個小奶娃娃沒啥區別。
而法陣則是最難又最多變的一個。
需要很長時間的磨練才會出來一個極為強大的法修。
言燼實在是太小了。
更別說以前也沒有他任何法陣上造詣很高的傳聞,就只有一個棋術精絕天下。
古家主看了看言燼,然后道:“你可有把握?”
言燼頷首:“略有一點。現在我們在法陣邊緣,或許可以試著走出去。”可若是亂走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就好像是在一個迷陣里。
你不小心進了迷陣,沒走兩步還可以憑借著記憶走出去。
可你要是深入進去了那就不一定了。
他猜測這個法陣是逐漸蔓延到的峽谷周圍。
也就是說以前并不是這個大小,但它在漸漸擴大范圍,所以他們才不小心踏入進了法陣里。
“那就你先試試。”古家主道。
御霄宮其他長老還是有些不想冒險,他覺得古家主太放任小輩了。
但看到宮主不說話,他們也就只好默認了。
畢竟他們御霄宮對法陣實在不擅長。
他們只擅長煉丹。
于是言燼開始在地上又畫了起來,似乎是在畫著什麼方位,等畫完后他便手持攣冰走到了前面開路。
眾人則跟著他身后。
御霄宮宮主看著古家主氣定神閑的模樣,不禁道:“古大哥,我倒是聽清虛之前說過言燼似乎對法陣略有涉獵,但是他太小,我怕……”
“無妨。”
御霄宮見古家主完全不在意的模樣,以為他早有解決之法,不由驚喜道:“難道古大哥有別的方法?”
古家主回答的干凈利落:“沒有。”
御霄宮宮主:“……”
古家主繼續悠然自得地漫步走著,并道:“我夙弟從小就愛看各種陣法書籍,或許有遺傳。”
御霄宮宮主皺眉:“不對啊,當年我們去歷練,凌微誤入一個小陣都沒破解出來,后來還是恢復靈力一劍劈開了法陣才出來的。”
古家主頓了頓,然后繼續道:“也許清虛擅長法陣。”
御霄宮宮主更笑了:“清虛也不會哈哈。”
這次古家主不說話了,他沉默地望了御霄宮宮主一眼,成功讓對方的笑意凝固在了臉上。
而就在兩人聊天的間隙言燼早已經破了好幾個迎面而來的兇陣陷阱。
法陣自然不允許他們就這麼離開。
所以原本只是困著他們的法陣逐漸多了些許殺意。
這種主動朝他而來的兇陣很好解,言燼最怕的就是那種讓他自己想辦法解開法陣。
因為那種很耗費時間。
他更希望法陣主動攻擊他,這樣可以減少點時間。
而眾人在看到言燼利落地破了四五個兇陣后,看他的眼神立馬不一樣了。
這孩子……
確實不是一點半點的有天賦。
他是怎麼做到劍法同修,兩樣還完全都不耽誤的?!
御霄宮宮主更是眼睛都直了,又是嫉妒又是羨慕地想自己怎麼就沒遇到這種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