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圯抿唇道。
言燼懂了。
看來斷未酌也對這些零食小吃感興趣,只不過礙著身份才從來沒有買。
現在是想拉自己一起吃?
這樣便不會丟人?
但不得不說,這正好合言燼的意。
他真的早就餓了很久了。
于是言燼便點了點頭,然后打開了油紙包拿出里面的一個小包子吃了起來。
斷圯自然也被分了一個。
兩人一邊走一邊吃。
而攣冰在吃完了手里的小籠包后便看到了主人手里的其他小吃,這讓它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可還沒等它飛過來跟主人要,一道冰冷的目光就把它瞬間定在了原地。
攣冰嚇了一跳。
這一看才發現正是長棲的主人。
斷圯一雙黑眸靜沉沉的沒有半分溫度,看得攣冰全身冰涼僵硬。
攣冰其實很害怕斷圯。
因為它能感知到長棲主人對它不是太喜歡。
還有就是它對斷圯莫名的本能恐懼。
這也是為什麼重生以后,雖然它蠢蠢欲動很多次想砍長棲主人幾刀為主人報仇,但最終還是沒敢動手的原因。
除非危及到了主人生命!
這個是攣冰的底線,否則的話攣冰不敢輕易對斷圯動手。
長棲感知到了主人的情緒,它立馬飛了上去保護攣冰,還用腦袋輕輕蹭了蹭攣冰腦袋,仿佛是在安慰它。
斷圯見攣冰老實了才慢慢收回了視線。
他自然知道那是言燼的本命劍。
但那又如何?
在斷圯的過去生命里,除了言燼對他出手他從沒反擊過,任何人都是一樣的。
哪怕是言燼的本命劍攣冰。
他的特殊從來就只給了言燼一個人。
他從沒有因為攣冰是言燼的本命劍就對它另眼相看,縱容于它。
任由它對自己的放肆或挑釁。
這是不可能的。
攣冰敢這麼做,斷圯就敢給它冷冷折斷了。
這是斷圯的一貫性格。
除了……言燼。
不管言燼對他做什麼,斷未酌都從來沒有過生氣的時候,就只是怔怔地看著他。
只是言燼不知道,他自己也從沒發現。
*
言燼和斷圯很快便回了酒樓。
在看到言燼和斷圯后,斷離立馬沖了過來,淚眼汪汪道:“大師兄,你們去哪了?我還以為你們拋下我自己走了!”
他剛剛差點嚇瘋了!
原本斷離是想著睡前再去跟兩位師兄確認一下明天起床的時間。
結果好家伙!
一個人都沒有!!
當時斷離的臉色都白了,還以為自己被拋棄了。
言燼輕咳道:“出去轉了轉。”
斷離這才抹了抹眼淚,他道:“那以后你們再出去記得帶上我,不然我自己多危險。”
看著斷離抓著言燼的一只手臂,斷圯的眼眸深了深。
忽然感覺脊背有些發寒的斷離瞬間感應到了他堂哥斷圯的視線。
這讓斷離頓時警鈴大作。
他趕緊說了兩句話后便‘蹬蹬蹬’地快速上樓了。
因為斷離總是這樣咋咋呼呼的,所以言燼沒察覺出什麼異樣,他對著斷圯道:“回房吧。”
斷圯頷首。
可就在兩人即將上樓時,樓下傳來了一道年輕的男聲傳來:“兩位道友留步。”
言燼轉過了頭。
那是一個看長相還算是清秀的年輕修士。
言燼開口道:“道友有何事?”
“那兩只小獸可是你們的契約靈獸?”
而在他開口的時候,與他同桌的那名少女正目不轉睛地看著攣冰和長棲。
長棲和攣冰的劍靈都是少有的那種。
或者說從未出現過。
所以其他人都不知道這是前段時間十分轟動的那對神兵的劍靈獸體。
“嗯。”言燼隨意應了一句,然后繼續道:“若道友沒別的事情我便和我師弟先上樓了,有緣再會。”
“慢著!”
那男修對言燼道:“我師妹看上了這兩只靈獸,所以我們買了,你出個價吧!”
在修真界里這種事屢見不鮮。
說是買,其實就是強行要你的,只是安了一個好的名頭罷了。
不至于落人口實。
斷圯眼眸逐漸浮現出淡淡煩躁,就在他要抬手殺了那個攔住他們的男修時,言燼攔住了他,并低聲對他道:“人很多,別動手。”
淡淡的熱氣灑在斷圯臉上,斷圯的身體有些僵硬。
他的臉頰也逐漸紅了起來。
言燼以為是他勸住了斷圯,接著便轉過頭望向那名修士,冷聲道:“既知道是別人的契約靈獸,那道友就應該懂得不該奪人所愛。”
說完言燼便沒再與他虛以委蛇,轉身便朝著樓上而去。
那男修還想說什麼。
但是卻被斷圯冷冷一眼定在了原地。
斷圯的眼神很有沖擊力。
因為他看人的眼神完全是看死物的那一種,讓人頭皮發麻,心口冰涼。
等斷圯和言燼都離開以后,那男修才終于是緩了過來。
但仍心有余悸。
那種感覺就好像他差一點就死了。
淡紫色衣裙的少女看起來十分的不開心。
同桌的其他幾名年輕修士便低聲道:“別生氣小師妹,既然他們不識相,那就找個時間搶過來。”
“對,小師妹別動氣。”另一個身著雪錦衣袍的青年也如是說道。
少女是長留山余家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