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可就在這時身后卻傳來了一道冰冷的聲音。
“未酌。”
斷圯轉頭望去。
發現是言燼的師尊清虛道尊來了。
清虛道尊嚴厲地看向言燼和斷圯,道:“你們師兄弟在這聊什麼呢?”
御霄宮宮主也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言燼剛要回答,清虛道尊就抬手止住了他,而是望向斷未酌道:“你今日來主峰,可是有要事來找本尊?”
不知是不是因為剛剛故友那句話的關系。
現在清虛道尊看斷圯眼神也變了起來,覺得他與言燼之間似乎確實有點不對。
斷圯完全沒有被清虛道尊那攝人的壓迫感震住。
他啟唇道:“師尊讓我送東西。”
清虛道尊一頓。
御霄宮宮主聽得卻是十分好奇,他訝異道:“你和凌微之間還有聯系?”
清虛道尊臉色很黑。
他覺得斷圯應該是在說謊,但也不太不確定,于是冷聲道:“哦?讓你送的什麼,拿來吧。”
如若真是自己內心猜測的那樣。
那麼他不會再讓言燼和斷圯有絲毫的接觸。
斷圯也確實是在說謊。
他掃了下須彌戒,里面其實已經沒有什麼了,他所有的靈藥在上次已經都給了清虛道尊。
不過他還有別的。
斷圯在須彌戒角落里找到了一個類似于木牌的法器,遞給清虛道尊并淡聲道:“師尊讓給的。”
清虛道尊冷笑:“你師尊讓你送法器做什麼?”
若是靈藥之類的還勉強算是個理由。
斷圯不言,表情冷漠。
而他身后的御霄宮宮主在看到這個木牌后臉色卻是一變。
他擰眉對斷圯道:“你師尊還說別的了嗎?”
斷圯:“沒有。”
這是斷圯師尊當年給他的,說是突破金丹到達元嬰的時候可以用。
若不用隨意處理也可。
它是一個上等的法器。
可以穩固化神期左右的修為靈力,保護元神。
讓斷圯用來突破金丹算是大材小用了。
不過斷圯并沒用過。
他不喜歡借助法器或者是靈藥來升階,他師尊這些年送他的法器靈藥他都沒動過,包括這個。
清虛道尊并沒在意這個法器。
他剛想給斷圯讓他拿回去的時候,御霄宮宮主開口了。
“這是當年凌微準備送你的合籍禮物,你翻開背面,上面刻著你的名,單字一個睿。”
清虛道尊手指一凝。
他臉色變換了一下,然后淡淡道:“你可能看錯了。”
御霄宮宮主冷笑:“我看錯個屁,這靈器乃樹齡十萬年以上的古樹樹果,但是遠在南海,妖獸甚多。可它能鞏固你化神期修為,當時凌微便提著一劍去了,就是老子在外面給他護的法,能不知道嗎?!”
清虛道尊不想當著小輩的面說這些。
于是他沖著御霄宮宮主沉聲警告道:“閉嘴。”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
御霄宮宮主自然不可能留下,也跟著清虛道尊一起走了。
徒留下言燼和斷圯兩人。
這也是第一次清虛道尊把言燼忘到了腦后。
言燼嘆了口氣。
而就在他要離開的時候,斷未酌開口了:“法陣。”
言燼一頓。
斷未酌繼續垂眸道:“你上次答應了。”
言燼看著斷圯。
半晌后他道:“跟我來吧。”
左右他現在已經封印了心神,所以并不擔心再對斷圯動情了。
第37章 命定的徒弟
清虛道尊手中攥著木牌回了主殿。
沒一會后,御霄宮宮主也出現在了殿里。
清虛道尊淡淡瞥了他一眼。
御霄宮宮主也不客氣,直接坐回了自己剛剛的位置。他一邊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邊斜睨清虛道尊道:“看樣子你倆之間沒有徹底斷絕關系?”
清虛道尊頭疼:“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
清虛道尊動了動嘴,但要開口時卻是一片啞然。
因為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御霄宮宮主看清虛道尊不言,更加肯定了內心的那個猜測,他臉色稍微好了些許,道:“看來你們當年分籍的事情是有隱情的。”
“沒有。”
“有。”御霄宮宮主一臉‘我懂,你別解釋了’的表情。
“……”
“你知道我當年為何如此憤怒嗎?”御霄宮宮主微聲道:“你與凌微合籍一月后破了元嬰期到達化神期,凌微為了讓你化神期修為更穩固些,便想著去南海給你奪得古樹樹果。”
說完,御霄宮宮主望了一眼清虛道尊手中的木牌,嘆氣道:“就是你手中這個。”
清虛道尊沒說話。
他只是拿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茶。
“南海之地的兇險你是知道的,我在外面為他護法,當凌微再出來的時候白衣上已經全部都是血了。”
當時御霄宮宮主都嚇了一跳。
這也是為什麼在得知清虛和凌微分籍的消息后,他憤而與清虛絕交的原因。
“等他把樹果練成木牌靈器后,他便坐在那認真地在木牌背面一點點刻你的名字。我勸了他好幾次先療傷,可他根本不聽,因為他想快點把這個合籍禮物給你。”
“結果,他回宗后等到的卻是你和他說分籍的事情。”
說到這,御霄宮宮主心里還是有些怨憤,他復雜看向清虛道:“我真不知你怎樣想的,哪怕是分籍,也沒必要這麼著急,再多一段時間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