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多的手抖了抖,長長的傷疤粉紅色,是手術留下的新鮮傷口,除了這兩條新的傷疤,還有大大小小的舊傷疤,新舊交替,整條小腿讓人不忍直視。
“腿上的肌肉保持的也不錯,”醫生說,“后期恢復起來不會很難,等會拍個片子,沒什麼事的話就能出院回家休養了。”
這真是個好消息,姜管家立馬著手辦理,李鶴安的片子顯示他骨頭長得很快,再過一個月就能站起來了。
Alpha的自愈能力強悍到醫生也驚嘆。
車子開到英山別墅,停在李家門口,翁多開車門下車,下意識看了眼隔壁自己家,李鶴安住院的這段日子,翁多也跟著住院。
一個多月沒回來了。
一眼看見翁家別墅二樓,翁瑞康的房間陽臺上,赫然坐著身穿黑色羽絨服,手里端著杯子悠然喝茶的翁瑞康。
翁瑞康也看見了他,伸出手對他揮了揮,似乎還挺高興。
兩個保鏢已經扶著李鶴安坐上輪椅,翁多收回目光跟著大家進了院子,從院門到玄關門這段不長的距離里,翁多總感覺翁瑞康的眼神一直在他身上。
翁多心里翻個白眼,看樣子他們的出現給翁瑞康無聊的下午茶里增添一件有趣的事兒。
家里變了些,為了后期李鶴安的康復訓練,墻上隨處可見的多了扶手,原本只有兩個傭人照顧李鶴安的生活起居,從老宅又調了幾個過來,家里也顯得有了些人氣。
“叮咚叮咚。”
突然響起門鈴聲,姜管家點開墻上的通話按鈕,“喂?”
“我是翁家的傭人,我們大少爺問是不是李少爺出院了,今天元宵節,讓李少爺和二少爺回家吃晚飯。
”
姜管家回頭看著準備要上樓的李鶴安和翁多,詢問他們的意思。
翁多愣了愣,被自己家傭人的稱呼喊愣了,翁家傭人從來不會用‘二少爺’這個稱呼來喊翁多,一直都是連名帶姓的喊他。
一時半會兒他都沒反應過來這個二少爺指的是他自己。
“累了。”李鶴安按了電梯按鈕,拒絕了。
姜管家立馬對著機器說,“謝謝翁大少爺的好意,我們少爺和少夫人剛回來有些辛苦,我們改天再去。”
翁多跟著李鶴安進了電梯,兩人一站一坐,電梯很快到了三樓,翁多推著他出去。
“你想回去嗎?”李鶴安問他。
“我也累了。”翁多說,“我想泡個熱水澡。”
這話不假,在醫院里翁多沒睡好覺,他想舒舒服服地泡個熱水澡,讓自己的骨頭松散松散。
翁多推著李鶴安到他房門口,很識趣的松開了手,轉身打開自己的房門,“那我先去泡澡……”
沒聽見李鶴安說話,翁多進了房間關上門,靠在門上輕輕地嘆氣。
房間里的床很大,很軟,可他不太希望這麼快就出院,他喜歡那個小小的病房,喜歡趁著李鶴安睡著的時候牽著他的手趴在他床邊睡覺。
喜歡跟李鶴安單獨待在一個房間。
回了家,他們就得分開睡。
翁多有點失落,躺在浴缸里用溫水將自己包裹起來,想游泳了,自從愛上游泳后,他從來沒有這麼久沒有游泳。
渾身細胞都在叫囂著。
翁多憋著氣,緩緩沉進水里,浴缸已經不算小,可以容納兩個他并排躺著,可是比起泳池,這里還是過于狹小,他沒辦法讓自己游起來。
腺體明顯的感受到了水壓,他猛地從水里坐起來,伸手摸了摸腺體,不知道是他本身處在熱水里還是腺體的原因。
摸上去有一點點發熱。
翁多沒敢再讓自己沉下去,露著腦袋泡在水里。
熱水讓他身體感覺到舒服,一舒服了就容易亂想,比如翁瑞康怎麼會知道李鶴安是從醫院回來。
李家的人不可能跑到翁家說自己家少爺住院去了,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
是翁瑞康自己跑到李家來問的。
對,這就說得過去了。
翁多甚至能猜到翁瑞康這麼做的原因,因為他無聊,他的生活里除了養病就是養病,不是在院子里曬太陽就是在自己房間陽臺曬太陽。
翁瑞康的無聊,讓他自己給自己找事兒做。
翁多泡的自己昏昏欲睡,避免自己真的睡著,他趕緊起來擦干凈,穿上睡衣,赤著腳踩在地上,邊往外走邊摸了摸一直發熱的腺體。
身體也有點發熱。
是怎麼回事,發燒了還是剛剛那一小會兒讓腺體壓出什麼毛病來了?
去找姜管家要個溫度計,如果是發燒了就是小事,如果腺體真的被壓出毛病可就大事了,就得第一時間跟曹嚴說。
翁多手搭在門把上,頭暈了一下,他扶住門把穩住了。
“嗯…”他嘴角不受控制地溢出一聲。
翁多愣住,不對,不是發燒……
身體里涌出一股股地欲·望,翁多喘著氣,跪倒在地上。
他發·情了。
第28章 發熱期
翁多意識到自己是發·情了,這次發·情跟以往都不一樣,他身體不單單有欲望,還有嚴重的頭暈,天旋地轉的暈。
所以他才沒有第一時間領悟到自己是發·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