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就是翁老師你厲害,”曹煦之抬起頭,說,“我剛回國的時候父親教了我半個月,沒耐心沒方法,再教下去我兩肯定有一個被氣死。”
“那是曹醫生忙,”翁多說,“你父親這麼厲害怎麼會教不會你。”
曹嚴聽著兒子的吐槽也不反駁,從柜子里拿出兩個玻璃杯泡果茶。
“他就對他自己的專業厲害,對我他才沒有下手之力,”曹煦之聳聳肩膀,看見曹嚴的動作阻止道,“我不喝那玩意,又酸又甜,哪個Alpha喝這些。”
“不是給你泡的,”曹嚴轉頭問翁多,“你喝酸的,還是甜的?”
“酸的吧。”翁多說。
曹嚴拿出干山楂片扔進杯子里,又給另一個杯子直接倒進白開水,端著兩個杯子放在桌幾上。
“謝謝曹醫生。”翁多端起杯子暖手。
曹煦之看了眼自己的杯子,“都說了我喝不慣熱水。”
“回國了就得入鄉隨俗。”曹嚴坐到自己辦公桌后面。
曹煦之根本就不聽,嫌棄地將杯子往一旁推開。
翁多將杯子放到鼻子邊,有山楂的香氣,還有熱水的溫暖。
他挺羨慕曹煦之和曹嚴之間的互動,自然、親密,普普通通的又讓人羨慕不已的父子親。
最近因為翁多不能長時間離開李鶴安身邊,曹嚴也很貼心的讓曹煦之來醫院進行補課,這樣簡單又親密的互動經常都在上演。
同樣作為一個旁觀者,和在翁家時看見家人對翁瑞康時的關心在乎,翁多心里嫉妒、難受,但是在曹家父子前他只是覺得溫情、舒服。
或許是曹家父子跟他沒有任何關系,他才能跳脫出來看問題。
補完課,曹煦之一個人坐地鐵回去了,翁多留在辦公室接受曹嚴的檢查。
“術后是不是還沒來過發·情·期?”曹嚴問。
“啊,”翁多想了想,“對,已經兩個多月了。”
“是再過一周就三個月了。”曹嚴嚴謹道。
Omega的發·情·期兩個月一次。
“這麼快啊。”翁多笑笑。
“今天都正月十五了,你說快不快,”曹嚴拿著儀器在他后脖頸上探查著,“術后發·情·期會推遲也會不穩定,可能隨時會來,你最近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
曹嚴要不說,翁多都沒反應過來今天過完年就結束了,他日子過的忙碌充實,每天陪伴著李鶴安,寫論文,給曹煦之教語文,這個年一眨眼就結束了。
提起發·情·期翁多有點兒害怕,李鶴安的腿還沒拆固定板,他還得每天躺在病床上,翁多不能用抑制劑,也不能跟李鶴安……
那他就得硬生生地扛過去這波發·情·期。
發·情·期沒有用抑制劑的痛苦他兩個多月前嘗試過。
可是…
翁多想到了什麼畫面他臉一紅,沒讓自己繼續想下去。
好羞恥,他居然想著索性趁李鶴安的腿還沒養好,霸王硬上弓算了……
啊啊啊,他怎麼壞到了這個地步!
就算是勾引,也得等到李鶴安可以行動了才行,他不能讓李鶴安被迫與他做那種事。
翁多搖了搖腦袋,驅散自己邪惡的想法。
“怎麼了?”曹嚴伸手在他后腦勺拍了拍。
翁多停止晃動,筆直坐著讓他檢查,“有什麼辦法讓我度過發·情·期嗎?”
“當然是靠你的Alpha,”曹嚴拿走儀器,用濕巾擦掉他腺體上的凝膠,說,“發·情·期是標記的最好時刻,你不趁著這個機會還想怎麼樣?”
他知道啊,他也想啊。
翁多咬咬唇,“他不是…腿還沒好麼…”
曹嚴一個拋物線扔掉手里的紙巾,笑了,“腿不行…那個也不行嗎?”
“啊?”翁多愣了愣。
“抱歉抱歉,”曹嚴意識到自己這樣開玩笑不好,恢復正常表情,說,“人工腺體本來就是脆弱的,尤其是你的信息素是后期配的,抑制劑、阻隔貼、防咬環,這些東西都能讓腺體受傷,也能改變你的信息素,一針抑制劑下去,你和你Alpha的契合率可能從百分百變成了百分之五十。”
曹嚴走到他面前坐下,繼續說,“所以,最安全也是唯一能用的辦法,就是你的Alpha幫你度過。”
*****
翁多迷迷糊糊地往李鶴安的病房走,曹嚴說的他都懂,他也比所有人都希望李鶴安能幫他順利度過發·情·期。
不過…他是真的做不到趁人之危,就算他得逞了,逼著行動不便的李鶴安與他干了那些事,可是事后呢?
李鶴安會恨他的,他不想這樣,他還要好好的跟李鶴安過下去的。
翁多揉揉臉,沒事,他的意志力還算堅強,大不了這次發·情·期他靠著自己的意志力撐下去,等到下回……下回李鶴安的腿一定恢復的差不多了。
是,下回一定就可以了。
想通了的翁多笑著回到了病房,李鶴安的主治醫生也在,還有兩個護士,圍著他的腿在研究。
“怎麼了?”翁多緊張的湊過去,第一時間握住了李鶴安的手。
李鶴安挺鎮定,還好不是傷口怎麼了。
主治醫生說,“他身體恢復力強,年前裂開傷口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沒兩個月是恢復不了,沒想到不到一個月,傷口已經長好了。”
醫生邊說著邊拆開紗布,取下了固定板,露出兩條修長但是上面蜿蜒著兩條可怖的傷疤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