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他記得翁多的信息素。
翁多手腳發涼,翁瑞康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挺好看的,”姜管家圍著盆栽轉了一圈,說,“少夫人,您說這個擺在什麼地方合適?”
“院子里!”翁多脫口而出。
“哎喲那不能,這文竹不耐寒,”姜管家笑道,“這外頭天寒地凍的,它不出兩天就沒了,少夫人是沒養過文竹吧,它耐活,就是不耐寒。”
沒了更好,翁多想這麼說,但是不能說,在別人眼里這是他大哥送來的新婚禮物。
“姜管家安排吧,”翁多勉強擠出個微笑,“我不會養,你隨便弄。”
姜管家點頭,“行,我一定照顧好它。”
翁多回到房間,點開手機尋找翁瑞康的號碼,想要撥過去問一問他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在他不多的號碼簿里,并沒有找到翁瑞康的聯系方式。
是啊,他沒有翁瑞康的聯系方式,號碼、微信等一切都沒有。
不單單沒有翁瑞康,翁家人除了楊管家和翁小冬,其他人的聯系方式都沒有。
翁多推開陽臺門,看了眼對面,翁家別墅燈火通明,與翁多身后的寂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外面的冷風直往翁多衣服里鉆 ,他關上陽臺門。
“砰!”一聲,他房間的門被人暴力打開,翁多來不及回頭去看,聞見了濃烈且帶著不舒服氣息的信息素。
“鶴安。”翁多轉身。
李鶴安的輪椅直直向著翁多而來,雙眸透露著兇狠,他一把抓住翁多的手腕,翁多被他的力氣帶著坐到了他的腿上。
一瞬間,翁多明白了他這是發病了。
第19章 住院
李鶴安力氣之大,緊緊抓著翁多的手腕,翁多是有些吃痛的,但是心跳加速到讓他沒有太多注意力放在手腕上。
他坐在李鶴安的腿上,如此近距離的親密接觸讓翁多興奮。
他看得出來李鶴安在暴怒的邊緣,立馬順從地抱住他,依偎在李鶴安的肩膀上,“鶴安,我在。”
翁多心中慶幸,慶幸自己的信息素是李鶴安的安撫劑。
他摸著李鶴安的后腦勺,輕輕給予安慰,最大化地釋放信息素。
房間里,他的信息素、李鶴安的信息素,混雜成一體,纏綿又曖昧。
翁多很想讓這一刻暫停,永遠就這麼相擁下去。
只不過他低估了彼此的契合率,李鶴安在他懷里逐漸平穩,抓著翁多手腕的手也松了力氣,李鶴安說,“起來。”
翁多輕輕垂下眼眸,忍住萬分不舍松開李鶴安,從他懷里站起身。
“好點了嗎?”翁多輕柔問道。
“嗯,謝謝。”李鶴安揉了揉太陽穴,很是疲憊。
翁多蹲下,伸手按在他太陽穴上給他輕輕揉著,“不用跟我說謝謝,能讓你舒服些,我很高興。”
李鶴安慢慢放下手,翁多按摩的力道正好,讓他精神跟著舒緩了許多,他看著翁多,倒是有些奇怪與翁多態度的轉變。
幾小時前翁多還在表示著他想跟自己睡一間房的想法,幾小時后的現在,他變成了一個乖巧溫順的Omega。
“我們結婚了不是嗎?”翁多笑著說,“我們是夫夫,是天底下最親密的人,你以后不用跟我說謝謝。”
這樣的轉變讓李鶴安不解,不過無所謂,他與翁多相處只圖一個舒心。
翁多的手指輕柔,還伴隨著他恬淡好聞的信息素,讓李鶴安有些昏沉想睡,自從生病后他一向入睡困難,一些簡單的按摩就能讓李鶴安放松下來。
“困了嗎?”翁多說。
“嗯。”李鶴安應聲。
“那我推你回房。”翁多站起身,推著李鶴安回到對面臥室,“怎麼洗澡,需要幫忙嗎?”
“不需要,你出去吧。”李鶴安說。
翁多說了聲好,帶上門出去了,李鶴安伸手按壓在自己心臟上,有了翁多他發病不用再靠藥物,也不用度過漫長的藥效發揮期,可以立竿見影般地恢復。
靠近翁多的那股舒服讓他渴求又抗拒。
他看向墻壁上的周袁,穩了穩心神。
住在一起才第一天而已……
李鶴安摸了摸自己的膝蓋,看來要盡快去動手術。
*******
翁多推開宿舍門,被交雜在一起的信息素嗆的咳嗽了一聲,他伸手打開燈,宿舍里的三個人睡的橫七豎八的。
杜波的被子甚至一半掛在床上垂在空中。
翁多放下手里的袋子,打開窗簾,“給你們帶了海鮮粥,不吃可就冷了。”
最先有反應的是杜波,他迷糊中抬起頭,懸掛著的被子因為他的動作而徹底掉到了地上,翁多將被子撿起來抖了抖,給他扔到了床上。
“是你家廚師做的海鮮粥嗎?”杜波揉了揉眼睛。
“不是,”翁多伸手拍了拍還在熟睡的蘇文樂和施晨,“是…算是吧,快起來。”
海鮮粥不是翁家廚師做的,是李家廚師,翁多不太好意思說出‘是我老公家的廚師’這句話。
剛考完研,大家伙像是解放了一樣昏天黑地的睡覺,三個人已經睡了一天一夜,要是翁多不來,怕是今天又要睡下去。
杜波第一個起床,刷了牙臉都沒洗就坐到桌前迫不及待的打開保溫盒,“好香,我好像好幾年沒吃飯了。
”
“也就一天吧,”施晨從床上伸了個懶腰,“你就是餓死鬼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