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多來應聘私教老師時他了解過翁多的情況,高考是市文科第二名,學習非常優異,經常能拿下全額獎學金,這樣學習好的孩子,來當私教的情況下多數是缺錢的。
上回他讓司機送翁多回家,知道了翁多的家地址,在英山,那一塊兒是什麼區域曹嚴也清楚,住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按理說翁多是不缺錢。
但是翁多問的很小心,曹嚴覺得自己的猜測應該有誤,他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將自己心里的計劃說了出來,“我可以免費為你做手術。”
翁多看著他,聰明的孩子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那你是需要我做些什麼?”
曹嚴也不再隱瞞,說,“再精湛的研究都不如實際操作,你是我做這個手術的第一人這事兒你是知道的,需要你配合我做術后觀察,包括你后期的生活,我想知道你的身體有哪些問題,這個周期可能會很長,也許半年、一年,時間具體多長要看我什麼時候找到優化這項手術的方法。”
說白了就是拿翁多當小白鼠,怪不得那天曹嚴那麼積極把他拉到辦公室,生怕他跑了。
原來一切都是有利可圖。
“對不起,”曹嚴給他倒了杯水,“是不是覺得你被我利用了。”
“還好,我們這是各取所需,你幫我達到我想要的,我也幫你達到你想要的,”翁多什麼感覺都沒有,反倒是向曹嚴伸出手,“曹醫生,那我們合作愉快。”
曹嚴握住他的手,“好,合作愉快。”
手術定在了四天后,手術前一天,翁多提著蛋糕踏進了李家別墅,姜管家在門口攔下了他,“檢測了嗎?”
“還沒有,最近我太忙了,”翁多說,“忙完這幾天我馬上就去。”
姜管家嗯了一聲,“盡快。”
“好!”翁多走進屋子里,爽快的答應了。
李鶴安還是在三樓的書房里,坐在落地窗前,翁多走過去,他腿上反扣著一個相框,閉著眼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假寐。
“學長,”翁多小聲喊著,“我帶了蛋糕。”
李鶴安沒反應,翁多盤腿坐在地毯上,靜靜地享受這一刻,明天就要動手術了,如果一切都按照姜管家說的那樣,他們很快就能結婚。
想到這里翁多內心一片滿足與溫暖。
他摸向自己的后脖頸,很想打開防咬環,今天是最后一天,等到明天他的信息素就不再是他本來的味道,翁多很想讓李鶴安聞一聞屬于他自己的信息素。
雖然不好聞,但這是原原本本屬于他的。
但是不能打開,一旦李鶴安聞到了現在的味道,他沒辦法解釋術后的味道。
翁多微微嘆息,算了吧,他的味道,就此永遠地消失。
“翁多。”
李鶴安突然開口,嚇了翁多一個激靈,他放下手,展露笑容,“我在呢學長。”
“出去。”李鶴安閉著眼睛很冷地吐出兩個字。
“我…”翁多愣了愣,他捧著蛋糕放在李鶴安面前,“青梅芝士蛋糕,學長,你…”
李鶴安睜開眼,眼神充滿著怒火,揮手推開了翁多手上的蛋糕。
蛋糕倒在了玻璃上,順著玻璃擦出一道奶油印跡最終掉在地毯上。
“出去!”李鶴安聲量提高,雙手扶著輪椅,如果不是他站不起來,翁多都有種錯覺他要沖過來打他。
這樣的情況翁多見過一次,應該是發病了。
“我去找姜管家。”翁多手腳并用要從地上爬起來,李鶴安情緒很激動暴躁,自己撐著輪椅想要站起來,越站不起來他越著急,身體傾斜倒在一旁。
翁多下意識伸手接住他,輪椅和李鶴安全都壓在了翁多身上,很重很疼。
姜管家聞聲打開門,看見的就是趴在翁多身上的李鶴安,輪椅壓在李鶴安腿上,姜管家扶起輪椅,跟兩個保鏢一團亂地將暴躁中的李鶴安扶起來,熟門熟路地推著人離開了書房。
只剩下搞不清楚狀況的翁多,他喘著氣,坐起身,書房里狀況很亂,蛋糕在慌亂中被踩的亂七八糟,地毯上是混合著蛋糕的腳印和輪椅軸橫。
地毯上還有一個相框,那是剛才反扣在李鶴安腿上的。
翁多撿起來,照片里的主角是李鶴安跟周袁,應該是手機自拍,周袁一只手拿著手機,靠在李鶴安肩膀上,李鶴安頭碰著他的頭,兩人擁有同款燦爛笑容。
翁多緊緊攥著相框,恨不得捏碎照片上的人,然而下一秒又放輕了力道,將相框放進自己衣服里,拉好外套拉鏈準備離開。
“翁少爺。”姜管家恰時出現在門口。
翁多做賊心虛,下意識后退一步,“嗯?”
姜管家進了書房,反手關上門,站在門邊嘆了口氣,顯然不是發現他拿了照片,翁多偷偷松了口氣。
“少爺發病你也看見了,”姜管家說,“這還不算嚴重的,三年多了…”
翁多很快算出時間,李鶴安三年多前跟周袁莫名其妙地消失,隨后再也沒看見兩人,而如今周袁死了,李鶴安生病三年多…
“學長的病跟周袁有關系是嗎?”翁多說,“那他的腿又是怎麼回事?”
姜管家也不驚訝他知道周袁,點點頭,“三年多前,少爺跟…那個Omega一起發生了車禍,那人死了,少爺雙腿受傷,昏迷了半年,醒來后就得了病,心理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