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策掀開被子下床。
呂克克往他身上看了一眼,然后就移不開眼了。
“哇哦!”瞬間就不氣了。
這下輪到阮知林生氣了,他一面捂著呂克克的眼睛,一面拖著人往外走,期間還不忘對韓策罵罵咧咧:“趕快把衣服給我穿好!”
腹肌這玩意兒能隨隨便便給別人看嗎?
到底講不講男德啊你!
收拾好后,三人一起從韓策家出來。
韓策只字不提昨晚他倆醉酒之后做了些什麼,仿佛他們只是忘帶鑰匙而來這里借宿了一晚。
他不提。阮知林和呂克克也不可能提。
就像任何一個宿醉的人都不希望有人幫他們回憶一樣,阮知林和呂克克現在唯一的心愿是韓策也能跟著他們一起失憶。
如此大家就可以peace and love。
韓策開車,要先送呂克克回家洗澡換衣服,然后再和阮知林一起去公司。
呂克克家和啟華完全不順路。
估摸著要遲到,阮知林有些不樂意,就跟呂克克商量道:“要不別回家了,一來一回,你不也會遲到?還是直接送你去醫院吧。”
“我不!誰讓昨晚沒人給我洗來著,誰像你…”他目光賤兮兮的在阮知林和韓策身上來回打轉,故意道:“韓秘書,阮總身材好嗎?”
韓策再騷也不可能再他面前騷,淡定道:“呂醫生,你是不是忘記了?”
呂克克:“忘記什麼了?”
韓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從后視鏡上看了他一眼,淺笑著說:“昨晚你似乎是吐臟了阮總的褲子。”
“有…有嗎?”呂克克其實是有印象的,不然他語氣也不會這麼吞吞吐吐。
真正失憶的人是阮知林。
他昨晚從酒吧出來之后的記憶全無,再有印象就是從韓策懷里醒來的時候。
對此,他表示很氣憤。
咬牙切齒地問呂克克:“是嗎?”
呂克克今早起床,嘴角確實掛著不明物體。
他依稀覺得自己應該是吐過,但不確定到底吐在了哪里。
此刻對著阮知林要殺人的眼神他也不敢承認,只說:“我沒印象我吐過,你褲子臟了嗎?那可能是你自己吐的吧?”
韓策親手洗的衣服,能不知道阮知林自己根本吐不到那個位置嗎?
便說:“就是你。因為我覺得阮總應該沒有辦法吐到自己腳后跟。”
見沒辦法抵賴了,呂克克道歉的很快,“哦,那對不起。”
阮知林沒理他,自顧自的翻看著手機賬單。
片刻,他抬頭,看著呂克克驚訝道:“昨晚我兩從酒吧到百盛打車居然打了四百多?”
“怎麼可能。”呂克克湊過去看,見賬單上確實標注著3公里,415元等字樣,也奇了,問:“什麼車?高鐵嗎?”
“高鐵3公里也不用四百多吧?”
“那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啊,問你。”
“我也不知道啊,我怎麼上的車都沒印象。”
“我也沒有。”
“咱倆昨晚估計是喝到假酒了。”
“對!以后再不去他家了。”
“嗯。不去了。”
第39章 講和
送走呂克克后,二人調頭趕往公司。
阮知林看了看手表,沒話找話,“反正都遲了,那就找個地方吃早餐吧。”
韓策應下,問他想吃什麼。
“豆漿。”
“好。”
買好豆漿,汽車再次出發。
一場宿醉,使得他們原本降到冰點的關系有所緩和。
雙方都沒有再提“Alpha”這個詞,互相都秉持著一種“擺爛”的心態,仿佛只要不提,問題就不存在一樣。
阮知林自己也知道這樣不好。
可不這樣的話,又能怎麼樣呢?
誰讓自己放不下,誰讓自己舍不得,誰讓自己吃不了愛情的苦!
哎,還是繼續擺爛吧。
他坐在后座,韓策從后視鏡里觀察他,見他一只手拿著豆漿,另外一只手捂著胃部,擔心道:“是不是胃不舒服?”
阮知林老老實實點頭,整個人看上去焉了吧唧,沒什麼精神。
韓策想了一下,說:“要不我送你回家吧,休息一天。”
“不。 ”阮知林很高冷的拒絕了。
韓策無奈,只好繼續往公司開。
兩個人整整遲到了一個小時。
上到二十八樓,阮知林經過秘書部時,停下,對著里面那人道:“你不好好上班,來這里干嘛?”
林安宇:“……”
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昨天…昨天你不是說我以后都來二十八樓嗎?”
聞言,阮知林再次確認自己昨天確確實實是喝到假酒了。
居然連這事都忘記了。
他口是心非:“有嗎?”
“有。”林安宇狠狠地點頭,頭甩的弧度似乎是在發泄心中的怨念一般。
他能不怨念嗎他!
昨天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跟他爸媽提了想要辭職的事,他爸媽莫名奇妙,問他怎麼了?
等他說出原因后……
他爸媽不但不支持,還特別高興,說這是他哥準備扶持他上位了,讓他好好把握機會。
林安宇想反抗,別說每月一萬多塊的工資了,就是每個月給他十萬,他都不想整天在他哥眼皮底下心驚膽戰。
可惜出師未捷身先死。
被他爹輕飄飄一句,“你從啟華辭職前,別忘了先從家里滾出去。“給鎮壓了回來。
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卡里的余額不允許他被掃地出門。
剛才一個小時,他坐在二十八樓秘書部,雖然阮知林還沒來,但他已經開始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