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候鳥歸巢,不再害怕。
韓策把被子松開,但不掀,只騰出手去抱他。
“所以,你現在知道我昨晚看到你一個人躺在外面是什麼感覺了?”
一聽韓策這樣說,阮知林汗毛都翻直了,疑問三連。
我昨晚睡躺在外面?
外面哪里?
為什麼會這樣?
最后得出的結論是:糟糕!我好像失憶了。
“我怕死了。”韓策聲音沙啞,低低的貼在他耳邊道:“怕你被別人撿走了了。”
阮知林也是一陣后怕故作鎮定,“怎麼可能,誰會撿我?撿我干……”
沒說完。
因為韓策突然含住他的耳垂。
邊咬邊含糊不清地說:“嗯。撿回去干。”
“你!”
阮知林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起來,厚實的羽絨被被他一腳踢飛。
這才發現,這該死的韓秘書居然裸著上半身!
小麥色的肌肉線條清晰卻不過分,還有腹肌,一塊、兩塊、三塊……
不對!現在是數腹肌的時候嗎?
阮知林指著他,怒氣沖沖:“你…你干嘛不穿衣服睡覺?”
韓策單手從床上撐起,另一直手抬高,指了指他,說:“睡衣被你穿了?”
“額…”阮知林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的確明顯大一號。
兩人在正常的光線下大眼瞪小眼。
阮知林臉色通紅,目光躲躲閃閃,一眼不敢看韓策,岔開話題道:“以后不可以再說那種色氣的話。”
“那種?”韓策表示自己很委屈,無辜道:“我沒有說什麼色氣的話啊?”
阮知林氣鼓鼓:“剛剛明明說了!”
居然敢不承認?
這狗男人怕不是要造反!
“哪句?”
“就…”阮知林說不出口。
“難道是…”韓策頓了一下,臉上壞笑,“撿回去……唔。”
“啊啊啊啊!”阮知林捏住他的嘴,威脅道:“不準說!再說那個字我就…我就…”
不等他想好,韓策就用另外一只手,一把把他拉回床上躺好,然后拉起被子再次把兩個人罩起來,在黑暗中親了上去。
“你…唔…嗯~”
阮知林的身體隨著語氣詞的變軟而逐漸沉溺。
腦海里唯一剩下的一個念頭,韓…韓秘書真的好會吻哦。
慢慢的,阮知林在韓策的撫摸中情動回吻,兩人越吻越烈,衣裳漸褪之際……
“咚咚咚!”
有人敲響了房門。
韓策就像沒有聽到似的,舌頭還在阮知林嘴里舔來舔去。
“咚咚咚!”又敲了三聲。
見韓策沒有停止的意思,阮知林急了,直接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喘息不止地問:“你家有人?”
韓策想也不想,“沒有。”
說完又要親。
阮知林側頭躲開,不給他親。
外面的敲門聲變為拍門聲。
“沒人?”阮知林才不信,故意問:“那是有鬼了?”
“嗯。”韓策爬在他身上低低的笑開,悶聲說:“有我這個色鬼。”
“滾蛋啦!”阮知林氣死,指揮他道:“開門去。”
“不去。”韓策耍無賴,“色鬼要親親。”
阮知林:“……”
他怎麼覺得“變成”Alpha之后的韓秘書不像以前了呢?
果然Alpha都是臭流氓!
“起開啦,先快去開門。”阮知林命令的語氣改為軟軟的哀求,嗔怪道:“你這麼壓著我,我都要喘不過氣了。”
韓策這才起開。
阮知林馬上開始整理自己身上的睡衣,扣好紐扣,提提褲子。
門外的敲門聲還在繼續,見韓策沒有下床的意思,他不解:“怎麼不去開門?”
韓策示意他看看自己某個部位,說:“怎麼去?”
阮知林:“……”
可惡!這家伙居然用眼神開車!
更可惡的是自己又被他騷到了,真是該死!
無奈之下,阮知林只好自己去開門。
門一打開,就見呂克克頂著個雞窩頭站在那里,手里舉著手機,嘴巴張大,看上去要多傻就有多傻。
阮知林:“你昨晚沒回家?”
呂克克仿佛才找回聲音,開口就是質問:“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
聞言,阮知林下意識去摸手機,然后才想起換過衣服了,便回頭問韓策:“我手機呢?”
韓策從枕頭底下摸出來,看一眼,說靜音了。
“哦。”阮知林轉身跟呂克克說:“靜音了。”
“靜音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哎!不對等會兒!等會兒!”呂克克不管不顧的從門縫里擠了進來。
“你干什麼?”阮知林想制止,但沒制止住。
呂克克溜進來后,抬頭指了指床上的韓策,問阮知林:“你倆和好了又?”
阮知林臉色有些不自在,撇過頭犟嘴:“沒有!”
“還說沒有?”呂克克咋咋呼呼,指著他耳朵后面的吻痕道:“那這個是什麼?”
阮知林自己看不見,但被他用手這麼指著,還是抬手摸了摸,“什麼啊?”
呂克克直接拿手機對準他“咔嚓”就是一張,然后給他看。
“喏。”
阮知林一瞧,臉瞬間通紅,惡狠狠的朝半靠在床上的韓策瞪了一眼。
后者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當場目睹這兩人如何“眉目傳情”后,呂克克要是還搞不清楚情況他就白瞎了他“呂克克”這三個字。
他氣啊!
他恨鐵不成鋼啊!
帶入一下,假設你前腳還在和你姐妹痛罵渣男,后腳你的姐妹就和渣男“和好如初”,你氣不氣?
更何況他昨晚還用雞蛋砸了人家的門……
此時此刻,呂克克只覺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八點了。”他白了阮知林一眼,問:“你今天不上班?”
阮知林結結巴巴:“上…上啊。
”
呂克克小臉板的死死的,催他:“那還不快換衣服!”
“哦…哦。”
“坐我的車吧。